江夏正在看那只藍色的瓷瓶,忽然聞到了身旁騰起的冰激凌香氣。
他精神一振,本想鼓勵地看上伏特加一眼,但又擔心打擾到這位同事和柯南的友好交流。于是最終,他只好當做什么都沒看見,重新把目光投向了書桌。
“這種花紋和顏色”江夏走到藍色瓷瓶旁邊,低頭打量兩眼,“和掉在助理小姐尸體旁邊的那只杯子很像。”
“我好像在一場展覽會上見過它,這不是那個小鬼說的花瓶,而是一只水壺。”鈴木園子也走過來,忽然她察覺到什么,蹲下身吧嗒吧嗒戳了戳書桌旁邊的地毯,驚訝道,“這里怎么是濕的?”
江夏沒碰那只瓷水壺,只是俯身到瓶口的正上方看了看:“里面的水不滿,地上的水應該是從這撒出去的。”
門口,伏特加聽到江夏的聲音,注意力立刻從柯南身上移開。
他往這邊看了兩眼,警惕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鈴木園子身上:“”這家伙在干什么?居然想給烏佐當助理,看上去還有模有樣的看來自己剛才的推測有些武斷,假以時日,這個女高中生也必成大敵。
無辜女高中生對從門口飄來的戒備一無所知。
鈴木園子看看書桌上的水瓶,又想起剛才海棠陽太屋里的事,忍不住撓頭:“海棠太太的水杯在助理小姐那里,她的安眠藥在海棠先生那里難道是她二桃殺三士,借計殺了那兩個人?”
伏特加支楞著耳朵偷聽這邊的對話,邊聽邊心里嘀咕:“”二桃殺三士是這么用的嗎,當烏佐的助理居然敢亂用成語,簡直掉價!
“再這么下去,烏佐遲早會忍不住給她安排一個新劇本。”伏特加由衷希望烏佐和他的勢力盡快內斗:“不過她的意思我倒是領會到了但很可惜,擺弄出這副局面的可不是書桌上那個愚蠢的女人,而是你旁邊的那個家伙。”
兩個好同學并未察覺他無聲的祈禱。
江夏不緊不慢地踩點著線索,他看了一眼書桌旁邊的垃圾桶。
桶里放著一些揉皺的紙團,兩個空啤酒罐,以及兩條未開封的巧克力餅干。
“怎么還沒吃就扔了?”鈴木園子也跟著探頭,她轉頭看了一眼桌上的巧克力外餅干的包裝,更疑惑了,“這也沒壞啊,離保質期還有好久呢。”
柯南不知何時跟著湊了過來,他想起什么,望向書桌上黑屏的電腦:“這位阿姨既然是死在了電腦前,那她會不會用電腦留下過死亡訊息?里都是這么寫的!”
伏特加:“”?呵,應該是烏佐的劇本都是這么寫的才對吧。
江夏則很贊許似的點了點頭,他取出一支筆,用不會抹去指紋的筆尖戳了一下開關。
咔噠一聲輕響,屏幕亮起這臺常年放在家里的電腦居然沒設密碼。
在兩人的圍觀下,屏幕上顯示出一個打開的文檔,上面草草記錄了幾個關鍵詞。
柯南看到屏幕的亮光,急得踮腳:“上面寫了什么?”
毛利蘭害怕那具趴在電腦前面的尸體,走了兩步又猶豫著停下:“柯南,別摸桌子,會留下指紋干擾警方破案的!”
遠遠停在門口、不想在屋里留下任何一點痕跡的聽聽,這是正常女高中生該有的反應嗎這個看上去離命案最遠的無辜女孩,果然也早就悄悄染上了烏佐的氣息。這個團伙真危險啊,他到底什么時候能離開?
伏特加歸心似箭,但也不敢吱聲:萬一烏佐聽他這么一說,順勢抽出槍塞給他。然后他一轉身,正好遇上剛剛趕到現場的幾車警察
算了,算了,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克服一下,多待一陣,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三個同伴因為各種各樣的緣故看不到屏幕,江夏干脆貼心地幫他們念了出來:“只有三行字諷刺的循環、誤觸、僅存的勝者放聲大笑。”
兩個女生高中生沒太看懂,但卻因為這幾個簡單的詞感覺背后毛毛的:“什么意思?”
伏特加也背后毛毛的:“”雖然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我知道該怎么得到答案問跟你們一起來的那個家伙,這幾句臺詞肯定也有他一份功勞。
江夏忽然看向他:“山田先生,你怎么看?”
他不想說話,但頂著江夏的目光,只能若無其事道:“看起來不像命案現場常見的死亡訊息,倒更像是一套雛形階段的劇本雖然還沒看到全文,不過只憑那寥寥幾個詞,就能讓人感覺到從腳底竄上來一股涼氣,這個女人一定是寫作的天才。”
盡管看烏佐這小子不順眼,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如今為了小命,只能先忍辱負重,順著他的喜好夸上一下。
雖說自己一個干部前輩,不能上趕著拍后輩的馬屁但他夸的是海棠太太,又不是烏佐,不算丟臉!
柯南卻因為這話略微一怔:“”總感覺伏特加的話意有所指,尤其是那句“劇本”劇本?等等,難道這次的事件,和那個未知的組織干部有關?!
還有之前山洞里的事,這群法外狂徒究竟在謀劃什么?
柯南只覺得一道可怕的陰影緩緩靠近,即將將自己籠罩,可細想卻又全無頭緒。
兩個人各走各的神,只有偵探還在兢兢業業破案。
江夏又四處看了看,然后站起身:“很多微小的痕跡難以用肉眼辨識,我們先出去保護一下現場,等警察來了再說吧。”
幾人回到了院子里。這處別墅建在郊外,遠離城市,警方趕過來需要一定的時間。
柯南起初還在盯著伏特加看,但別墅里這起無人生還的案件同樣引起了他很大的興趣。
漸漸的,由于伏特加完全沒有任何異動,柯南注意力的天平逐漸有了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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