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國際大會是一個高端學者的必備技能。
這次沈光林要參加的會議并不是純粹的物理大會,而是國際生物物理大會,每3年舉行一屆,這屆的舉辦地點在比利時的布魯塞爾。
比利時是歐洲的發達國家,也是北約總部的所在地。
幸虧沈光林不是華約國家的學者,不然還真的不方便去到這里。
當然,比利時是少有的宣布完全中立的國家,他們不關心國際事務,基本上不站隊,對任何國家都少有敵意。
而且,早在1961年9月,比利時王太后伊麗莎白還曾經訪華并參加了國慶12周年的慶祝活動。
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就是這個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國家,竟然會在2020年華夏西域棉花上做文章,也是腦子不太清白。
不過,現在才是1982年,還不是2020年呢,沈光林不能因為未來的事情去責怪現在的它。
畢竟,現在的它還是人畜無害的,而且還向華夏提供了不少無息貸款。
國際生物物理大會是國際純粹與應用生物物理聯合會舉辦的系列學術大會,他們對沈光林發來邀請,也是因為他在新家坡做的學術報告起到了相當作用。
在沈光林的啟發下,有不少與會的人都撰寫了新論文,感謝方無一例外的都提到了沈光林。
這就是名望積累。
沈光林看不上的肉渣渣,在別人那里就是大雞腿。
這么重要的國際學術會議,一般都是有機構贊助的,不過,大會的組織方也會收報名費和會務費,基本上,會務費和報名費已經夠大會的開支了,而且還有剩余。
總之,委員會不會虧錢就是了。
作為普通的學者,想過來參會也非常簡單,繳錢就是了。
但是,面對高端的學者,通常是有車馬費等一系列優待措施的。
高端學者無論在哪里都是稀缺資源。
可以沒有出場費,但是其他什么費用都要包含進來,不然誰愿意來呀,吃飽了撐得慌了嗎。
沈光林收到了邀請函,他們果然并沒有給沈光林出場費的計劃,但是可以報銷機票和安排行程。
這就很好了。
沈光林也不準備浪費這樣的機會,直接就在楠開大學把這個資源給利用掉。
這也是顯示他能力漲名望的時刻,沈光林在楠開騙吃騙喝這么久了,也要給人家帶來一點福利不是。
現成的福利就是出國訪問名額,也算是給大家一個開闊眼界免費出國旅游的機會。
沈光林也不準備帶太多人過去,暫定6個名額吧,4位老師2位同學就是很好的配置。
因為沈光林是被大會隆重邀請的對象,對方發來的信息是準備一份主題演講稿,隨行人員的福利是報銷來回機票,而且有出差津貼。
錢不多,具體的出差津貼老師是200美元每人每天,學生是80美元每人每天,而且他們所有人都不需要繳納會務費。
住酒店和餐飲還有其他行程費用都是免費的。
這簡直是送錢啊!
一石激起了千層浪。
沈光林的這則邀請函打破了楠開大學的平靜。
大家對沈光林更加熱情了。
不少老師都暗戳戳的找沈光林示好,意思很明顯,他們想跟著去看一看國際生物物理大學是什么樣的。
沈光林哪里知道誰該去誰不該去啊,他跟誰都不熟。
沈光林無奈之下把決策權交給了學院,不過也給出了要求和條件,至少要有兩個名額給到在光伏研究領域有貢獻的同志。
至于跟隨出行的學生們,沈光林則重點指示可以給那個齊耳短發的姑娘。
“她在我的講座上問了問題,我很欣賞這樣有上進心的女孩子。”
沈光林絕對不會是因為她長得好看而故意偏愛她,他就不是這樣的人。
刨除這些煩心事,接下來的生活就有點平淡如水了,除了時不時給遠在京城的李蓉打電話匯報平安。
這個學期學校還專門給沈光林配置了教學助理,意思就是幫助沈光林上課的,防備的就是沈光林這種時不時的外出活動。
作為高端學者,全國流竄才能顯示熱度。
沈光林在楠開大學還是收獲了很多奇怪的知識的,至少,他明白了一種新工藝:什么是氣相沉積。
原來,做光伏電池,還可以把氣體通過物理或者化學氣相沉積的方法鍍膜在玻璃板或者其他襯底物上,這樣能夠產生的光電轉換效率也有68,這就很好了。
估計,這就是后世薄膜電池的由來。
沈光林忽然想到,后世制造石墨烯似乎就是用的氣相沉積的方法,這個技術可得學會學好,有大用。
其實,氣相沉積從原理上來講并不復雜,甚至有點電鍍的意思。
但是,想通過氣相沉積的方法鍍什么材料,這可就有講究了。
似乎,一些納米材料也可以用這種方法制備吧,要不要研發出來?
似乎,砷化鎵的光伏太陽能電池也是用這種方法制備的吧,要不要研發出來?
學習,原來也是可以產生快樂的。
沈光林就很快樂。
回到學院的另一邊。
“楊玲同學,進來坐。”輔導員繞出自己的辦公桌,給她搬了一張椅子。
楊玲有點莫名其妙,輔導員為什么找自己呢,是有什么事嗎,大三可不是大一大二,她連學生會都沒參加過,也不是積極分子,唯二的優點就是長得好看,學習成績也不錯。
輔導員清了清嗓子,這才說道:“楊玲同學,最近學習和生活的情況怎么樣啊?我也是工作忙,對你們關心的不夠。”
楊玲還是一頭霧水,“老師,您是有什么事嗎?”
“也沒什么事。”導員先是點點頭,向她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然后繼續說道:“你先坐一下,喝杯熱茶,暖暖手。”
一邊說,導員一邊開始泡茶了。
楊玲還是有點摸不著頭腦,她看著無事獻殷勤的導員,滿腦子疑惑。
“是有這么一回事,學院想了解一下,你和最近過來咱們學校做訪問的沈光林教授很熟嗎?”
這么沒頭沒腦的話,一下子把楊玲給問懵了。
“不熟啊,我只是向他請教過幾個天體物理的問題。”
“那你們,有沒有發生一些不適合對外說的事情?”導員問的也算謹慎。
“沒有啊,他回答的問題雖然很有深度,但是并沒有說過反對社會和一些過激的話,真的是純粹的學術交流。怎么了?是出什么問題了嗎?”
這個時候學生們的覺悟還是很高的,大家的思想還處于從禁錮到開放的轉變中,對于一些敏感話題還是有很清晰的認識。
再過幾年就不行了,他們就有一大波人被洗腦,被利用,然后沖上街頭,釀成大禍。
“不是,沒有什么問題。是這樣的,這次到比利時去參加國際生物物理大會,沈老師怎么點名讓你去呀,如果只是問幾個問題的學生,不應該呀。”
這是導員和學院比較關心的問題,沈光林畢竟年輕,他看上了學院最好看的學生也不稀奇,就怕他們造成不好的影響。
“您的意思是他對我有想法?”楊玲突然睜大了眼睛。
“我沒這么說,我的意思是你還是要注意點影響,畢竟師生之間還是有些不方便的,真是有事,畢業了再說。”
楊玲只能點點頭,莫名其妙的回去了。
沈老師看上我了?他長得也不錯的,難道我大學畢業了就要嫁給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