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林的演講內容其實就是一個科研創意。
畢竟只是一場普通的國際會議,沒有必要拿出重量級的科研成果,他就是來“釣魚”的。
沈光林在京城大學的對稱性破缺實驗室發展上遇到了瓶頸,他到歐洲來也是看看有沒有其他冤大頭愿意出錢或者跟他合作的。
也算是尋找突破吧。
自從攻略過扶桑和新家坡之后,他就想在歐洲找個基地和落腳點了,也方便自己開展一些科學研究和進行一些生意往來。
鷹國是不去考慮的,那是個封閉自守的島國,沒前途。
真正能夠選擇的對象并不多,蠢豬四國也不用去想,真正能夠合作的,基本上除了法國就是德國,也只有這兩個國家經濟富裕,科技發達。
但是,沈光林想在國內發展實業,想進口一些高端且耐用的設備,德國是更好的選擇。
短褲兄弟不就是八十年代末期從德國引進的生產線嗎,結果華夏發展起來了,本部卻掛掉了。
在一片掌聲中,沈光林的演講順利結束。
他準備還是很充分的,甚至還做了現場實物演示。
作為PPT健將,他不缺乏講故事的手段和能力。
沈光林的引入點就是小時候喜歡玩磁鐵,經常拿磁鐵到河里去吸引鐵砂,用紙隔開,就可以帶著鐵砂在紙上滑動了。
這是他童年不多的玩具。
其實,沈光林真正的童年哪里是什么磁鐵呀,他的童年是變形金剛,鐵皮青蛙,跳跳旗,還有看寡婦洗澡。
“看寡婦洗澡”只是個形容詞,他的童年已經二十一世紀了,哪里來的寡婦?
“納米科技與現代醫學”展示道具并不復雜,用玻璃制作的一個裝水容器,里面撒上懸浮的帶色納米粉,納米粉不是真的納米藥粉,而是為了方便顯示,用的是帶鐵粉的其他物質。
就跟春晚魔術師能夠指揮金魚按照固定方向游動一樣,沈光林拿著磁鐵形成的磁場,很快就把懸浮在“血液”中的藥物輸送到了病灶。
畢竟只是原理展示而已,但是道理大家已經看明白了。
確實是個不錯的創意,用在醫學上很有意義。
不等主持人上臺,已經有學者站起來開始提問了:“沈教授,我有問題。”
另外的人也不甘示弱,也在另一邊高聲喊道:“我也有問題。”
這個時候就需要主持人來控場了。
主持人站出來,敲一敲話筒道:“各位請稍等,我們先讓沈先生休息一會,咱們有固定的提問環節。”
楊玲也把提前給沈光林準備好的茶水端上來,這是團長親自指示的,咱們的同志演講辛苦了,應該喝杯茶水潤潤嗓子。
大冬天的,礦泉水確實不好下咽,還是濃茶水比較過癮。
臺下都是研究生物物理的,沈光林提出的這個概念,大家都覺得很有意思,但是也不知道好不好用。
不過,沈光林并沒有準備回答他們的問題,他的側重點就放在了曼斯坦因身上,只有攻略到他,才能實現自己的計劃。
休息了十分鐘,提問環節還是開始了,沈光林直接點了曼斯坦因:“曼斯坦因教授,剛才您的演講內容非常棒,沒想到您還會留下來聽我的演講。”
曼斯坦因確實舉手了,但是沒有站起來,不過他沒有想到沈光林竟然會點他的名,還有點準備不足。
“沈,咱們之前見過的吧?”
“是的,咱們都是從同一間準備室里出來的,我看你一直在準備演講內容,就沒打擾。、您有什么問題嗎?”沈光林笑了一下,露出八顆牙齒。
曼斯坦因的研究方向“光生物物理”是個小眾的門類,研究它的不多,沈光林對它不說一無所知,但也是所知寥寥。
不過,他還是發揮自己最大的主管能動性,準備去忽悠曼斯坦因一波了。
“沈教授,您這次演講的題目我聽懂了,用納米磁性材料做導向劑,確實是一個不錯的發展方向,但是大概需要多久才能投入實際應用,您有計劃表嗎?”
德國人就是嚴謹,做一件事都要帶著進度計劃表。
“沒有,而且不會有,我以后不會繼續研究這個方面了。”沈光林回答的很直接,不帶絲毫猶豫。
臺下果然嘩然一片。
“為什么?”這也是大家想問的問題。
解釋是自然要解釋的,沈光林是想把自己放在更好的位置了,為此還沉吟了15秒才開始回答:
“不知道大家對我了不了解,我是一個理論物理學家。發現問題,總結規律,提出假想是我擅長的工作。涉及到具體的應用研發,并不是說我不能做。但是,這對于科技界來講,如果我研究的題目太細,那就真的算是在浪費時間,這樣就缺少了去探索發現其他未知科技的時間,對科技界來講,這才是更大的損失。”
他存在的作用就是去發現更多未知,而不是糾結具體事務。
臺下的人雖然未必認同,但是也找不出理由反駁。
曼斯坦因教授繼續說道:“我是研究光生物物理的,你涉獵廣泛,對我有什么建議嗎?”
在光生物物理領域,沈光林只知道光合作用和動物的視覺形成,其他的就抓瞎了。
這個時候,就得開動腦筋,想一個未來的重大科技成果了。
未來的重大科技成果以后很多,從諾獎獲得者里面選擇是不錯的方向。
沈光林沉吟的更久了,簡直有一個東,他道:“我對您這個研究的不是太多,但也并不是沒有建議。嗜鹽菌的光能轉換我覺得就是個好的方向。嗜鹽菌可以通過視紫紅質進行光合作用,生成的物質不是氧氣,應該是ATP,也就是三磷酸腺苷,你或許可以通過它研究得出ATP合成的機制。”
ATP合成的酶機制這可是1997年約翰·沃克獲得諾貝爾獎的科研成果,沈光林完美的把它與光生物物理結合在了一起。
曼斯坦因立刻就震驚了,他敏感的發現這個方向實在太好了!
三磷酸腺苷是所有生物體內的能量貨幣,從這個方面去研究,從而產生突破將是大有可為的!
這會,他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了:“沈,你,你為什么會把它說出來,這研究出來了可是一個極為重要的科研成果,是世界最頂級的。”
沈光林一攤手,“我手里掌握的世界最頂級的研究方向實在太多了,可是,我沒有那么多精力和金錢從事這些研究”
“我有,我有經費,我可以拉來研究經費,你愿意同我一起嗎,我們柏林自由大學最不吝惜分享精神。”曼斯坦因的眼睛里已經有渴求的意思了。
沈光林把研究思路公開,從事這個研究的就未必只是曼斯坦因了,但是能夠跟沈光林合作,曼斯坦因相信他肯定走在其他人前面。
至于分享成果,這又有什么關系呢,分享的前提那得是有成果啊。
其實,從二戰之后柏林大學就分成了兩個學校,位于西德的叫做柏林自由大學,位于東德的叫做柏林洪堡大學,都是世界名校。
柏林大學是世界上第一所將科學研究和教學相融合的新式大學,擁有十分輝煌的歷史,被譽為“現代大學之母”。
愛因斯坦、黑格爾、馬克思等都曾在此任教或學習。
這個學校可是出過55位諾貝爾獎獲得者的,能跟他們學校合作,也是可行。
沈光林沒有拒絕:“合作倒是可以,但是我不會德語,只會英文。”
“沒有關系,我們工作全程用英文,不影響交流。”
“你準備從什么時候開始?”
“明天。”
他們越聊越嗨,把提問時常都給占用完了。
其他人插不進話,只能在臺下干瞪眼。
最后,還是本地土著提議,要不沈光林教授擇機重新再開一場講座吧,畢竟聽眾們太熱情了,也積攢了太多問題。
布魯塞爾自由大學主動提供場地,邀請沈光林過去做一場講座。
講課不白講,行情價,5萬美金一堂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