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林在京城一直堅持到過完元宵節,實在扛不住了,只能去往津門。
不是李蓉欲求不滿,天天耕耘而沈某人身體扛不住。
而是那邊每天一個電話的打來,煩不煩的。
現在電話沒有拉黑功能,而且還是使命必達,都是人工轉接的,不找到你的人,他們是不會罷休的。
真的趕到津門了,又沒什么大事,主要還是發現新材料和新論文發表的那點破事。
扶桑人倒是沒摻和,主要是沈光林的學生們和聯合實驗室的中方人員起了矛盾。
關于碳納米管的論文其實已經寫完了,是沈光林的學生們動筆寫的,正等著沈光林來修改潤色一番呢,沒什么問題就可以投遞發表了。
現在,這幫學生們已經被訓練出來了,別的技能沒有,攢論文的本事可真的不小。
最大的一篇論文已經出來了,署名權按說是由沈光林來分配的。
剩下的邊邊角角就是學生們的福利了,后續的講究就是他們當一作,沈光林只掛通訊作者就行了。
這是慣例,大家的業務都熟練的很。
可是,過往的慣例在津門這里卻行不通了。
這么重要的一篇論文,該怎么署名,大家發生了分歧。
原因也很簡單,這里畢竟是聯合實驗室,大家也是人,也想著分一杯羹的,問沈老師要點好處怎么了。
當然,沈光林是通訊作者,這一點是沒有任何疑問的,因為他是實驗室的負責人嘛。
可是,第一作者由誰來署名,署幾個名字,這才是眾人追著不放的事情。
沈光林可能無所謂,他不差這點榮譽,但是沈光林的學生們不干啊。
你們都干了些什么事?憑什么也要當第一作者,第二作者都不能給,最多給個第三作者。
可是,聯合實驗室的人卻覺得不該這樣,這次的實驗大家都有參與的,就算按資排輩分蛋糕也該分到一塊的嘛。
沈光林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怎么,第一作者就那么重要?
當然,評獎評優評職稱,看的就是它。
既然如此,第一作者和通訊作者都是他沈某人一個人的,大家在第二作者這里署個名吧。
誰要是有意見也得忍著,如果看不上第二作者那就什么名都別署。
就為這點事,打攪了沈某人的陪伴情懷,別怪沈某人翻臉不認人。
忙完津門的事,沈光林決定出國走一趟了。
因為他收到了一封信,一封科學院轉交過來的信。
信是那個白冰寫的,字里行間都是沈光林怎么幫她逃脫,原因竟然是貪圖她的美色。
我去!你怎么可以這樣。
她或許并不知道,沈光林和科學院已經和解了,人家是好朋友了,你把沈某人賣了的同時,人家轉頭把你也給賣了。
三年了,這件事過不去了是吧。
超導材料的研究取得了突破,這算是一個階段性的大成果,沈光林決定去花旗國當面感謝一下洛克菲勒公司的慷慨解囊了,順便再過去領一個小獎。
領獎不是目的,他的目的是繼續騙錢。
當然,他并沒有對外說他的目的是來騙錢的。
因為碳納米管是又出的一個新成果了嘛,他決定到花旗國進行募捐一波,或者找個學校合作一下也是題中應有之義。
真要深入的做這方面的研究,他沒錢,也沒時間。
對于一個實驗室來講,有再多的錢都不算多,還是要趁著中美關系好的時候多搞點錢。
醫藥方面的事其實逮住武田公司一家進行薅羊毛就行了,有關科技和新材料的事還是要找花旗國的公司來買單。
他們有錢,也舍得出錢。
這個年代大家只談友誼和共同敵人,是不談意識形態的。
因此,沈光林想靠著刷臉騙點錢,想必不會很難。
他此行的目的地是毛臉查理的學校,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
畢竟,他和查理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人家做“沈吹”那么多年,也是時候過來“訪問”一波了。
這也是沈光林的開年大事。
有道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這件事一直憋在沈光林心里,他真的都要忍不住了。
從來都是他算計別人的,什么時候輪到別人算計他了,而且還是拿著他的善良當籌碼,三年過去了都還不放過,這種事情真的不能容忍。
講座和學術交流進行的很順利,沈光林也如約見到毛臉查理,兩個人相談甚歡。
他也順利拿到了開講座的5萬美金,至少這一趟出行的費用有了。
沈光林不虛此行,他這次過來,經過忽悠,又拿到了杜邦公司500萬美元的捐款。
這筆錢就夠他好好的浪一波了,未來三年之內,他可能都不需要再行募捐了。
杜邦公司是一家化工材料公司,公司規模僅次于西德的巴斯夫,實力非常強勁,沈光林發現的碳納米管,確實也非常適合他們。
公事辦完,接下來就該辦點私事了。
杜邦公司有專業的安保團隊。
這很好!
不用多了,十幾個帶著武器的私人團隊就足夠了,不一定真的用得到。
其實洛杉磯華人非常多,因此中餐館也多。
大部分是香江人或者彎彎人開的,賺的就是大陸同胞的錢。
他們對于國內來的同胞,極進吝嗇之能事,在花旗國,往往都是同胞坑害同胞。
根據地址,沈光林很快就找到了白冰所在的餐廳。
看她流光溢彩的樣子,這哪里是打工呀,分明是老板娘。
幾年不見了,她大約是變得更加光彩照人了吧。
只是,她是不是還記得,當初幫助她留下來的那個人。
沈光林和查理兩個人點了幾個菜,查理還是吃了一點的,沈光林吃都沒有吃,只是一個勁的看著忙里忙外的那個身影。
如果不是有確切消息,沈光林都不能確認這個人就是白冰,畢竟兩個人原本就不熟,而且三年已經過去了。
萍水相逢不是你坑害別人的理由。
白冰果然意識到了有個人在看她,回沈一看,是位長相還不錯的華裔。
這種事她已經習慣了,長得好看,不就是給人看的么。
可是,像沈光林這么看人的,還真的沒有。
“先生,你這樣看人可是不禮貌的。”
忙里偷閑,白冰還是到沈光林跟前說了一嘴。
“三年不見了,你還好嗎?”沈光林主動問道。
“您是?”
“你怎么來的這里,你忘記了嗎?”
沈光林喝了一口水,檸檬放多了,有點不合口味。
“沈,沈先生,您什么時候來的。”白冰心虛了。
“我要說我特意來找你的,你信不?”
“不是,我不是有意的,我那也是為了我爸爸,現在國內風氣嚴厲,我爸爸又被抓了,我只能寫信攀附你,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沈光林氣憤的就是三年都過去了,她還寫信污蔑他沈某人呢。
現在見面了都不太認識,他們是怎么肌膚相親的。
沈光林拿出信,“這個你不要解釋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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