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實名舉報我?”
陳公子這才發現局勢對自己是不利的。
杜總竟然要舉報自己,為什么?
剛才這個杜總雖然客氣,可他一直沒有讓人把自己給放開啊。
原來這一切都是裝的!
戲耍人,這通常都是他的拿手好戲呀,如今卻被人給戲耍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沈光林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早晚會知道的。”
既然已經這樣了,陳公子也是倒驢不倒架,他們總不能殺了自己,自己還是有機會的,這次就是大意了。
這個人我記住了,看著文質彬彬的,賊壞,我繞不了你的!
“那行,如果你不想現在知道,那等你上刑場的那天,我就告訴你我是誰?”沈光林說的很輕松,他確信,這個人不會有好的下場。
“什么?刑場,誰上刑場?”
陳公子茫然了,他都沒明白沈光林說的是什么。
“裝什么傻呢,陳公子,你的情節可比朱公子惡劣多了。剛才還用那種陰狠的眼神看我,不過你沒機會報復了。流氓大案,是不可能不吃花生米的。苦主有那么多,他們也會集中起來請愿的。”
沈光林輕聲說著他接下來的打算。
其實就算沈光林不出手,依照建設三局和老杜的影響力,這個陳公子估計也出不來了。
他們更珍惜摩天大樓的建筑機會,他們也更會斗爭。
這一次,沈某人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這位陳公子倚靠強迫手段霍霍了那么多女孩子,在這個年代,吃槍子不虧。
“你知道我父親是誰?他會救我的,你們制不住我!”陳公子表示堅決不信,這不是他想要的結局。
“小伙子,你不用不信,我剛才說了,我姓杜,只是一名普通的廳級干部,可我的父親曾經是工程兵部隊的副隊長,參加過朝鮮戰爭的,級別不比你爹低吧,誰還沒有個好爹了?,至于這個人,他更厲害,我跟你說,他的岳父”
沈光林制止了老杜說下去。
他這個豪門贅婿的事就不要提了撒,李家的老爺子確實厲害,但是沈光林確實也用不到這層關系。
但是,人家老杜敬畏的,除了沈光林這個知名科學家之外,當然也包括老爺子的這門關系啊。
現在,沈光林也算是三代之中的一號人物了,大家自己人。
聽到對話,陳公子的心真的沉下去了,完了,真的碰到硬茬了。
“你們從京城來的?”這已經是他最后的倔強了,他還要確認一下猜想是不是真的。
“嗯,是的,我們就是從京城來的,今天就是要好好的會一會你這條地頭蛇。”
其實杜總和沈光林張嘴就是一口京片子,是個人都能聽出他們的京城口音了。
沈光林雖然會說金陵話,但是他在京城太久了,普通話說的并不好,京城口音很重。
沒錯,京城話并不是普通話,還是很容易聽出來的。
陳公子已經崩潰了:“你們這是私設公堂,放了我,快放了我!”
接下來再對話就沒營養了。
沒意思,沈光林準備回去了。
這件事也就這樣了。
放了他是不可能的,老杜早就想好了,他們是過來盜竊的,然后被抓了,結果一不小心就審問出一個流氓大案來。
看看,杜某是不是立功且為民除害了。
甚至,老杜還在問,要不要玩一把父子同樂?
沈光林惡寒。
還是不要了,編排人家老一輩的人不好,一人做事一人當嘛。
不是一人做事,是兩人做事。
納尼?
還有他弟弟,那也是個人渣。
哥哥叫陳曉萌,弟弟叫陳兵朗,一路貨色。
先收集證據吧,沈光林可不愿意想老一輩的人是不是會有這么齷齪。
不過,事情不是這么快就有結果的,總得有個兩三天的醞釀時間吧。
沈光林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正是天最黑的時刻,估計要不了多久,天就該放亮了。
龔雪這時候還沒睡呢,雖然打著哈欠,眼袋都有了,但她還是在等著他回去呢。
“已經沒事了,快去睡吧。”沈某人是有一顆愛美之心,美人熬夜就不好看了。
“要我那什么嗎?”這話她真的說不出口,不過寬衣解帶的動作倒是有了,還挺魅惑。
“不用,不用!那我跟陳公子還有什么區別了?”沈光林拒絕的很干脆。
主要是,這進展也太快了吧,沈某不是這種人。
沈光林告辭進屋睡覺去了,明天還要早起鍛煉呢。
鍛煉個毛線,沈光林醒來,已經日頭過午了。
昨天經歷的事情太多,精力消耗的大,因此起的遲了些。
啊呀,又是神清氣爽的一天啊。
不過,這也是百無聊賴的一天。
沈光林打開窗戶向外面看了看,除了熱浪,外面倒也風平浪靜,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打開門,保鏢就守在門口呢,還是人家的職業性好。
“沈先生,您要出去?”
“廢話,不吃飯啊,不出去難道坐牢啊?”沈光林揉著眼睛,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其他人都起來了嗎?
起來了。
幾個人坐一起吃過午飯,下午該干點啥呢。
這件事還是得聽沈老板的,他說了,接著去喝咖啡。
這已經是沈老板的固定行程了。
今天?合適嗎。
當然合適,沈光林已經想到會發生什么了。
昨天,沈光林已經問杜總了,你手下的這些是不是工程兵部隊的人,老杜承認了,是的。
今天,沈光林就問老杜借了三五十個人,到咖啡廳附近做點市政工程,一天一人30行不行?
按照一般的劇情,這個時候到咖啡廳,是要出事情的,要做到未雨綢繆。
結果果然就是這樣的。
等沈光林待著龔雪和其他人到咖啡廳的時候,果然已經有人在等他們了呢。
不用說話,沈光林就知道那是等他的,看氣勢就知道了。
在沈光林昨天坐著喝茶的位置,是三個人在等他。
是一個年輕人陪著一個老人,外帶那個女妓者小英。
這局勢,沈光林一眼就看穿了,恐怕來者不善啊。
不能善啊,昨天那么多人消失了,總得知道一下原因吧。
“你姓陳?”沈光林從老板那里拿過紫砂壺,試了試溫度,正合適,看樣子老板很細心呀。
“對,某姓陳?”
說話的是一位70歲不到的老人,文質彬彬,符合沈光林的初步印象。
“我知道你是誰。”沈光林既然在擺弄自己的茶壺,今天他還帶了幾個杯子,準備給龔雪和保鏢也分一杯茶。
“你知道我是誰?”老人沒有關注他的小動作。
“你養子不肖啊。”看著龔雪很拘束,沈光林也不讓她喝茶了,自己對著壺子喝反倒好一些。
“你果然知道犬子的下落。”說這話,老人還是松了一口氣。
“當然,他昨天打我的主意,被正義人士給阻攔住了。不過你放心,他沒挨打。”
“那我哥人在哪里?”年輕人忍不住了,他憤怒于沈光林的輕描淡寫,不過,老陳組織了他的出言不遜。
“如果是為了這件事,我代他向你賠罪,我平時工作太忙了,對孩子疏于管教“
“不是為了這件事,他玩弄婦女,無惡不作,這件事難道你不知道嗎?”
沈光林問道,他不相信老陳沒有耳聞,因為他的兩個兒子每一個好東西,如果不是溺愛,不可能這樣的。
“不可能!”老陳生氣了,臉上的老年斑都開始抖動起來。
沈光林不想跟他爭,“這位年輕人也是你兒子吧。”
“是!不過你剛才說的不可能,曉萌從小受了苦的,他不是這樣的人。”
“憑什么受了苦的就不是壞人。”
“你有什么證據?”
“正在收集,大約明天就收集夠了。”
“以一個父親的角度,我不會讓你這么做的!”
“以一個公民的角度,我會這么做的。”
“你是誰”
“我是沈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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