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
揚州是個好地方,小橋流水人家,谷道西風瘦馬,斷腸人在天涯。
幸虧現在還沒到三月呢,還可以從這里出走,不然就不舍得了。
不過不行的呀,少壯不努力,老二徒傷悲。
年輕人還是要多愛惜自己身體,選擇一個合適的取向,多努力的干事業,少想那些有的沒的。
沈光林想到led液晶電視的事,頓時就有點坐不住了。
電視產業是長城電器一個很重要的利潤支撐點。
沈光林就想了,如果咱直接跳過中間步驟,上來就去發展液晶電視,甚至是led電視,有可能不?
其實是又可能的,那些背投和等離子,純粹是彎路。
沈光林領先一大步,這就能夠讓華夏電器更早的走在世界的前列了吧。
對于當前的國家科技環境來講,標桿的事情很重要,科技發展是當前頂頂重要的大事,輕忽不得。
至于金陵療養院生意如何,賺不賺錢,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了。
甚至,就連仿制pcr儀的事,也都是小事。
當然,沈光林是不可能同意章所長他們提出的這種門戶開放和技術共享的提議的,憑什么呀?
就憑他們那小貓三兩只也努力的復制過?這就應該有回報了?
這是沒得商量的。
甚至,沈光林已經在想了,你再這樣下去,那我就要動用其他的力量來打壓你了,這就不是你該惦記的東西。
現在,沈光林心里有事,說走,那就真的要準備回去了。
沈光林這次要去的地方不是北海的原材料生產制造基地,而是直接回京城。
既然如今氮化鎵已經能夠量產了,那藍光led也就具備量產的條件了呀。
而且,白光led也是可以生產出來的了。
能夠發藍光的led研制成功,這是沈光林實驗室這一兩年憋出來的大招,放在兜兜里很久了,沒拿出來過。
要知道,led產業這可是價值萬億的產業,是能夠顛覆照明行業的存在,不積累足夠的技術優勢,沈光林輕易不肯讓它亮相。
他們實驗室醞釀這個技能也已經很久了,現在終于要釋放出來了。
這下子,誰還敢說沈教授沒有物理成果問世?
也是時候展現一下教授那不可一世的才華了!
不然,大家還以為沈教授江郎才盡了呢。
說起led,也就是發光二極管,其實它的應用范圍在這個年代已經很廣了。
從1970年代開始,無論gap,還是gaasp的同質結,它們都已經廣泛應用于各種指示燈,數字顯示和文字顯示了。
只是,這個年代的二極管,還是只能發紅,黃,綠等光而已,缺少了一味藍光。
沒錯,現在的led距離白光led之間只缺少一道藍光了。
沈光林很早就開始關注這個產業了,因此,經過他的了解:宇航,飛機,汽車,工業應用,通信等領域都在使用它。
就目前led的產值而言,也已經有幾十億美元的產業規模了,并不小。
要知道,這個年代的照明,還是白熾燈大行其道的時候,熒光燈都沒有普及開呢,led可以用于照明,大家想都沒想過。
雖然led燈的壽命長,可靠性高,工作電流也小,但是,單一的顏色就限制了它的應用。
畢竟交通指示燈的使用場景總是比家庭照明要少呀。
我們國家從70年代開始也已經有自己的led產業了,主要從事的就是后道封裝生產,所需要的管芯幾乎全部從國外進口。
因此,它一直都是昂貴的設備和汽車指示燈。
等不到過元宵節了,約了吳健雄先生,沈光林就已經買好了回程的機票。
臨走,沈光林再一次問四丫頭:要跟我們一起回京城嗎?
京城可是有最好的教育條件,最優越的生活環境。
丫頭還是不肯去,她不舍得離開父母家人。
畢竟還在讀小學,十歲,年齡還是太小了。
也行吧,沈光林也不強求,反正金陵這里距離京城也不遠,打灰機也就兩個小時的事,大不了自己常來就是了。
沈光林和李蓉在金陵過的這個年,還是很有收獲的。
尤其是收獲了親人和夙愿,這讓沈光林一顆漂浮著的心終于沉淀下來了。
這不,看著候機廳送親的老徐一家人,他說,“一切都齊活了,咱今年就結婚!”
“什么?”李蓉都沒聽懂,他說的什么意思?“光林哥,你說什么?”
“我說,我心愿已了,終于有親人了,可以成家立業了,今年就娶你好不好?”沈光林說的很真誠,他真的是這么想的。
因為,無論老沈一家,還是老徐一家,這父母高堂的都有了,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李蓉的眼神明亮,淚花都要涌現出來了,她使勁看著舷窗外黃綠的草坪,努力忍者眼淚,使勁點頭:“嗯!”
她等這一刻,等了多少年了。
開始她以為,她警察的身份足以配的上他,說不得兩個人很快就會結婚呢,結果沈光林一路高升,從講師到教授,再到知名的科學家。
沈教授都是知名的科學家,他的妻子不能是一名中學生,因此她這才脫產去重新參加了高考。
現在大學畢業都有蠻久了,跟她一樣大的人都有孩子了,她還在等著光林哥哥的安排。
雖然,這個年代領證就算是結婚了,但畢竟沒有正式對外公布,李蓉也不好拿著那張結婚證到處宣布。
沒錯,這個年代的結婚證可不是小本本,而是一張獎狀一樣的結婚證,就是這樣一張紙,賦予了男女生活在一起的權力。
整個頭等艙就他們兩個年輕人,其他都是上了年紀的干部。
李蓉就靠在沈光林的懷里,仿佛熱戀,膩歪的很。
旁邊的老干部們都看不下去了,“年輕人,收斂一點吧,這是公共場合,亂搞男女關系,要是擱前兩年就跟遲大強一樣進去蹲監獄。”
這話說的,嘿,我這個倔脾氣。
沈光林都沒說話呢,李蓉卻不依了:“公共場合怎么了?我們是合法的夫妻,又沒有在飛機上脫了衣服生孩子,關你什么事?”
她還是那個潑辣彪悍的小美妞,多年過去了,脾性不改。
“你這年輕人,你是那個單位的?怎么說話呢,這么沒禮貌。”
“我中組部的,你有種讓單位領導開除我!”李蓉表示不怕他,雖然她知道能做飛機頭等倉的都是一方能人。
“還真別說,今天我就跟你叫這個真了,今天非給你個處分不行,你等著,我給你們單位打報告。”
“你打!”
“我打就打!”
總不能讓自己媳婦沖鋒陷陣啊,沈光林也該出馬了,“老同志,我估計你身體可能有點隱疾,看不得青年男女的好。我們確實是夫妻倆,只是在一起靠一靠而已,一沒親嘴接吻,二沒去摸隱私部位,你難道跟你媳婦拍合照的時候中間要隔著你二大爺嗎。”
沈光林這話比李蓉說的還氣人,老同志的高血壓都要犯了。
下了飛機,沈光林帶著李蓉走了,壓根沒當一回事。
但是老同志是真的上心了,立刻到航空局去問剛才坐飛機的是誰?
“老同志,這個人你可能給不了處分,他很有名的,他可是京城大學的著名教授沈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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