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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上千個許仙同時出現的時候……
金鈸法王走的很不安詳。
他被群毆死的,老慘了。
早在來余杭郡之前,他就知道自己會面對什么。
不就是許仙嘛。
南疆魔門的頭號通緝犯,傳聞是一位極道陸地劍仙,殺力極強。
但他可是金鈸法王,萬千蜈蚣的老祖宗!
再加上他那大名鼎鼎的千手神通,尋常陸地天人都拿他沒什么辦法,否則他如何在人妖兩界逍遙自在?
尤其當他真正看到許仙以后,并察覺到他的氣息以后。
金鈸法王就忍不住想笑。
就這?
呵,真不愧是劍修!
當真是體魄體魄不行,靈力靈力薄弱,憑借的就是爆種的一劍之力。
他只是往那里一站,就給自己一種被風吹下,便會倒在地上的感覺。
這種家伙,也至于被整個魔門所通緝?
“果然,魔門是廢了啊。”
“怪不得魔門倒數前三名的宗門,都紛紛倒閉破產了,肯定是魔門氣運走到了盡頭。”
“南疆啊,還得看我大妖族。”
于是,本著磨煉好大兒,爭取讓好大兒的胳膊都斷掉,自己再用秘術讓其重新長出新的手腳,并傳他千手神通的想法。
金鈸法王就任由許仙不斷扯斷自家兒子的手臂。
心疼嘛?
如何不心疼?
那可是痛在兒身,疼在爹心啊。
可不經歷風雨,如何見證彩虹?
但萬萬沒想到的就是……
好大兒反水了。
他沒承受住這區區磨難,直接反水了?
你怎么敢啊?
老子辛辛苦苦培育你長大化形,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修煉,還為你找腿多、腿長、腿細的雌性蜈蚣。
你竟然敢反水?
可以,
你反就反吧,你又不是沒反過……
只要干掉許仙,我等會就把你抓入小地牢,再教訓個幾十年,估計你也就明白當爹的苦心了。
畢竟棍棒之下出孝子嘛,這是他和人類學會的道理。
可妖族畢竟是高等種族,那棍棒……自然也要換成刀劍。
但令妖膽寒的則是……
許仙,
這個年輕人不講武德。
他面對自己這種上了年紀的老牌妖修,就沒打算跟自己單挑。
好大兒才剛嚷嚷著要反水。
他就吹了一聲口哨,并大吼著:“這妖乃魔道中人,不用跟他講江湖道義,大家并肩子一起上。”
下一秒。
足足上千只許仙同時閃現出來。
當時,
金鈸法王直接就懵了。
根本來不及反抗,才僅僅化為原型……
然而,
無數許仙卻已然涌了上來,對著他那長有數百丈的真身,上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連薅帶扯。
好家伙……
金鈸法王直呼好家伙,自己的千手神通才剛用出來,那一千只手臂就被其上千個分身給扯掉了,連個抱頭鼠竄的機會都沒有。
這特么就離譜,單憑人數……硬是比他手多?
隨后這群許仙在他的老臉上就是一頓猛踹。
疼、痛、血液在緩緩流逝……
生命也即將逝去。
臨死前,金鈸法王就很想問一句,
大哥,
你特么是個劍修吧?
那你好歹對我丟個劍氣啊。
我都快死了,我都沒法反抗了,就不能給我這種老人家一個痛快?
我尼瑪。
怪不得魔門將他列為頭號通緝犯。
這手段也忒殘暴了吧?
對此,
許仙很想說,不能!
因為分身的出劍次數是有限的。
哪怕再厲害的分身,其內所蘊含的靈力,也都是有極限的。
分身又不是真人,肯定無法自主吸收靈氣。
若是能吸收天地靈氣,這就不是神通法術了,而是類似傀儡的分身了。
但如果大家能并肩子一起上,通過拳腳功夫解決某些威脅,自然沒必要選擇出劍,從而浪費一道分身的靈力。
畢竟這些分身也是許仙那英俊的頭發絲啊。
不是吧?
你失去的僅是一條命,卻要讓我許仙失去一根頭發?
說實話,
你不認為自己真的很過分嗎?
金奎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老爹,就辣么慘死于眾多許仙的拳腳相加之下,連個全尸都沒給留下。
一時之間,
他的面色多少有些難看,雙拳也忍不住慢慢攥緊……
而甄由乾挑了挑眉,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其實你爹就算沒有留下全尸,但好歹也是有尸體的,就是收集手腳的時候費點勁,
可這若是放在曾經,保管你爹連條觸手都不帶留下的。”
“其實……那樣最好。”
金奎連忙回頭握住甄老板的手,嚴肅道:“尤其我爹的保命手段頗多,為了以防萬一,你們最好還是別讓他留下全尸。
當然,你們若是沒興趣補刀,不如放著我來……”
說著,
金奎也不顧剛才的斷臂傷勢,沖上去就是一頓鞭尸……
許仙和甄由乾對視一眼,紛紛倒吸一口寒氣,多少有些不忍直視。
這波啊。
許書生極難手下留情的一次,可死者的兒子還要過去補刀。
這是兩者很難預料到的…
畢竟他倆不懂。
金奎從小就生活在金鈸法王的陰影下,只要犯下一丟丟的錯誤,就會被關入小地牢,進行妖族的鐵血式刀劍教育……
這就導致他生怕老爹走的不是太安詳,萬一再出現某些尸變怎么辦?
就醬,
隨著金奎的不斷大力輸出。
時間都來到午夜以后了,那金鈸法王的巨大尸體,終究還是沒留下來。
而金奎看著是滿身汗水,卻又一臉輕松的說道:“這下行了,我爹就算有一萬個底牌,也沒辦法復活了,不如兩位這就跟我去南疆?”
許仙自然分身有術,啥時候去都行,無非就是去多少人手的問題。
可甄由乾瞥了眼許仙的分身,又思考了一下南疆副本的困難程度……
啊這。
那可是妖魔聚齊的南疆啊。
這副本難度,少說也是地獄級的。
許仙的分身,涼了也就涼了,屁事沒有。
他若是跟著去,那涼了就真的沒了啊。
最關鍵的就是,他若是去了南疆,必然會面對一個他從小就不想面對的存在。
足足過了好一會。
甄由乾才輕咳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師父下了死命令,讓我不許在上班時間摸魚,一定要維護好余杭郡的治安。
不如這樣,你去了南疆以后就跟我傳音聯系,我把我二師兄介紹給你,他到時候肯定會幫你出力……”
“你二師兄?”
“嗯,我二師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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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幫你找到那些孩子的,但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嘛?”甄由乾說到此處,突然就有點后怕的看著許仙。
許書生挑了挑眉,沉聲道:“這有什么,就憑咱倆的關系,你還怕我欺負你二師兄?”
“這倒不是,就是他這人比較心直口快,我希望你不要真的生氣……”
“放心好了,這點容人之量我還是有的。”許仙爽朗一笑,就要帶著金奎前往南疆,可他又忍不住回頭問道:
“話說你們除妖師絕大多數人都是半妖,你二師兄也是半妖吧?”
“嗯……”甄由乾和善的點點頭。
“那你二師兄有什么妖族血脈?”
甄由乾那和善的笑容逐漸消失,他傳音道:“諦聽!”
許仙的笑容也慢慢消失。
草擬嗎!
怪不得你說能找到那些小孩……
怪不得你不想去……
你他嗎是不想面對你二師兄吧?
你以為老子就想面對?
諦聽血脈?
心直口快?
好家伙……
就這樣還能在南疆當諜子,那他一定很能打吧?
突然間,許仙就很納悶,那位除妖司的司主,到底從哪收集的這群奇形怪狀當徒弟啊?
真就是白澤血脈,盡知天下妖族所在唄?
說實話,
他逐漸對甄由乾的大師兄,生出一丟丟的好奇了。
得是什么樣的人物,才能壓制住有著諦聽血脈的老二呢?
紅杉谷。
其內郁郁蔥蔥,小泉流水,鳥語花香。
再加上那幾座冒著熱氣的溫泉,著實讓許書生想下去泡泡熱水澡。
畢竟兩者以極慢的方式,趕了足足數百里路,這擱誰誰不累啊?
陸地神仙也會出汗啊。
許仙輕咳一聲,就走到小白的身旁,輕輕攬住其纖細的腰肢,十分嚴肅的說道:“有位姓周的先賢曾曰過,長時間不洗澡,肯定會生病,陸地神仙也會出現問題,咱倆下去泡泡澡吧……”
小白用著美眸瞥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沒安什么好心。
但現在也不是時候。
她和小青臨走之前,曾將此地交給其余蛇妖來看管、守護。
此番回到老家,不僅是想帶著許仙出門散心,更是由于這群晚輩蛇妖們,突然就沒了消息。
現如今,她都已秘法傳遍方圓數十里的蛇族了,卻還是不曾有一個蛇妖前來拜見。
甚至她一路走來,也不曾用仙識察覺到其余蛇妖。
這種情況的出現,讓小白的心里很不舒服。
自從五百年前的那場大戰過后。
在她和小青的掌控下,泉州當地的修士和紅杉谷的蛇妖們,已然井水不犯河水。
可她才離開沒多久……
此地蛇族們就又沒了?
難不成,又有人想用蛇族之血去練功?
無論是誰,只要聯想到自己的族人,不停的慘死于外族的手上,心里都會很不舒服。
然而,
小白在離開此地的時候,本已經下定決心,要斬斷飛升之前的諸多因果……
尤其,
她還有沒有必要,為了曾經的同族的麻煩,拖累到當前的小許?
小白的心思很亂。
而她心思亂的時候,就喜歡沉入水里思考。
再加上身處熟悉的老家之中。
她就有點迷糊的甩掉鞋子,直接穿著裙子,踏著玉足緩緩走入溫泉之中。
嘩啦啦……
小白的衣衫濕透……
而那凹凸有致、婀娜多姿的嬌軀,也是盡顯無余。
咕咚。
許仙咽了咽口水,心中直呼好家伙……
太會了。
你真的太會了。
你帶我回你老家,就是為了這個?
啥也不說了。
禽獸…我當定了。
許書生鞋子一脫,直接就往水里一跳。
噗通。
水花濺起。
泉水的溫熱,直至心房。
許仙深吸一口氣,就忍不住歡快的游過去。
而就當他閉著眼睛,即將摟住小白的那一刻。
光、滑……硬?
嗯……
不對勁。
許仙奇怪的睜開眼睛,就發現小白已然化為縮小號的原型,其一身雪白的鱗片上,還帶著很多難以恢復的傷痕……
一時之間。
許書生的心思恢復正常,他看著小白將身體縮成一圈,體型還在不斷變小,逐漸靠在泉水的某個角落,就那么緩緩沉入池底。
而這一幕的出現……
讓許仙真的很心疼。
他不知道是不是回了老家的緣故,導致小白觸景生情,想到了什么悲傷的往事。
可他知道的則是,
小白將身體收成一圈,并躲在池底的樣子……
這就是動物害怕時候所表現的本能反應。
她在害怕曾經的某些事情,她在害怕人類的捕殺,她在害怕修士對蛇族的趕盡殺絕。
如今,小白哪怕都已經是陸地妖仙了……
但這也是她苦苦熬過來的,她身上諸多鱗片的傷痕,就是她為了生存而變強的證明。
許仙嘆了口氣。
他本以為自己做的很多了。
他將余杭郡守護的就像鐵桶一樣。
管他什么法海、蛤蟆精、蜈蚣精……
這些本該會讓小白經歷的劫難,他都會讓其提前消亡。
因為那些所謂的劇情故事……
說實話,
許仙實在沒興趣讓小白經歷這些,哪怕不會對其構成任何威脅。
興許,這本也是小白要渡過的成仙劫……
但不管現在能不能飛升成仙……
這些所謂的劫難,他許仙都擔下了。
因為他只要還沒倒下,就不會讓家人受到任何傷害。
唯獨,
他沒辦法解決小白曾經的痛苦經歷。
而許仙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便只能游過去,將縮成一團的小白蛇,輕輕摟在懷里。
也不知過了多久。
原本還有些發抖的小白蛇,便在他懷里拱了拱,并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而許書生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他抬起頭來,仰望著通過天坑照耀進來的星空。
在月光的照耀下。
他輕輕撫摸著小白的蛇鱗片,柔聲道:“小白,你不要怕,你相公我超厲害的。”
“尤其我可不是什么文弱書生,更不是看見你原型就會被嚇死的膽小鬼。”
“我這人啊,就是那種極為靠譜的英俊男人……”
“你……信嗎?”
“信!”
突然,
許仙感覺腿上一沉……
他看著已然化為原型的小白,緊緊靠在自己懷里,坐在自己的腿上。
而她又伸出兩條玉臂摟住自己,眼角還帶這淚珠…
頓時。
許書生陷入了沉思……
說實話,
傷感歸傷感,哭泣歸哭泣,可你化為原形好不好?
有幾個書生經得住這樣的考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