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圣人能一嗓子把我從天上吼下來?”許仙跟著甄由乾入城以后,他對此多少有些不信。
琴棋書畫四個另類的修煉體系,他多少也有些了解,基本都和武道差不多。
那就是修煉上限不高,修煉下限也不低。
在上三品的時候,就能表現出十分強大且怪異的特性。
總的來說,琴棋書畫武道,只要能達到超品境界,就都將有著比擬天人修為的本事。
可武神是武神。
武神能吊打諸多天人高手,難不成其他體系的超品也能如此?
兩者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甄由乾聳了聳肩,解釋道:“你要是比戰力,琴棋書畫的超品高手,那肯定不如你隨便遞出一劍的殺力。
可你剛才處于稷下學宮城的上方,其位置也處于那位祭酒大人的領域之內。
當代稷下學宮的祭酒大人,本就是有著超品修為的儒家圣人。
你在其他地方,人家興許管不到你。
但你只要在這座城池的范圍內,就相當于在那位儒家圣人的家中,人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領域……”許仙抽了抽嘴角,只要有了三品修為,在某些地方待得久了,基本都帶著一些領域的效果,就相當于增幅性buff。
可他又不是沒見過,有啥大不了的?
而老甄見他不信,便又說道:“你要是還不服,你就隨便說點臟話試試。”
許書生挑了挑眉,當即就開口罵道:“”
下一秒。
許仙倒吸一口冷氣,自動消音?
不對,他的口型是罵人,但卻罵出聲音??
這是什么本事?
甄由乾則介紹道:“儒家圣人有著言出隨法,并借用天地規則的能力。
再加上稷下學宮就是他的領域,所以祭酒大人定下的很多規矩,也就像規則一樣,讓人必須去遵守。
例如:不能罵人。
例如:考試不能作弊。
例如:學子之間不能打架。
例如:不能看小皇叔……
咳咳咳,規矩很多,但都是無傷大雅,專門針對那群學子的規矩,對咱們影響不大。”
好一個儒雅隨和的稷下學宮,話說儒道就是書道……而許仙作為一名普普通通的秀才,他多少也是有些才氣的,代表他也能修煉儒道。
一時之間。
許漢文突然生出一個不怎么靠譜的念頭。
或者說,修煉一下試試?
反正又不要錢!
稷下學宮城很大。
街道上除了尋常百姓之外,就是那些穿著黑色長袍的學子們。
他們之中有男有女,但大多數都極為年輕,朝氣蓬勃。
很顯然,
在有人的地方。
許仙就是最靚的那個仔。
街道上的大姑娘、小媳婦、俏寡婦的目光已然如舊。
某些學子也早就瞧見到了許仙,不少女學生更是驚訝看向他,眼睛里都是小星星。
而許書生則習慣性的勾勒出一絲微笑。
沒辦法。
他作為江南四大才子之首。(自稱)
那他肯定不能給江南才子們丟臉。
文化水平不夠。
那就用臉來湊。
只要迷倒稷下學宮的萬千少女,那多少也代表江南才子的文化水平更勝一籌。
可惜,
按照正常來講。
每當許仙前往陌生地方的時候,必會有大膽的少女前來搭訕。
但也不知道怎么了。
這群女學生不時驚喜的看著他,不時就面色平靜,稍后再驚喜的看著他,然后在歸于平靜……
對此,
許仙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稷下學宮的學子們,莫不是有病?
而甄由乾則再其旁邊偷偷說:“祭酒大人還有一條規矩,那就是學宮的學子們,在稷下學宮城的時候,無法對異性產生特殊好感,防止影響學業……”
“槽……那儒家圣人莫不是fff團的?”許仙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問道:“話說儒家有幾位儒家圣人?”
“就一位,琴棋書畫四種體系,遠不如武夫體系,每一種體系僅能出現一位超品,這也讓四體系的超品存在,都變得幾位厲害和強大。”甄由乾小心翼翼的說道。
畢竟在稷下學宮城,搞不好就會讓那位儒家圣人聽到。
天知道那小心眼的祭酒大人,會不會給他穿小鞋……
而許仙稍作驚訝過后,便疑惑道:“儒家圣人的本事這么強,那其他三種體系的超品都有什么特點?”
“畫圣,化虛為實,化實為虛!”甄由乾瞇了瞇眼睛,直言道:“正統畫師除了馬甲足夠多,輕松開傳送門之外,剩下的就是以假亂真,憑空造物。
很有可能,你突然在荒郊野嶺見到一座大城……
其內生活的所有人還都是有血有肉的存在。
但那座城的所有人,其實都可能是畫圣筆下的一幅畫。
哪怕你擁有天眼,也瞧不出任何痕跡。
或者說,
你眼前的這座稷下學宮,就有不少地方,是那位畫圣用毛筆給畫出來的。
至于其時限到底是多少……
我也不知道啊。
興許畫圣死了以后,那些東西就會消失吧?”
神筆馬良……許仙突然想到這四個字,畫圣的手段,都有點虛空造物的能力了。
這種能力顯然有點變態了。
至于代價嘛?
肯定是有的。
他現在就知道了三個,
1,四大修煉體系的超品僅能有一人。
2,修煉體系上限太低。
3,四大修煉體系的超品高手,其壽元都僅能有陸地神仙的十分之一。
所以說,四大修煉體系雖然厲害。
用命換的!
“對于棋士,我多少有過一些了解,那琴師呢?”許仙再次問道。
甄由乾詫異的瞥了眼他,你還了解棋士?
但許書生都說了,他也就不多解釋,直言道:“當今的大梁王朝擁有儒圣,也就是稷下學宮的祭酒大人。”
“畫圣則常年處于軍伍之中,并帶領大批畫師,為其‘畫制’軍備物資,或者四處開傳送門。”
“棋圣是陛下的臥龍鳳雛,左膀右臂,幫忙出謀劃策,傳聞忙的頭都要禿了,跟個和尚似得。”
“唯獨琴圣……死于數十年前守城戰之中,至今還未再出現另一位琴圣。”
“守城戰?”許仙對于大梁的建朝歷史不算了解,對此有些疑惑。
“對,那位琴圣獨守一座空城,一人拖住了十幾萬大軍,又足足殺了半數大軍,最終才力竭而死。”甄由乾深深吸了一口氣,出言道:
“也正是那一戰,徹底奠定了咱大梁坐擁天下的基礎,否則前朝的十幾萬大軍若是殺過去,咱大梁的主力軍就要被人捅屁股了。”
許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十幾萬人,
聽起來不多。
可這群人若是湊到一起,那也是人山人海一片,一眼望不到邊。
陸地天人瞧見了都會發憷的。
再加上人族士兵均為武夫,還有軍魂的特性,修士想要對其施展aoe招式,都會被削弱的不成樣子。
許仙曾在遠古戰場大開殺戒……
可他最多的做法,也是利用體魄去橫沖直撞,很少使用劍氣。
因為‘靈力’會被削弱的不成樣子。
這也是戰場之中,為何武夫、體修最多的原因之一。
畢竟十萬大軍,其內不知有多少軍魂。
有些軍魂將你鎖定,給你進行削弱,有些軍魂負責防御……
那位琴圣能將這群人拖住,更不用說其內必有止巔武夫、隨軍修士等等。
不用說了。
他本身除了擅長aoe音波技能,肯定也擅長各種增幅、削弱的buff技能。
兩者一路在走走逛逛。
甄由乾不斷為其介紹各種人文景觀。
總的來說,
就相當于進入了21世紀的大學城,還是特老大的那種。
幾乎可以說,稷下學宮一切的人和物,都是在為那群學子來服務的。
而諸子百家曾經的輝煌,也于這座城池內,重現當年的盛世。
琴棋書(儒家)畫、法家、墨家、陰陽家、雜家、農家、兵家、醫家等等,無不被表現的淋漓盡致。
甚至于,除了琴棋書畫之外。
其他諸子百家也有著相應的修煉體系。
他們并非是繼承……
他們是在以開創者的身份,不斷探索、摸索、創造著相應的修煉方法。
其中兵家以武道為根基所開創的修煉體系,現如今的上限最高。
至今為止,兵家已找到了成為一品的上限,但還有不少人在為了踏入超品,而不斷想著各種辦法。
世間有三千大道……
這是天道的定數。
可從煉氣士這條路出現的以后,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卻僅有煉氣士這一條路。
為何?
因為這條路真的是直至大道,導致洪荒那群跟腳牛到家的大佬們,根本沒必要去吃力不討好的開辟新體系。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
適應不同種族的修煉體系出現。
隨后,
當有存在從始于微弱的人族身上,開創了一個個教派。
當有存在從具有創新精神的人族身上,看到了他們將成為下一任的天定主角。
當有存在發現人族的創新精神,會讓三界變得極為精彩,精彩到連他們都不可控的時候。
封神也就此開啟。
可時至今日。
唯一不在人族身上薅羊毛的三老爺,卻直接擺出了誅仙劍陣,并讓三界徹底隔絕。
他讓人族脫離了天庭的掌控,且讓人族在短時間內擁有了真正意義上的,不被擺弄的自由。
也就是這么短暫的時間里。
再加上有人的刻意引導,人族這種壽命極短的生靈,其表現出的活躍性、創新性、還有那五花八門,令人無法想象的諸多東西,也再次呈現于三界所有生靈的眼中。
很多事情,
若是不親眼去瞧一瞧。
你很難相信人族這種善惡并存、狡詐多端的生靈,到底能讓這三界變的有多么精彩。
可也正是在稷下學宮看到的東西。
許仙總算明白了祖師爺的做法。
人族,
并非有多好。
人族,
也不夠完美。
人族,
十分多變。
可就由于不夠好,不夠完美,足夠多變,才會讓未來變得極為不確定,更讓三界變得足夠精彩。
因為一成不變的世界,終究會化為一潭死水。
而擁有無數種未來的可能,才會讓無數生靈有著生活下去的欲望,想去瞧一瞧未來的新世界。
當世間僅有黑白兩種顏色的時候。
興許連某些長生不死的存在,都可能由于太過無趣,從而放棄了自身那永恒的生命。
畢竟在他們一眼就望到時間盡頭,還有那已經確定的未來……
死了和活著,又有什么區別?
而當生靈為了活著而活著……
當生靈重復、重復、再重復的去做那些已經做夠了事。
那這個世界,
終將化為一片死寂!
因為黑白徹底分明的世界,僅有兩種情況會出現。
極致的享樂!
極致的悲哀!
但很顯然的就是,
某些人還真就不想承擔那不可控的情況。
他們寧可極致享樂,也不想瞧一眼不確定的嶄新未來。
這也是封神會出現的問題所在。
那就是,上限鎖死,人族輪回。
眾所周知,
至少在大梁王朝之中。
戶部尚書并非正三品,凡是正二品的朝廷命官。
甄由乾找許仙過來,想將輸掉的靈石要回來……
想法倒是挺好的。
可問題來了。
他們到底該用什么辦法呢?
不行。
未必賭的過……
于是乎,兩者必須找到一個合適的方法,才能對那位靠關系尚未的戶部尚書下手。
可他們研究了好半天,依舊沒什么結果。
而許書生稍作沉思,便瞇了瞇眼睛,突然用手在脖子上一橫,他陰狠狠的說道:“要不然手起刀落,直接刮了那家伙?”
“許哥……我叫你許哥,這事萬萬做不得啊。”甄由乾連忙拉住他的胳膊勸說道。
別人也就罷了。
那可是朝廷命官啊。
這殺了以后……
不說他會不會隨身帶著靈石,最后的肯定就是要在一個山頭拉齊造反旗幟的結果啊。
他甄由乾到無所謂了……
可他師父豈不是要替他背鍋?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樣才行啊?”許仙皺了皺眉。
純路人,有一說一。
自從來到了此地,他就發現此地的規矩是在太多,不適合他這種直來直往的人生活。
那么,
到底什么樣的身份,才能讓他在長安城也足夠自在,且行事無所顧忌呢?
還是說,
他就要步步為營,將那靈石慢慢搞回來?
許仙坐在街邊的茶館想著……
突然,
一位當街縱馬的女子,猛地來個急剎車。
下一秒。
那位年輕少女調轉馬頭,她坐在擁有龍血的白色駿馬上,用著極為詫異又驚喜目光,看向了英俊到無法形容的男人。
也就在這一刻。
甄由乾搭眼一瞧……
咕咚,
他咽了咽口水,給許仙傳音道:“許哥,我可能找到方法了,只要你能稍微出賣一下色相。”
“切,她誰啊,還能讓我出賣色相?”
“當朝唯一的公主殿下……”甄由乾緩緩道。
此言一出。
許仙忍不住好奇的抬眉一瞧。
數息過后。
當甄由乾認為許哥也要趨炎附勢,即將淪落之時……
許書生卻略帶斟酌的問道:“這公主……她是正經公主嘛?”
“???”甄由乾。
“???”馬背上的公主。
幾個意思?
誰家公主不正經啊?
還有其他類型的公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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