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房間內只剩下兩人,趙姬也拖著長裙來到浴桶前,看著泡在桶內的愛子,趙姬忍不住揉了揉嬴政凌亂的頭發,輕聲說道:“政兒,你怪母后嗎?”
“為什么要怪母后?”
嬴政趴在桶沿上,任由趙姬揉著他的頭發,瞇著眼說道:“母后不也是在擔心我嗎?”
“政兒果然明白母后的用意。”
趙姬心下松了一口氣,今日這番舉動沒有讓嬴政對她產生誤會便好,同時口中繼續說道:“你是秦國太子,未來的王,貼身侍女這樣親密的人,必須知根知底母后才能放心。”
“雖然不知道你為何信任她們,但她們終究是韓國人,你認識她們的時間太短,而漂亮的女人太會騙人,說不定就會被她們的外表蒙騙。”
“如果漂亮的女人會騙人,那么母后一定是天底下最會騙人的那一個。”
嬴政伸出雙手,抱住趙姬的柳腰,側著臉貼在趙姬的懷中,還蹭了蹭,“母后你說對不對?”
“咯咯咯!”
趙姬終于被逗笑,臉上神情有些志得意滿,說著伸出雙手將嬴政的頭往懷中再次用力壓了壓,“政兒,知道就好,所以你可不要惹母后生氣,不然……”
“不然會怎樣?”
嬴政突然抬起頭看著趙姬。
趙姬臉上笑容一僵,最終哼了幾聲,伸出蔥白嫩指摁了一下嬴政的眉心,恨恨道:“不然母后就打你的屁股。”
“母后你舍得嗎?”
嬴政嘿笑一聲,不以為然。
趙姬白了一眼嬴政,隨即環顧一周,突然問道:“另一個女人呢?”
趙姬問的措不及防,但雙眼卻是一直關注著嬴政的表情變化。
但嬴政卻沒有絲毫慌亂,一臉無奈地道:“就知道瞞不過母后,不過母后你要失望了,她此刻并未入宮。”
“嗯?什么意思?”
趙姬忍不住好奇問道。
從黑與白口中得知,另一個女子極為漂亮,僅次于她,所以趙姬很好奇僅次于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凡。
“母后,她不是普通女子,我還需要她些時日,過幾日我一定將她送到興樂宮。”
“哼,算你識趣!”
趙姬見此,便也不再逼迫。
她知道自己的兒子雖然年幼,但素來有主見,既然這樣說,便一定有原因。
雖然趙姬有時候也有些蠻不講理,但是對于自己愛子的話,還是聽得進去的。
“好了,水有些涼了,快些起來吧!”
趙姬伸出手在浴桶內攪了攪,隨即從身旁的架子上取下寬大的浴巾,直接命令。
“母后,你現在是王后,身份尊貴,還是讓宮女來吧。”
嬴政見趙姬沒有走的意思,反而等自己站起來,不由臉一紅,尷尬說道。
“呵呵!”
趙姬冷笑兩聲,“我再尊貴,也是你的母親,唯一的母親。”
“給我起來,你身上我哪里沒看過摸過。”
趙姬不耐煩的拍了拍嬴政的頭,當初在邯鄲的時候,嬴異人在嬴政還只有兩歲的時候便和呂不韋跑路。
而她也失去了富貴生活,沒有侍女伺候,只能自己一個人扛起母親的責任,將嬴政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長大。
見到趙姬如此堅決,嬴政無奈接過浴巾擦拭。
趙姬也只是掃了一眼便背過身不再去看。
雖然她口中那樣說著,但終究現在嬴政也要十二歲了,確實到了該避嫌的時候。
只不過她今天因為知道嬴政從韓國帶回兩個女人,心里不舒服,所以才會這樣做。
有點宣誓主權的意思。
換好內杉,趙姬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在殿內繞了一圈,饒有趣味地說道:“入住秦王宮這么久,每次都是你到興樂宮居住,母后還沒有在你的太子宮休息,今天母后便便留宿太子宮如何?”
趙姬雖是在問,但卻沒有給嬴政反駁的機會。
嬴政也只能說道:“政兒自然歡迎母后。”
“那就上來吧。”
趙姬將外衫褪下,穿著紅色內杉坐在床榻上,抬起腳,道。
嬴政只能去為趙姬脫下長襪,露出晶瑩如玉的腳丫。
看到嬴政順從的姿態,趙姬唇角揚起的弧度更高了幾分,顯然極為滿意。
“母后還想了解了解此行的趣事,也該給你樹立一個正確的擇偶觀。”
趙姬淡淡說道。
這才是她這次前來的真正目的。
以往她一直沒有關注過這件事,畢竟嬴政太小了,還不到時候。
加上趙姬也不想失去兒子,所以有意忽略,讓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但是這次嬴政突然從新鄭帶回兩個不比她這個母親小多少的女人,讓趙姬有些凌亂與緊張,也意識到嬴政越來越大,再過三五年也到了找女人的時候。
所以必須盡快正確扭正嬴政錯誤的觀念。
讓他明白,年齡小的女孩才更好。
“擇偶觀?”
嬴政神情一僵,終于明白了趙姬的擔心,不由感到好笑,“母后,你在瞎想什么。”
口中這樣說著,嬴政穿著白色內襯坐在了床上,一臉無語,“放心吧母后,我做這些,自然有我的用意。”
“呵呵,你以為我會信?”
趙姬卻是一臉不信,“當初在陰陽家分院,我就看出你對月神好似有些特殊,如今看來,果不其然。”
趙姬雙手搭在嬴政的肩上,一臉鄭重,“政兒,雖然母后知道你因為你從小在母后身邊長大的原因,成熟的女人會讓你有一種天然的信賴感,但是你要明白,這并不適合你。”
“你現在僅僅只是因為從小跟隨在母后身邊的原因,所以才會對這個年紀的女人有特殊好感,但真正適合你的是與你年齡相差不大的。”
“不然等你長大可以成婚的時候,母后這個年紀的人也都老了,容顏逝去。”
說到這里,趙姬突然有些惆悵。
“母后怎么會老!”
嬴政卻一把握住趙姬的雙手,堅定說道:“我不會讓母后老的。”
“咯咯咯,人怎會不老!”
趙姬嬌笑一聲,隨即拉著嬴政躺下,低聲說道:“算了,先睡吧,在路上勞累了幾天早點休息,母后會慢慢幫你走出來的。”
趙姬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這種事怎么可能說一次就解決。
需要她未來這段時間多花時間與心思導正。
至于嬴政說的話她是不信的,因為沒有人會認為自己有錯。
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