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
東君軟趴趴地趴在月宮的地板上,嬌軀不時微顫,衣裙早已散亂一地,很多地方都濕透了。
烏黑長發更是散亂,看起來極為的狼狽。
許久之后,東君幽幽轉醒。
她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驀然坐起身來,低頭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狽,頓時氣惱無比。
“好你個月神!”
雖然沒有外人看到,但是東君知道月神一定也能夠感應到當時自己的情況,因為兩人當時同心同感,她能感應到月神,月神也能感應到她。
這讓東君明白,當時自己的窘態也被月神清晰地感應到了,這讓她如何能夠借機去嘲諷月神。
到時候不被對方嘲諷就不錯了。
兩人這一次誰也沒占到便宜。
或者說,全便宜了嬴政。
“月神、嬴政!”
東君忍不住咬牙切齒,再冷靜的人,此刻也無法冷靜。
自己籌謀了這么多,沒有得到一點好處也就罷了,自己這么自信,沒想到最后還是被一個被自己操控的人擺了一道。
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東君如何能忍。
而在咸陽宮內。
焰靈姬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床榻上,月神眼皮微微顫動了幾下。
許久之后,月神才睜開雙眼,眼珠轉動,一切映入眼簾,昨晚的瘋狂頓時浮現在腦海之中。
下、身的腫痛清晰的傳來,讓月神倒吸一口涼氣,不敢動彈。
她手臂撐著床榻,抬起頭看向左右,只見白花花的一片,自己蜷縮在嬴政的懷中,床榻一片糜爛,還帶著一股羞人的濃烈味道。
昨晚一幅幅畫面不斷重現眼前。
她的修為終究強大,提前掌控了自己的身體,但當時她即便掌控了身體,也一切都晚了,甚至到了最后月神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享受,甚至是不是也曾主動。
月神撇過頭,看著身旁俊朗的少年,一時神情無比復雜。
她都不知道該不該怪嬴政。
因為這一切都是被東君算計,在對方眼中,或者是自己主動投懷送抱。
對方是秦王,自然沒有理由拒絕。
月神忍不住握緊拳頭,心頭一口郁氣難以發泄。
“你醒了。”
這時,嬴政也緩緩睜開眼睛,睡眼朦朧地伸出雙臂,一把將月神摟入懷中,“昨晚那么累,繼續休息一會兒吧。”
嬴政的下巴抵在月神的額頭,瞇著眼呢喃一聲。
月神渾身緊繃,哪怕昨晚該做的都做了,但此刻月神卻依舊無比地緊張。
終究昨晚前部分是因為自己無法反抗,后部分自己早已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現在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徹底清醒。
“月神,說起來寡人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嬴政輕輕在月神雪白的秀頸嘬了一下,輕聲問道。
月神被嬴政摟在懷中不敢動彈,聽到嬴政的文化,目光閃了幾下,片刻后才輕嘆一聲,回應一句,“姬如月。”
“周王室的血脈嗎?”
嬴政倒也沒有多少意外,修長的手掌輕輕摩挲著懷中女子嬌嫩的肌膚,隨口問道。
“大王忌憚了嗎?”
月神轉過頭看向嬴政,“畢竟周是為秦所滅。”
月神雙眼緊緊盯著嬴政。
嬴政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面前冷艷之中,而今又帶著幾分嫵媚風情的女子,突然轉身壓下,“那就請周王室的公主,為寡人生一個孩子。”
“疼”
感受到擠壓在腹前的變化,月神忍不住臉色一變,罕見地露出一抹害怕。
嬴政身子微僵,隨即又放松下來,倒是沒有進一步動作,只是將懷中的女子摟的更緊了幾分,“周已滅,不管你是周室的亡國公主,還是陰陽家的護法,現在你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寡人的女人,秦王的夫人。”
“大王還真是霸道啊!”
月神有些認命,沒有反抗嬴政的親昵,只是嘆息一聲。
“你不喜歡寡人對你霸道嗎?”
嬴政下巴抵在月神的胸口,就這樣望著月神泛紫的雙瞳。
“我說不喜歡,大王難道會改變?”
月神呵笑一聲,躺在床上,無神說道。
“不會。”
嬴政斷然說道。
月神忍不住撇了撇嘴,雖然早已料到是這個回答,但是嬴政這么直接,毫無遲疑的回答,還是讓月神有一股莫名感受。
“那你有沒有后悔?”
嬴政抬手捏住月神的下巴,讓月神只能轉過頭,與他對視,將自己的霸道展現的淋漓盡致。
“后悔也改變不了什么。”
月神閉住眼睛,悶悶說道。
她總不能告訴嬴政,自己是被東君操控的吧?
想到這里,月神突然心下一動,睜開眼睛,看著嬴政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緋煙便是東君?”
雖然心里早有猜測,早有答案,但她還是想要從嬴政口中知曉。
“看來你已經拆穿了她的身份,不錯,從見到她的那一刻開始,寡人便知道她的身份。”
嬴政點頭,毫不避諱。
月神不語苦笑一聲,“怪不得你會如此重視她,她的偽裝,即便是朝夕相處的我都沒有發現,大王又是如何發現的?”
月神忍不住有些好奇起來。
看以前緋煙的姿態,她明顯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真實身份。
“這是秘密。”
嬴政突然笑了笑,俯身在月神唇瓣上‘點’了一下,“如果寡人將陰陽家最美、地位最高的兩朵花摘走,不知陰陽家首領是否心痛,他又會做出什么?”
嬴政唇角勾起,露出一抹期待。
月神沒有回答,撇過頭道:“東皇的身份我并不知曉,整個陰陽家,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也沒有人見過他的面,甚至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活了多久。”
“你想知道,寡人便為你找到這個答案!”
嬴政輕輕捏著櫻桃,說道。
“大王是想將不穩定因素驅逐,徹底掌握陰陽家吧!”
月神一言指出嬴政真正的用意。
“聰明人想的太多,錯的也會很多,不過寡人不在乎你如何去想,寡人要做什么,也不需要向人解釋,你是秦國的國師,是寡人的夫人,這就足夠了。”
嬴政躺了下來,將月神樓主,讓月神枕在自己的胸口。
“我能拒絕嗎?我可以當做今天的事什么都沒有發生。”
月神輕嘆一聲,忍不住問道。
她對成為秦國的國師有些興趣,但成為秦王的女人,實在讓她有些茫然無措。
她不知道如何做別人的女人。
“但是寡人不可以,你一日為寡人的女人,終身都只能是寡人的女人。”
嬴政狠狠一握拳,“沒有人能逃出寡人的掌心。”
堅定的話語在耳畔繚繞,月神掃了一眼,看到那漆黑的雙瞳,就忍不住想到昔日動用術法窺探未來所看到的那道高大背影回身所露出的目光。
一樣的深邃、強勢。
兩人的身影完美的重合。
月神低下頭,沒有再說話,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此刻她也心亂如麻。
東君的舉動,徹底破壞了她的所有接回,也破壞了她,讓她淪入如此地步。
不過想到昨晚東君也與自己承受著異樣的痛苦與快樂,月神便稍微安心了不少,至少沒有讓東君徹底贏了這一局。
其實月神有心問一問嬴政,他與東君究竟還有什么關系,不過最終月神還是作罷。
感受著胸前擺弄的手,以及不遠處的灼熱,月神越發無奈。
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活力太旺盛了。
“用手吧!”
嬴政突然抓著月神的手,按了過去。
月神本能一縮,但看到嬴政灼熱的目光之后,只能微微點頭,隨即低下頭,不敢去看嬴政。
此刻,她的臉頰泛起兩朵紅云。
哪怕經歷了昨天的瘋狂,但這種事,她也是第一次啊!
不過經歷了那些事情,月神終究還是放得開。
“只有今天,等我離開,便再也不來咸陽宮。”
月神暗暗對自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