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寧道奇,鄭健的感覺還是比較復雜的。
寧道奇,說得好聽點,那叫與世無爭、單純,說的直白點,就是典型的練武功給練傻了……
鄭健之所以將那句話再送給寧道奇一次,純粹就是為了膈應這傻道士。
此時,隨著寧道奇的離去,這場“和氏璧”風波算是告一段落了。
回到客棧院子,此時雨過天晴,夜風習習,甚是清爽。
五人圍坐在院子當中,皆是倍感輕松。
“這個時候,要是有酒慶賀就更好了!”寇仲砸了咂嘴,有些遺憾道。
鄭健瞥了一眼,“誰說沒有!等著!”
鄭健轉身回了房間,再出來時,左手提著兩個壇子,右手拿著一摞碗。
“今天高興,請你們嘗嘗哥獨一無二的好酒!”
跋鋒寒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脫口而出道:“鄭兄,你住客棧還自己隨身帶酒?”
鄭健頓時瞪著跋鋒寒,“管那么多干嘛?你是兩淮總管杜伏威嗎?”
跋鋒寒:“……”
來自跋鋒寒的怨念值200。
“就是,有的喝就行……先喝了再說!”寇仲滿不在乎道。
“小跋啊,我跟你講哦,你呢,如果覺得一個雞蛋很好吃,吃就完了,可千萬別問這雞蛋是哪個老母雞下的……”
“哈哈哈哈哈……”安隆頓時大笑,“來來來,給師叔也滿上!今天晚上可太痛快了……”
當下,鄭健拍開封泥,一人倒了一碗,“這可是真正的好酒,說好了,今天誰都不許用內功作弊,別特么浪費我的美酒!”
酒香在院子中迅速彌漫開來,安隆使勁的嗅了一下,贊不絕口,“好酒!果然是好酒!我說師侄啊,你這酒哪買的,給師叔我來一百壇,你盡管開價!”
跋鋒寒此時也顧不上糾結了,的確如同安隆所言的,這酒真的香!
鄭健淡淡道:“宮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單位,黃金!”
安隆剛悶了一口,火辣的感覺直沖喉嚨,聞言差點被嗆住,“嗝……一百八一杯,黃金?我草,師叔剛才一口喝了一百兩黃金?”
“悠著點喝!就這最后兩壇了……”
說話之間,另外三人猴急猴急的端起海碗就“噸噸噸噸噸……”
鄭健:“……這群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一碗酒下肚,四人臉上頓時通紅通紅的。
寇仲也長長的打了個酒嗝,贊道:“這酒絕了!”
便在這時,一個悅耳的聲音從房頂傳了過來,“良辰美景,在下也來討一杯水酒可好?”
身影飄然落下,在幾人面前站定。
只見來人文質彬彬,玉樹臨風,有著說不盡的風流倜儻氣質,手中握著一柄扇子,扇面上畫著姿容絕世的女子,輕搖折扇,說不出的悠然自得。
鄭健看著這貨騷包的模樣,便知道必然是“多情公子”侯希白沒跑了……
他看著侯希白,沉吟了一下道:“討水酒沒有,討打的話,量大管飽!”
侯希白登時就迷了:“……”
來自侯希白的怨念值200。
跋鋒寒看著侯希白,忽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遙想當年,他也是被這樣欺負的……
侯希白一時間竟不知怎么接話,尷尬了良久,方才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聞名不如見面,鄭兄果然如傳聞中那般……幽默。”
鄭健冷笑一聲,淡淡道:“呵呵,‘多情公子’侯希白!看樣子你也是個聰明人,這樣,我考考你,你若是答上來,這酒你隨便喝!”
侯希白將手中折扇“唰”的一收,握在手里,左手負在身后,“恭敬不如從命!鄭兄請!”
胖子安隆見狀,看著侯希白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鄭健微笑道:“很好!請聽題!你說,人看不見空氣,那么,魚看得見水嗎?”
“噗……”安隆剛抿了一口酒,聞言忍不住噴了出來……
至于跋鋒寒,心道:“畢竟鄭兄,這腦子……果然沒讓我失望。”
侯希白立刻就木了……
他手里的折扇無意識的敲著手掌心,向左兩步,又向右兩步,來回反復踱了半晌,終于忍不住嘆了口氣,“在下實在想不出答案,還望鄭兄不吝賜教。”
鄭健沉吟了一下,“我不是魚,我也不知道!”
侯希白盯著鄭健,半晌說不出話來。
來自侯希白的怨念值666。
“鄭兄自己都不知道,如何來考我?”
鄭健理所當然的答道:“正因為我不知道,我才問你啊!若我自己知道,問你干什么?”
侯希白:這話說的好有道理,我居然無言以對。
他想了想,沉聲道:“既然如此,希白也回問鄭兄!不過,希白只會舞文弄墨,便出個上句,還請鄭兄接下句,如何?”
鄭健嘴角上勾,“請賜教!”
侯希白沉思了一番,輕吟道:“賤妾煢煢守空房!”
鄭健想也不想,“何妨隔壁找老王!”
“噗哈哈哈哈哈哈……”安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絕!太絕了!這句我甚是喜歡!”
來自侯希白的怨念值999。
侯希白臉色鐵青,好好的句子硬生生讓鄭健給糟蹋了!
他不服氣,又道:“池塘生春草。”
鄭健嘿嘿一笑,不假思索道:“水里被蛇咬!”
來自侯希白的怨念值999。
侯希白憤怒的一甩折扇,氣呼呼的指著鄭健,“男兒當自強!”
鄭健:“對鏡貼花黃?”
“哈哈哈哈哈哈……”跋鋒寒直接笑的前仰后合,他雖是突厥人,但卻仰慕中原文化,對詩詞亦有研究,本就聽的哭笑不得,此時更是直接笑的肚子痛。
“問世間情為何物!”侯希白的嘴唇哆嗦著,他快受不了了。
鄭健一本正經的對道:“兩岸猿聲啼不住!”
侯希白:“但使龍城飛將在!”
鄭健:“從此君王不早朝!”
侯希白:“……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實在是夏蟲不可語冰!”
鄭健撫掌大笑,“燕雀安知鴻鵠志?怎么,你沒了,沒關系,我再送你兩句!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名牧童倒拔垂楊柳。還有,仰天大笑出門去,歸來倚杖自嘆息。再來,垂死病中驚坐起,我的貂蟬在哪里?老驥伏櫪志在千里,橫掃饑餓做回自己。最后一個,我自橫刀向天笑,笑完我就去睡覺……”
侯希白的臉色又青轉白,再由白轉紅,氣的差點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