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野的老家里,日子漸漸歸于平靜,每天早上,古手川就帶著小晴空到果園和稻田里兜兜轉轉,休息的時候,就開車帶她逛長野,他們去了諏訪湖,在夜幕來臨時悄悄說附近的怪談傳說。
他們去了阿智村,在浩瀚無垠的星河下相擁。
他還悄悄帶少女進大山里露營,在人跡罕至的山頂看流星雨。
然后時間一晃,就到了回東京去參加比賽的日子。
小晴空的下巴稍微圓潤了一點點,眼眸水潤,像極了一朵即將盛開的鮮花。
也有一點……最近她的腰有點酸痛。
帶好行李,又給車子加滿了油,兩人告別健二叔和秋葉阿姨,開車往東京趕路。
這次回去的理由用的就是參加社團的比賽。
除靈大賽是神秘性比較強的比賽,似乎只在小圈子里傳播,不在大眾層面流傳,至少古手川來東京前就沒聽說過。
回東京花的時間比來的時候要用的多,車子悠悠哉哉走了一路,等終于抵達東京,回到了一直住的房子時,已經又是一個黃昏。
有佳知道他們回來的消息,一下班就拖著個大行李箱風風火火從家里搬回來了,之前兩人離開去長野老家,她一個人也不敢住在這兒。
十多天沒見,有佳沒什么明顯的變化,只是更話癆了一點兒。
三日月晴空和他一樣,平常也不怎么用電子設備,包括手機也是,也不喜歡曬照片什么的,悶的不行。
有佳憋了十天的話,一進屋門,把行李箱丟到自己房間后就開始拉著三日月問東問西,看樣子想知道三日月最近過的怎么樣,但古手川卻從她眼里看出了一種微妙的好奇。
這是屬于青春期的孩子一個很明顯的特點。
但三日月晴空一直很警惕,打死不肯透露半點男女那方面的事。一是太羞恥根本不可能說出口,二來那也不是拿來聊的東西。
這讓有佳也暗自嘀咕,心想難道這么長時間了,兩個人還沒什么實質性的進展?該不會連接吻都還沒有吧?她只見過兩人拉小手,那也還是因為要遞什么東西才有的接觸。
不會吧?到底是古手川太過君子還是小晴空不愿意?
她一個人想不明白,轉頭就去找小鳥游花舞商量了,想讓她幫著分析,可小鳥游也沒有戀愛體驗,也同樣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在有佳想放棄的時候,小鳥游忽然說要請她吃草莓圣代。
有佳就這么稀里糊涂的得到了一個大圣代。
回到東京的第二天,吃過早飯以后,三日月就提上了從長野帶回來的伴手禮,和有佳去咖啡店里了。
古手川不知道從哪給店里找了四個女生,直接解決店里人手的問題,現在她們倆也不用每天都過去,雨宮店長已經排好了班。
在她們離開后,古手川神見也出了門,去了自己買的另外一棟房子,在里面的地下室,見到了正對著麥克唱歌的鈴小姐,還有三個抱著腿默默坐著聽她唱歌的三只幽靈。
她們四個今天休息。
鈴小姐見到他的時候,頓時停下來,先一手關了話筒,才睜大眼睛,無比震驚的道:“你已經回來了?啊嘞?這就已經一個月時間了?”
“還有半個月呢。”古手川搖搖頭,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看著鈴小姐,問道:“沒引起什么動靜吧?”
聽到這話,鈴小姐頓時一抬下巴,帶著些得意:“根本沒有的事!我們很小心的!不過前幾天有賊想進來偷東西,但被我們嚇跑了!”
“鬧賊了?”古手川神見微微一怔,道:“過兩天我裝些監控。”
這棟房子位置有些偏僻,是他托石川康弘找的,想的就是給鈴小姐她們住,倒是忽略了可能招賊這一點。
他坐了一會兒,確認她們沒問題后就起身離開,去了學校。
然后在大門口見到了胡桃和小神官。
兩姐弟一如既往的吸引人視線。
胡桃背著小手,微微挺著胸脯,橫了他一眼。
唔,一段時間不見,她長大了些。
古手川神見有點驚奇,不過現在不是探討這個的時候,三個人進了學校,在除靈社見到了藤原老師,還領了參加比賽的“戰衣”。
藤原老師今天穿了件短袖中華涼衫,還戴著個小墨鏡。
他尖聲道:“賽制很簡單,團體擂臺賽單敗淘汰,每組前四晉級,后續會采取輪賽積分制,分數最高的前八個社團晉級……你們不用考慮這些,只要一直打,一直勝就夠了。”
三人默默看著他,參賽者連賽制都搞不清楚可還行。
聊完這些,藤原老師一馬當先,腳下生風,帶著仨人往舉行除靈大賽的場地趕去。
對于比賽場地,古手川倒是還挺好奇。
他和胡桃打聽過,除靈大賽的官方是特別科和陰陽寮,裁判要么是特別科的專員,要么就是陰陽師,實力還都不弱。
每屆除靈大賽的冠軍都會受到這兩大機構和一些古老大學的青睞,好處多多。
第二、第三也會獲得很豐富的獎勵。
古手川對獎勵興趣不太大,參賽的原因只是為了回報藤原老師在學校里給的照顧和優待。
藤原老師也扛了不少壓力,所以參賽拿個好成績對誰都好。
至于能拿個什么成績,好像也沒多少懸念。
藤原老師載著他們離開了文京,一路向南,朝著隔壁的千田代出發。
后座的胡桃悄悄對他說:“除靈大賽在武道館的地下舉辦,被陰陽師結界籠罩著,不對外開放,算是一種從古代流傳下來的武道流派決勝負的習俗……”
“關起門自己玩兒?”古手川神見有點想不明白。
從特別科招人要簽的“賣身契”,到賞金獵人只能接一些零碎的任務,再到現在的除靈大賽……
坐在前面副駕駛的白川望側過頭,開口道:“在陰氣丸和妖氣丸出現之前的特別科與陰陽寮,并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其實也就是那么回事吧?老一輩的人把很多東西都捂得很死,都說是為了社會的安穩……”胡桃的聲音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