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富貴險中求,既然對岸的人有求于他,那么他的生命安全不成問題,翡翠在那邊跟地瓜一樣多,也許真能得到一些好貨也不一定。
所以陳夏決定冒冒險看,做為一個合格的“投機倒把分子”,未來的資本家,只要利潤足夠,什么都愿意去做,還怕死?
關鍵是他有金手指,實在不行往空間里一閃,有吃有喝,誰也奈何不了他,who怕who啊?
但嘴上還是要認慫:“我可以拒絕嗎?”
“不好意思,沒有這個選項”,
來人說完,就拿著一個黑布套套在陳夏的頭上,左右被兩個武裝分子挾持著從竹樓離開,全程都沒有吵醒寨子里的人,快速消失在邊境線上。
也是陳夏倒霉,當初寨子里給安排的這幾個竹樓都在寨子的邊緣,旁邊50米內沒有人家,離邊境也只有不到100米。
那個時候只考慮到臨時的野戰醫院面積要大,現在卻成了武裝分子的便利。
當第二天寨子里的人來到竹樓找陳夏時,卻發現整個竹樓都被翻了個底朝天,所有藥物和手術器械都不見了。
再結合地上的鞋印的方向,一看就是對岸的老緬干的,急得刀達光破口大罵:
“md,一群該死的猴子,整天不干好事,居然到我們國家來綁人了,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兒子,你馬上去對岸打聽一下是誰綁走了陳大夫,巖金切在不在?不在?肯定是這小子通風報信的,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找不到就把他們趕出寨子去。”
寨子里的人在竹樓下議論紛紛,江橫等幾個醫生趕到后全部都傻了眼,心里不禁為陳夏擔心起來。
他們是邊境人,知道對岸的危險性,這次被綁,陳夏十有八九回不來了。
寨子里的人馬上行動起來,陳夏在村子里現在的受歡迎程度比刀達光這個頭人還要高,所有人都很著急。
波巖雙聽到老爹的囑咐,立即帶上村中的年輕人往對岸去打探昨晚的消息,有些人則是去找巖金切這個老緬的代理人。
刀達光則親自跑到了縣醫院找到了崔世奇院長。
“什么?陳夏昨晚被老緬給綁走了?刀達光,我說你們允哈寨是這么保護客人的?一個大活人被綁走了都不知道,真夠可以的。”
崔世奇心里這個著急呀,恨不得踹刀達光幾腳。
如果在瑞麗境內他有得是辦法找到人,要是去了對岸他就沒辦法了,找老戰友都沒用,稍微有一切出格的事情就是外交糾紛,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縣醫院院長能承受的。
但不管肯定不行,救人要緊,他馬上打電話通報了姐告的邊防部隊,讓他們的在老緬那邊的眼線打聽一下陳夏的下落,想辦法解救。
接著他又想起了陳夏的單位,有事情找單位是這個時代人的思維,幾經輾轉,好不容易通過接線員接通了越州四院院長的電話。
這個漫長的過程差點急得他把電話機都摔了。
顧院長正在和張書記私下里聊天,突然辦公室電話響起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急:“喂喂喂,請問這里是越州四院嗎?”
“是的,我是越州四院的院長顧偉,請問你是哪里。”
“顧院長你好,我是南云省瑞麗醫院院長崔世奇,請問你們單位是不是有位總務科科長叫陳夏?今年19歲。”
顧偉一聽,便握了握話筒,對張執中招了招手,示意兩人一起聽,
“噢,崔院長你好,我們單位的確有一個陳夏陳科長,不過他出去旅游了,怎么到了瑞麗?這小子惹麻煩了嗎?”
張執中一聽,趕緊跑到墻上的全國地圖,在南云省最邊上的一角,找到這個瑞麗縣,再比較了一下越州,這簡直就是橫跨了整個中國。
顧偉和張執中兩人都有點懵。
“是這樣的,你們這位陳科長在我們瑞麗邊境旅游,順便在幫邊境的老百姓看病,可是昨天晚上他失蹤了,我們初步判斷他是被緬店武裝分子綁架了。我今天就是來通報一下單位,我們這里已經派人去打聽了。”
顧院長只感覺一陣眩暈,電話都差點摔了。
從戰爭年代過來的他非常清楚,被持槍武裝分子綁架的后果是什么。最好的結局是被拉壯丁永遠回不來,最差的結局就在被當炮灰在某次戰斗中死亡,客死他鄉。
可是瑞麗太遠了,遠到越州四院已經鞭長莫及了,氣得顧偉一拍桌子,桌上的水杯都側翻了。
“瞎胡鬧,亂彈琴,這癟犢子在越州亂來也算了,現在居然跑到南云省去了,還被綁架到國外,回來我一定要削死他。”
顧偉一激動,家鄉話都罵出來了。
張執中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嚇壞了,他馬上就要調走了,想不到在走之前還出現了種麻煩事情。
電話那頭的崔世奇也非常無奈,心想一個好好的科長不當來邊境玩翡翠,這小子真是吃飽了撐的。
“顧院長,你也不要著急,陳夏帶來的藥物全部被搜走了,估計武裝分子是讓他去看病,或許過幾天就送回來了。我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顧偉趕緊回答道:“好的好的,太感謝南云省的同志了,請務必找到他,他父親是烈士,他媽媽也不在了,家里只有幾個兄弟姐妹還太小,他不能出一點事情呀。如果有消息你通知我們,我們絕對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陳夏在南云省被外國武裝分子綁架的事情,迅速在越州四院流傳開了,聽到的人都是張大了嘴巴,驚得說不出話來。
傳染病房,張麗醫生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在哭訴:
“啊呀,這傻孩子,去哪兒玩不好?偏偏去了南邊,那邊的幾個小國家都不太平,還在打仗,這要是回不來可咋辦呀。”
任元非不耐煩地打斷到,
“別哭了,不要急,陳夏這小子機靈,一定有辦法逃脫的,他一定會回來的。等他回來,我要親自打斷他的腿,看他以后還怎么跑。”
張麗也堅定的點點:“對,這死孩子回來,我幫你一起打斷他的腿。可他要是回不來可咋辦啊,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