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張國治來到了梅園,同時帶來了購買諾氟沙星的8萬元現金。
就算陳夏現在已經小有身家了,一下子看到這么多錢,還是樂得他屁顛屁顛去泡茶,而且是上好茶。
張國治為了錢款的安全,特意開了一輛212吉普車來,隨車還坐著三個年富力強的工作人員當保鏢。
這年頭沒有銀行轉賬、手機支付的年代,交易大多都是大捆大捆的現金,非常不安全也不方便。
也有單位支票,但這個支取太麻煩,可提前申請大額取款,像陳夏個人去提款還會被銀行逼問錢從哪來?要用到哪里去?是個人的還是單位的?等等
為了避免露富,被人盤問,陳夏一直要求現金交易。
“陳老弟,這些錢你數數,我們親兄弟明算賬,一碼歸一碼。”
“嗨,我信不過別人,難道還信不過你張老哥嘛。”
話雖然說得漂亮,但行為還是挺誠實的,“大姐,陳春,過來一下。”
陳春從后院跑了過來,一看到桌子上那么多人民幣,一下子就有點犯暈:“這錢誰的?”
“廢話,在梅園當然是我們家的了,趕緊的,把這些錢拿去讓大家數一下,萬一有多出幾張一定要還給張哥呀,我們可不能貪污了。”
張國治笑著指了指陳夏,“你個小狐貍,你這里哪里怕多幾張,我看你是怕少幾張吧?”
陳夏不好意思地笑道:“張哥你也是從財務那里領來的錢,你我百分百放心,就怕財務大姐們搞錯嘛,到時對不上賬那可就麻煩了不是,嘿嘿。”
陳春拿著一大堆錢,暈乎乎的走了旁邊陳秋房間去數錢了,同樣暈乎乎的還有另外3只女大學生。
特別是沈惠善,一刀錢翻來覆去怎么也數不清,而這僅僅只有1000元而己。
張國治見錢款兩清后,又沖外面招了招手,幾個小伙子從車上拿下來一些東西。
“陳老弟你來看一下,這是你要的野山參,8支40年的,3支60年的,還有一支百年老參。這可是我們好不容易從全省各家醫藥公司去調貨才湊齊的。”
陳夏抱著那支百年老山參,已經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這可是真正的寶貝呀,關鍵時刻是可以吊命的,就算無力回天,至少也可以等到親人都到了再閉眼不是。
以后陳夏的財產少不了,要是子女多爭家產,那他這死老頭子就死不瞑目了,喝口參茶,到時也有一口氣等律師來立下遺囑再咽氣。
這種正宗的百年人參,自己吃也好,以后拍賣也罷,保證以后都是巨賺。
別人或許無法長時間保存人參,但對陳夏這種金手指來說,空間醫院是最好的儲存地方,保質保鮮絕不會腐爛變質。
陳夏前世看過一個新聞,一支300年的野山參在香江拍賣的價格是1000多萬。就算是普通的百年野參,貴點的價格也在幾百萬,一支人參一套房的節奏有木有?
關鍵啊,注意是關鍵有價無市,等你什么時候家里有病人需要急用的時候,就算你捧著錢也很難買到。
家里藏著野山參的不差錢,差錢的也吃不起。就算是那些有名的中藥館,也是將這樣的百年人參當作“鎮館之寶”來顯擺的。
百年人參這玩意兒之所以在后世越來越稀少,因為挖掘的人實在太多了,后來索性連50年以上的野山參都非常罕見了。
這也預示著價格還會暴漲下去,一直漲到變成極少數人的補品。
價格的暴漲也導致后來人參造假的事情頻頻發生,幾乎成了一條產業鏈。
普通人根本就無法分辨這到底是野山參還是林下參?到底是幾年生的?到底是正宗東北長白山出產的,還是從老毛子那里挖來的?
地區差異療效就差很多,價格自然也是天差地別。上當的人非常多,有些二道販子傾家蕩產也不在少數。
“張哥你牛逼,百年野山參都能搞到,這種好寶貝我這里不嫌多,以后有機會可一定要幫我留意呀。對了,這些人參多少錢?”
張國治拿出一張紙看了一下說道:“40年的200元,60年的500元,這支百年人參要1000元。噢,對了,這兩袋子冬草夏蟲總共50公斤,每公斤25元,你給1250元。”
陳夏指著地上兩個鼓鼓囊囊的蛇皮袋說到,“就這?冬蟲夏草你們就這么放著?”
張國治迷茫的眨眨眼睛:“啊,就這么放呀,那還能怎么放?”
陳夏氣得一把拉開袋子,看到了一支支的冬蟲夏草就這么亂七八糟堆在一起,瞧著有幾支已經斷裂了,他那個心痛啊。
這些可都是錢吶,等到幾十年后,最上等冬蟲夏草一公斤甚至可以賣到百萬以上的。哪怕是普通等級的,十幾二十萬一斤也是妥妥的。
絕對是暴利行業,金.三.角那些“植物”算啥呀?怎么炒也炒不過資本控制的產業。
“張哥,這冬蟲夏草以后我還收,不過最好找個盒子放放好,這斷了的話療效就會差很多的。”
張國治奇怪地拿起一支斷了的蟲草觀察了半天,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來。
“不會呀,斷了就斷了唄,又不是什么值錢玩意兒,兄弟我以后再幫你搞來就是了。”
多少年以后,每次張國治想起自己當初是一蛇皮袋一蛇皮袋往梅園送冬草的樣子,都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個耳光。
后悔當初怎么也不收幾袋子蟲草,那自家幾個孫子成家還用發愁什么房子問題?
陳夏已經有氣無力了,為斷掉的蟲草心疼壞了,“張哥,你算一下,總共要給你多少錢?”
張國治從隨身皮包里拿出一張手寫發票:“你給我4100元錢,這是發票,拿去。”
陳夏又扯著嗓子喊道:“陳院士,給我拿4100元錢出來。”
陳院士,這是陳春未來的稱號,不過現在已經被陳夏拿出來當綽號用了。大家不懂得這個“院士”是什么意思,現在最高等級是“學部委員”,院士是后來才有的名稱。
房間里發出一陣憤怒的聲音:“臭小子,我們錢都數不清了,你自己不會進來拿呀。”
陳夏翻著白眼走進房間,看著滿滿一床的鈔票直想捂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