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四院的伙食又引起了轟動。
在城區一中的食堂里,凡是四院職工,無論運動員還是志愿者都統一到3號窗口領取兩個餐盒,一個裝菜,一個裝米飯。
當大家打開飯盒子的時候都發出了一陣驚呼,“哇,有紅燒肉,還有紅燒魚塊,今年我們醫院好大方啊。”
陳夏在幫著發放餐盒,聽到大家興奮地叫聲后也非常高興,多么可愛的一群人呀,幾塊紅燒肉就滿足了。
要是再過幾十年,大家看到紅燒肉反而要撅起嘴巴,嫌棄要變胖了。
“哎我說同志們,我們不光有肉有菜,這幾個桶子里都是雞蛋肉絲榨菜湯,想喝的自己來盛,想喝多少喝多少。”
聽到這話,有不少人馬上就過來盛湯。
這可不是后世學校食堂里,撈半天都看不到一點蛋花肉絲,純清湯。今天四院準備的湯絕對足料,一勺子下去滿滿的蛋花肉絲,那種幸福感就不用多說了。
結果其他醫院的運動員們不干了。
看看四院職工那興高采烈的樣子,再看看自家的伙食,只有一點點葷腥,好多人都氣得直想摔飯盒。
職工們不爽了,他們醫院負責后勤工作的總務科又要遭殃了,好多刺頭直接就在食堂開始罵娘了。
氣得一群總務科長圍著陳夏不停聲討。
二院的蔣夫一馬當先:“我說小陳科長,你們這也太過份了,給兄弟們留點活路好不好?”
一院的曾培農最慘,因為他們的活食最差,所以跳得最高:“你們四院這是在搞資本主義啊,你們以后過不過日子了?開個運動會都要吃這么好。”
陳夏一聽不爽了,“怎么了?我們有錢吃點肉怎么了?噢吃肉就是資本主義,餓肚子才是杜會主義?老曾同志,你這思想很危險呀,哥幾個,我們得給他開開幫扶會呀。”
其他幾個科長都笑了起來。
曾培農更是氣得一屁股坐在旁邊椅子上,“不管了,反正我們也要吃肉,挨了這么多罵聲,要不是從你們四院這里討點回來,簡直就是對不起自己。”
陳夏趕緊拿了幾個飯盒出來:“行行行,不就是吃肉嘛,來,哥幾位自己拿,左邊是菜,右邊是飯,別搞錯了哈。”
“這還差不多,NND,四院真TMD是狗大戶。”
顧院長看著不遠處陳夏跟其他醫院的幾個科長打成一片,心里也不禁老懷甚慰,便開心的對著其他幾個院長招呼道:
“我說你們也好意思,自己家的飯菜不吃,跑到我們四院來搶飯吃。”
王蒙其一邊夾著紅燒肉,一邊說道:
“有啥不好意思的?誰叫你們是土豪大地主,娘的,又是熱帶水果又是紅燒肉的,我說老顧,我來四院給我當副手怎么樣?一院這窮廟現在連工資都要發不出來了。”
顧院長一臉鄙夷:“你這尊大佛我可不敢要,到時紅燒肉全被你一個人吃完了,你瞧,別人都是拿一份,你一個人占兩份,他娘的,簡直就是土匪。”
哈哈哈。
中午食堂只是一個小插曲。
運動會進行得很快,第二天就是排球決賽了,對陣的是四院隊和暨陽醫院隊。
雙方的實力相近,所以比分一直咬得很緊,現場的氣氛也一直很緊張。
這種大球比賽最能吸引人來觀看,所以場邊的人群都是人山人海。這時候總比分是2:2,馬上就要進入第五場決勝局了。
陳夏這個忠實的狗腿子一見到顧琳下場后,馬上就拿出一條毛巾讓她擦汗,而他則站到她身后不停給她捏肩膀。
排球隊的隊員們對這個場景已經見怪不怪了,其他醫院的人看到后,則都是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顧琳不知道是緊張還是運動過度,右側的膝蓋有點隱隱作痛,之前她一直不敢說,可是關鍵局比賽她害怕因為自己的失誤導致輸掉全場比較,所以心里很糾結。
輕聲對陳夏說道:“咋辦?我的右膝有點痛。”
陳夏一聽,趕緊蹲下來,抓起顧琳的大長腿架到自己腿上,然后仔細觀察,“表面上看問題不大,估計有點輕微扭傷,你別害怕,我已經都準備好了。”
說完,陳夏從背包里拿出一瓶氯乙烷噴霧劑,對準顧琳的膝蓋就是一陣猛噴。
氯乙烷噴霧劑是一種麻醉藥物,可以使傷處冷凍而暫時止疼,原理是麻醉冷凍收縮局部血管達到止痛和加重損傷的作用。
后來大家在電視上看到足球運動員在場邊噴灑的藥物就是這種,現場應急使用效果非常好,就是治標不治本。
旁邊的李阿娣一看就奇怪地問道,“陳夏,這是什么好東西?”
四院的人都知道,陳夏拿出來的東西,必是精品。
“哦,這是可以暫時止疼的噴劑了,對了,你們身上有沒有傷痛的地方趕緊說,過會兒上場再發作可是影響發揮的。”
“有有有,我膝蓋也不行”
“哎喲,我的腳踝也有疼痛感,快給我噴噴。”
最近一段時間高強度的訓練,讓姑娘們身上多少都帶有一些傷痛,也許在比賽時候就因為其中一人的傷痛痛失關鍵一分,導致整場比賽功虧一簣。
于是陳夏又棒著一只只大長腿們給她們噴藥,這可羨慕死場邊的那些男同志們了。
裁判的哨聲吹響了,比賽重新開始,陳夏拿出兩個護膝給顧琳親自帶上,旁邊有人在打趣,
“陳科長,你對你老婆可真夠體貼的,準備得這么周到。”
這話一出,顧琳是羞得滿臉通紅,不遠處的顧院長差點爆走,眼珠子都快要凸出來了,陳夏已經能感受到老顧同志的一陣陣殺氣,于是一縮脖子,躲進了人群當中。
四院隊開局落后3分,女排姑娘們一直在咬牙堅持,一點點想追回比分,無奈大家體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這3分的差距怎么也扳不回來。
這時候場上的比分是11:14,暨陽隊只要再拿到一分就可以奪得冠軍。場上的人著急,場下的人更著急。
陳夏一看這狀態不行,人員已經無法調整了,那就只能想個辦法調整場上運動員的心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