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靈頓醫院在英國的地位,跟華國的協和差不多,那是相當高端大氣上檔次,也就相當引人關注。
而英格蘭又是一個小報特別發達,媒體記者簡直就是無孔不入的國家。
這不,這20個患者中,有一個就是《倫敦橋報》的主編,做為媒體從業者,他的“嗅覺”特別敏感。
紅色華國醫生、惠靈頓醫院、國際消化病學會、四聯療法、根治胃病。
這幾個字加起來,對他們這種專業選手來說,就意味著有了吸引人眼球的地方,寫寫劃劃,一篇幾千字的文章就水出來了。
這位主編做為第一批患者順利出院,并且在病歷上注明的是“根治”,而不是以往的“好轉”后,他馬上就行動了,深怕晚了被人搶走了新聞。
第二天,《倫敦橋報》的頭版就出現一個夸張的標題《驚,這是來自紅色華國的神奇療法!》
好吧,這是小報典型的風格,當然不是知音體,也不是新聞x播體,而是典型的靠夸張吸引人眼睛體。
報上寫著來自華國的四位醫生,在英國最好的醫生惠靈頓醫院進行一項全新的醫療臨床實驗,宣稱可以徹底根治胃病,這是一項重大的醫療突破。
這些來自神秘紅色華國的醫生,到底創造發明了什么樣的全新藥物和研究?治療到底有何獨特之處?所謂的根治是否靠譜?
然后就吧啦吧啦一大堆自己的推測。
這個時代沒有互聯網,也沒有手機電腦,市民們獲取信息主要是電視電臺和報紙,其中報紙在八十年代牢牢占據著媒體第一的地位。
于是當幾十萬戶英格蘭居民在當天早上看到這份報紙后,紛紛驚訝地合不攏嘴。畢竟普通人深受胃病困擾多年,所以大家便仔細閱讀起來。
胃痛胃炎居然能根治了?
如果說華國醫生已經夠神秘了,那么加上惠靈頓醫院的信譽,以及國際消化病學會的會程跟蹤,那就讓這篇新聞稿的可信度大大提高了。
在媒體那里,狗咬狗這樣的新聞都能連續印三天,這種革命性的醫療新聞當然要開始炒熱度了。
于是當天下午,英格蘭大大小小的電臺報紙的記者紛紛涌入惠靈頓醫院。
而某些聰明的記者們為了拿到一手資料,早早就假裝患者家屬混入病房去采訪那些正在進行治療的患者。
病人們也唯恐天下不亂,剛好住院太無聊了,來了一群記者還可以聊聊天。
“嗨,我跟你們說,華國醫生簡直神了,我這老胃病一天就見效,醫生說2周內就能徹底根治,我現在簡直太期待啦。”
“你是什么報?噢,《太陽報》,你們這種八卦報紙對醫療也有興趣了?效果?你要采訪我是不是應該給我小費?”
“那位美麗的華國醫生簡直太迷人了,她有一種魔力,我每次見到她,我的胃痛就會減輕一分,我覺得她是不是巫女?”
大量記者的涌入,讓格雷戈里教授都有點懵。
做為醫生,他從來都是遠離媒體的,缺乏相應的危機公關意識,所以并沒有在第一時間阻止記者,導致消化科病房里瞬間變成了菜市場。
當陳春陳夏幾人出現在走廊上時,黃種人的特征在一群白種人當中特別明顯,尤其這幾個黃種人還穿著白大褂,于是馬上就被記者給圍住了。
“請問你們是華國的醫生們?”
“請問你們是不是跟惠靈頓醫院合作在進行一項全新的治療方案?”
“請問你們是東方巫師嗎?胃病真的能根治?”
“請問……”
陳春鄭海生宣永達哪里見過這種陣勢?全部都被閃光燈爆得眼睛都睜不開,同時慌得有點手足無措,害怕自己說錯一句話,會不會有損華國形象。
但陳夏不怕呀,重生前的華國同樣是一個信息爆炸的時代,什么自媒體傳統媒體什么樣的情況見不到?沒看到陳冠西新聞發布會來了多少記者嗎?
“先生,如果你的話筒能從我的嘴邊拿開,我愿意回答幾個問題。”
在推搡中,陳夏努力保持身體平衡,同時把大姐牢牢的固定住,還時不時把伸到嘴邊的話筒從嘴邊扒開,然后大聲的回答道:
“是的,我們華國創造了一種全新的治療方案,我們叫做四聯療法,就是利用4種藥物聯合用藥,能徹底殺滅胃里面的幽門螺旋桿菌,保護胃黏膜,抑制胃酸分泌,從而達到根治一些普通的胃炎、消化道潰瘍、胃食管反流癥等常見的胃病。”
有記者不相信,趕忙提問:“先生,先生你是說這4種藥物都是你們華國發明的?請問有專利嗎?”
陳夏笑著說道:“應該說是其中3種藥物是我們發明的,專利當然有了,不過在香江南瓜藤醫藥公司手里,因為藥物研發,包括這種全新的治療方案都是香江南瓜藤醫藥公司委托研究的。”
“南瓜藤?什么鬼名字?怎么不叫矮冬瓜?”這是現場所有記者的內心獨白。
陳夏當然不會錯過這種媒體宣傳啦,尤其是香江這時候還是英格蘭的殖民地,那么香江南瓜藤醫藥公司也類似于他們自己的醫藥公司,相信他們也樂意炒作自己“國家”的新聞。
“醫生,請問你們這次四聯療法的效果如何?”
“很好,非常好,簡直是我見過治療效果最好的方案,現在根治率可以達到80到85,當然這是我們在華國得到的數據,在美麗偉大的英格蘭,我們暫時還沒有數據出來。”
廢話,陳夏當然不敢把話說得太滿,現在實驗正在進行中,他就把結果說出來,那就不會那么讓人信服,所以他很巧妙說成是華國的臨床數據。
記者們一看,這個華國醫生非常好打交道呀,不像那些華國外交管,全程都板著個臉,要么就是念念稿子,要么就一言不發,哪像這個華國醫生能夠侃侃而談?
所以大家的好感度一下子就爆漲了。
“先生,請問你們華國這么貧窮,你們有機會上學嗎?你們華國有大學嗎?”
這問題可不友好,連陳春和鄭海生都皺起了眉頭,宣永達聽不懂英語,全程懵逼狀態。
回答不好,這就是一道送命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