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請客,在首都飯店包了一個會議室
從全國各大院校、科研機關趕來的半導體專家們超過了50人,全部都濟濟一堂。
自從下馬了983工程以后,這些華國頂級的半導體工程師們難得齊聚在一起,大家心中都是感慨萬千。
想不到召喚他們的,不是相關部門,反而是一家外資企業。
要不是四季集團老板是陳夏,這位當年的一等功臣信譽度還是很高的,換了其他外企,這里面的不少教授專家根本就不會來參加這次會議。
他們從來不想替外國企業賣命,還是想將自己掌握的半導體和集成電路技術留在國內。
盡管他們有些人還沒意識到,其實他們掌握的技術,已經落后于世界主流半導體產業了。
陳夏這次是以正式身份訪問首都的,做為四季集團副董事長,該有的牌面還是要有的,要不然這首都飯店的會議廳,也不是你想包就能包的。
當他出現在會議室的時候,在場的專家們紛紛發出一陣感慨。
“年輕,真年輕,看起來就二十多歲的樣子,這么年輕,真的能撐得起這么大的一個項目?”
陳夏也不以為意,熱情地跟眾人打過招呼,又拉著謝希望老太太一起坐在了首座。
張連廠做為中間人,熱情地替眾人又講了一遍四季集團決定發展自己芯片產業,并且已經訂購了5條圓晶生產線的情況。
這讓今天第一次來會議現場的專家人一個個都驚得張大了嘴巴。
20多億美元,說扔就扔出去了,這個魄力應該是華國第一人了吧?這開藥廠的這么賺錢啊?
等張連廠將基本情況介紹了一遍,陳夏笑著說道:
“我知道在坐的各位老師、教授這幾年心里肯定不好受,當初咱們明明有機會趕上美日,結果最后時刻功虧一簣,現在連棒子國和灣灣都超躍了我們。
我想大家心里應該都是非常不甘心的,憑什么呀,當年咱們的那些小弟弟現在都已經成了芯片出口國了,成了科技巨頭,而我們反而成了純芯片進口國?”
這話一出,連謝希望老太太都有點變色。
別看老太太平時大大咧咧的,但不能發展自己的芯片產業,一直是她心頭的痛,無數次夜里,老太太都恨不得將某些漢奸給手撕了。
對心高氣傲的她來說,怎么可能甘心呢?
不甘心的還有在坐的絕大多數專家教授,他們當年學了半導體,不就是為了自己國家有自己的芯片產業嘛,要知道里面很多都是有留洋經歷的。
沒有一腔熱情和抱負,那他們回什么國?國外待著不香嗎?
后來因為這樣那樣的問題,不但半導體研究停掉了,很多人連工作崗們都保不住。
國內開展半導體和集成電路方面課程的大學,就那么一兩所,需要的教師也就那么幾個,剩下的都全部轉崗去了其他學科。
現在陳夏出這么一句話來,一下子把大家的心氣兒給吊了上來。
陳夏一看大家的表情,又“語重心長”地說道:
“說實話,你們不甘心,我同樣也不甘心,我們四季集團發明了不少醫療儀器,比如那個腔鏡儀,以后動手術不用開刀,直接打幾個洞就可以,非常先進。
就是這樣的先進儀器,我們申請了所有的專利,等真的想要大規模建造的時候,發現芯片沒有,這玩意兒需要進口,因為咱們自己國家不會造。
進口就進口吧,可是人家芯片廠又嫌棄我們的購買量太少,對我們愛搭不理,最后開出了幾千美元一片的高價,你們說我甘不甘心?我同樣不爽呀。
后來我就想自己造芯片吧?得,發現圓晶生產線所有核心技術也掌握在外國公司手上,張連廠教授也親眼見到的,當我們興沖沖跑到法蘭克福工業展上,提出想購買的時候,人家說不賣!
啊呀,當時把我給氣得呀,當時就下了一下決心,我要自己造芯片,我要擁有自主的全套圓晶生產線,從此就不用再受制于人,不會再被別人卡脖子!”
陳夏說完,看了看會場的眾人,見大家聽得認真,于是準備主旋律一把,反正華國人最吃這一套。
“我想自己造芯片,可不僅僅是為了我們四季集團,更多的是替我們國家著急,因為芯片產業,關系到了我們國家的國防安全啊,
海灣戰爭大家都看到了,現在打仗,打的就是電子戰,比如那些什么飛毛腿、愛國者導彈滿天飛,可是沒有芯片,你飛得起來嗎?能精確致導嗎?
有些人說,芯片不重要,自己研究嫌貴,讓他去買設備又說沒錢,認為只要向國外購買就行了,讓別人當我們的代工廠,我們不用花一分錢成本,就可以買到想買的所有芯片。
可是這群豬就沒有想到另外一個問題,美日等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他們現在故意低價賣給我們芯片,再找幾個漢奸鼓吹一下,他們就等著我們的芯片研究徹底停止的那一天。
然后突然有一天,人家說不賣了,嘿嘿,你想賣也可以,簽署一系列不平等條約,而且還要漲價,賣多少人家說了算,賣什么樣等級的芯片也是人家說了算。
大家可以想像一下,到時我們國家,我們的科技,我們的工業怎么辦?現在是1993年,我們還不怎么信賴電子產品,可萬一到了20年后,30年后呢?
未來的大趨勢,沒有芯片就要挨打,在坐諸位,包括謝老師都是芯片方面的專家,現在咱們可能落后人家5年,10年,努力努力可能也就追趕上了,有朝一日可能還可以超躍他們。
可是真的等我們落后20年,30年的時候,到時一切都晚了,我們可能想追都追不上了,無論花多少代價,都無法打破人家的技術壁壘,只能被動挨打了。
到時所有專利都在人家手上,所有最先進的光刻要也在人家手上,人家可以形成一種新的“巴統組織”來地我們實行禁運,你們說,這個情景你們怕不怕?擔心不擔心?”
嘩全場所有人都為之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