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參謀騎虎難下時,萊蒙洛科夫發話了,他用一雙藍眼睛盯著王學新,嘰哩咕嚕的說了一陣王學新聽不懂的話。
葉參謀將原話翻譯給王學新:“我們想知道一點,你們是否有更先進的火箭筒?”
王學新一愣,他原以為毛子是為燃燒彈來的,沒想到卻是為火箭筒。
不過想想又覺得正常。
毛熊的對手是漢斯,開戰初期,漢斯用坦克接連打了幾場漂亮的閃電戰打得毛熊狼狽不堪。
于是,毛熊更想要的就是反坦克裝備而不是燃燒彈。
王學新猜的沒錯。
此時毛熊駐華夏武官及軍事總顧問是毛熊名將崔可夫。
總顧問雖然身在華夏任總顧問但一直在關注國內的戰局……這反應是正常的,毛熊幫助華夏其實也是為自身利益考慮。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華夏如果能消耗或是拖住更多的鬼子,就意味著鬼子對毛熊的威脅越少。
在此之前,總顧問或許還能全心全意為華夏提供幫助,但此時國內戰斗打響,他當然會將目光轉向國內。
于是總顧問很快就了解到一個可怕的現實:開戰之初毛熊就折損了大半空中力量。接著,漢斯就以絕對的空中優勢協同地面裝甲部隊發起猛烈的進攻打得毛熊一潰千里。
這與毛熊失去制空權有關,沒有制空權坦克就失去了空中掩護,往往就成了敵人轟炸機和對地攻擊機的靶子。
也與毛熊使用坦克的錯誤戰術有關……毛熊將坦克配屬給步兵使用造成坦克過于分散,這導致的結果就是毛熊的坦克雖然先進但總是陷入敵人的包圍進而被摧毀。
總顧問思考一個問題:要怎么才能解開這個死局!
奪回制空權?
這顯然不太現實,生產戰機及訓練飛行員都不是短期能完成的,而眼前的戰局卻迫在眉睫。
改革坦克戰術?
這條路雖然可行,但戰時變更戰術往往會使部隊陷入混亂,它需要一段時間的訓練和磨合,不能急功近利。
增加反坦克炮?
似乎也不是一個好選擇,因為反坦克炮目標太大,很容易成為敵人飛機、步兵、炮兵甚至是坦克的目標。
正在總顧問焦頭爛額時,突然想起重慶方面的軍隊這段時間似乎購買了一種單兵反坦克裝備,叫……火箭筒。
總顧問原本對這種火箭筒不屑一顧。
他甚至還對部下說:“那不過就是裝上火箭上的一枚反坦克手榴彈!”
總顧問之所以有這種不屑的心態……
一個是源自于他相信反坦克更多的需要空中力量和坦克本身,而毛熊擁有這些,所以完全不需要考慮這種簡陋的單兵武器。
另一個,則是總顧問知道毛熊擁有火箭類武器,而且還比這種火箭武器先進得多。
但是現在……
總顧問突然發現似乎就只有這種裝備才能救毛熊于危難之中。
原因是單兵裝備勿需顧忌敵人的空中力量,敵人飛行員根本無法看清步兵手里拿的是火箭筒還是一把步槍,更何況步兵通常還是趴在地上作戰。
同理,敵人的炮兵、步兵、坦克等也無法阻止火箭筒……因為火箭筒射手是混在步兵里甚至躲在掩體內作戰,沒人能徹底阻止這東西靠近坦克。
想到這里,總顧問馬上讓人從頑軍那找來幾具火箭筒。
但測試的結果卻讓總顧問大失所望……這種火箭筒的穿甲能力只有十幾毫米,這在華夏戰場上或許夠用卻無法阻止漢斯的坦克。
不過總顧問一想:
火箭筒是八路軍賣給頑軍的,以他的驗驗看,賣武器一方往往會留著一手,也就是出售低配版而將更先進的高配版留在自己手里保持技術優勢。
于是,總顧問就抱著姑且一試的心理派人與八路軍聯系。
總顧問又哪里會想到,八路軍由于條件和技術的限制,賣出的不僅不是低配版甚至還是高配版……頑軍工業能力更強,另外又填充了無煙炸藥,于是頑軍手里的火箭筒威力更大。
不過現在就不一定了。
王學新馬上就想到斯金奈那交換到的空心裝藥技術……那可是一百多毫米的穿甲能力,肯定能滿足毛子的需求。
于是,王學新很肯定的點頭回答:“有,當然有!”
“穿甲深度是多少?”萊蒙洛科夫又問。
“一百毫米左右!”王學新回答。
萊蒙洛科夫立時就瞪大了眼睛,然后搖頭道:“不,這不可能!你們加大了彈頭?用了烈性炸藥?”
也難怪萊蒙洛科夫會是這樣的表情,從十幾毫米一躍至一百多毫米的穿甲深度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如果真有一百多毫米的穿甲深度,就意味著這世界沒有任何一款坦克的裝甲足以抵擋火箭筒了。
“不,少校!”王學新回答:“我們是使用另一種技術,您需要看看它嗎?”
聽了王學新這話,李云龍原本笑呵呵的表情就僵硬在臉上。
他還以為王學新是誆毛子的,見王學新說的這么肯定這么自信……難道還真有能穿一百毫米裝甲的火箭筒?
其實還真有。
不過王學新是玩了個小花招。
這是斯金奈與王學新正在合作的項目。
這段時間,由于斯金奈要求的實驗室的設備還沒來,斯金奈無法對花旗版火箭筒進行改裝和測試,于是就在王學新的建議下驗證空心裝藥在華夏版火箭筒上的可行性。
這做起來就很簡單的,只需要將花旗火箭彈的戰斗部拆下,然后裝上火箭推進器就成了。
王學新甚至還試射了幾發,效果讓它很滿意。
“當然!”萊蒙洛科夫回答,同時半信半疑的看了王學新一眼。
他依舊不相信有什么單兵裝備居然能有一百毫米的破甲能力,這可是毛熊都辦不到的事。
他更不相信八路軍有這樣的技術。
開玩笑,華夏的工業比毛熊落后好幾代,而八路軍又是華夏最弱的軍隊。
萊蒙洛科夫想,他們一定是在吹牛,要不就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