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棄和冉姣坐船擺渡,但是行舟到江心的時候卻忽然停舟于此不動彈了。
王棄很是溫和地問:“船老大,這是怎么了?渡船為何停了?”
船老大是個三十多快四十的壯實漢子,這差不多已經算是‘老年人’的范疇了。
他咧嘴道:“貴客不必多慮,只是有些在江面上討生活的人想要見見貴客,還請不要拒絕。”
王棄聽了無奈地撓了撓頭,然后對冉姣說道:“夫人,我都說了跟著大商隊過江最好,現在麻煩來了吧?”
冉姣則是一臉無所謂地答道:“可是跟了大商隊,我們又哪能遇到如此有趣的事情?”
王棄淡淡的有種懵逼感覺,他問:“可是……我們的行動不該保密嗎?”
冉姣以極具時代特色的粗獷答道:“等下把人都殺了,就保密了。”
王棄微感惆悵……等下要殺多少人?
不過想想在江面上‘討生活’的人估計都是一些窮兇極惡之徒,再想起那一晚在陳家堡看到的‘怨靈復仇’,王棄心中也就克服了這份不適。
然而那過江擺渡的船老大則是聽出了不妙來,他怎么覺得自己這次搭載的這一對年輕夫妻好像也是亡命徒,而且還是那種很‘高級’的亡命徒。
這船老大當即立斷,丟下手里的舵就要往水里躥。
然而冉姣已經伸手拉起了一條船上的纜繩,然后狀似隨手的一甩,就直接圈住了那船老大的身體將他給直接拽住了。
“說了要保密的,當然不能讓你走漏了消息。”冉姣冷笑一聲。
王棄對此了然,雖然依然心下不忍,但是想起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原生家庭’最終是如何被人滅門的,他也就對這個世界的殘酷又多了一分認識。
所以他沒等冉姣動手,就已經走過去伸出手指在這船老大的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
匯氣指!
下一刻,這船老大就腦袋一歪徹底沒了生息。
‘匯氣指’并不是什么高級技能,只能算是基礎的內家指法。
但是王棄在對內氣、內力以及經脈走穴的認知不斷提升之后,這門基礎的內家指法也漸漸地有了一些威力。
內氣游走于三陰經脈之中,然后再由手指化勁而出,卻是能夠無聲無息地透入對方腦袋將之大腦全部擊毀。
“或許你并未為惡,然從惡之人也當有此報。”
他收回手指愣愣地說了一句,只是眼中神色卻喊著悲憫,這一刻就仿佛是大德在世一般……總之儒雅瀟灑就對了。
冉姣愣愣地看著王棄,然后忍不住吐糟了一聲:“你把人殺了,我找誰掌舵?”
王棄:“……”
他一下子破功了,然后懊惱地捂著額頭坐下來道:“我還以為你留下他是要滅口呢,還說什么不能泄密之類的……”
冉姣哭笑不得地說:“要滅口也是等我們上岸了再說啊……算了,反正等下還有會開船的來,你可別再把人給弄沒了。”
王棄赧然地撓撓頭,覺得自己可能是理解錯了冉姣的意思。
于是他們把尸體往水里一丟,冉姣檢查了一下自己眼睛上的錦帶,王棄則是站在船頭張望……
果然,沒過多久江面上就出現了一大四小五艘小船……這就有些難辦了的樣子。
“他們船多,到時候讓他們跑了怎么辦?”王棄有些擔憂地問……這似乎對保密不利啊。
雖然他不太明白,他們這一行也就是去測繪丹陽郡西南地區地圖的,為什么要弄得這么神秘兮兮的。
冉姣聽了若有所思,隨后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等他們靠近之后我先登上最大的那一艘奪船,而你則以強弓將另外四艘小船上的人射殺。”
她很快就分派好了工作。
王棄沒有異議。
隨后那五艘船就都靠近了上來……
甚至,他們的污言穢語以及得意的笑聲都能夠清晰可聞。
當她聽到了某一段關于‘要輪了那女人’的言論之后,忽然間就爆炸了……
“行動!”她招呼一聲,然后就提著裙子一下飛躍上了她的目標……看著她一路水面借力,竟然是仿佛踏波而行了二十多步的距離,看起來真好像是凌波仙子一般。
王棄見狀稍稍有些懵,但還是立刻從行李箱里取出了自己的弓和箭。
他想了想,沒有使用那鐵胎弓專配的鐵箭。
這鐵箭不多,他只帶了一個箭囊十支,是準備在關鍵的時候用的,用完了也是要盡量能夠回收。
但要是在這江面上用鐵箭,那射出去了可就真找不回來了。
于是他用的是普通的制式木箭。
彎弓搭箭,而弓開半弦……
下一刻,這木箭就已經激射而出……卻是意外失手,命中了遠處一艘船的桅桿上,而沒有射中人。
他有些錯愕,隨后明白這是江面上波濤起伏以及風大所致。
好在他連忙調整了一下重心,身子隨著這小舟起伏而擺動,然后再次搭箭開弓……
只是他這邊在做調整,那些水匪可就徹底被驚動了。
他們沒想到會遇到硬茬子。
但是看到王棄和冉姣也只是兩人之后,卻又是兇性起來了。
光王棄所見的,那四艘船非但沒有遠離反而是加速沖來。
而冉姣登上的那艘船上則是污言穢語更是響亮與復雜了……
但是那邊很快就變成一片哀嚎……那自然是冉姣開始發威了。
王棄這里也開始發力。
他這一次不求射速,而是找著風的感覺和腳下重心的變化,以穩定的節奏一箭箭射出。
這一艘小船上也就是三五個人,只是五息之間,那第一艘被他‘點名’的船就已經被清空了。
這就是他說的‘穩一穩’,對于可以一息四射的人來說,一息一射已經很慢啦!
但是對于這其他人來說卻是有些嚇人了,他們哪里見過如此善射之人?
還有三艘小船上的人立刻都跳入了水中,他們還是沒有被嚇退,而是準備游過這最后的十幾步距離登上王棄的船。
這三艘船上人不多,加起來也不過是十個而已……人最多的那艘已經被他給‘點名’過了。
而此時他則是握著弓瞄準著水下……這讓他想起了‘射魚’,而因為水下的人目標更大,這可比射魚要簡單多了。
他連續的搭箭彎弓,隨著對水面射箭的把握更精熟,他的射速也漸漸提了上來……十支箭對于他來說就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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