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這臨城情報站的虞司馬先前真的不是故意怠慢,至少此時他就位王棄和冉姣的事情很操心。
只是因為立場原因冉姣已經將那個蒼合道人給懟了回去,虞司馬只能動用自己的權限來給他們兩個尋找解決之道。
“你們啊……唉,不說了,林觸那家伙的兵個個都是這么一副臭脾氣,陛下親自任命的四大校尉真的是了不起……”
虞司馬看著兩人又是一陣搖頭嘆息,甚至對林觸或者說是那‘四大校尉’都有所怨言的樣子。
只是這種怨言卻并非是真的嫉恨,而是有些那種‘怒其不爭’的感覺來……
這番作態下來,王棄就知道這虞司馬很可能也是‘羽林孤兒’吧。
他們此時已經結束了通訊,回到了內堂的辦事處……有一件事王棄的感覺很明顯,那就是這虞司馬似乎已經是真的將他們當做自己人了。
所以這暗衛內部也是有派系之爭的,而虞司馬就和他們的主官林觸校尉是一伙的?
“你們探查到了至關重要的消息,這對于接下來的情報工作影響很大,是一大功勛。”
“你們又出色……不,是完美地完成了本職工作,本官可以做主讓這個任務的功勛多加五成。”
“還有什么值得一說的?你們兩個都自己想想,兌換這些修行門派的資料可不便宜。”
王棄和冉姣面面相覷,忽然間還是很懂規矩的冉姣想到了什么說道:“阿棄,你能把我們來時的道路都畫出來嗎?”
“這簡單。”王棄若有所思,然后就要往身上摸東西……隨后想起他身上攜帶的備用羊皮紙以及炭筆都已經丟失了。
冉姣立刻問:“虞司馬,可否借紙筆一用?”
虞司馬立刻道:“來我這坐,筆墨紙硯自用。”
他讓開了位置。
冉姣已經上前兩步攤開了一張在這個時代來說相當貴重的白紙用鎮紙壓好,然后自然而然地就站在旁邊濯水磨墨。
王棄則是站在書桌前很不自在地握著毛筆思索了一會兒,才說道:“我不太會用這筆,畫出來可能會有些粗糙了,而且因為沒有仔細去記憶,沿途地形可能會有所忽略。”
冉姣聽了就是嗤笑一聲,頗為好笑地說道:“你說的粗糙和‘有所忽略’我大致明白是什么樣的,放心,就算是你最粗糙的地圖,畫出來也比其他人最好的地圖要精準詳細。”
虞司馬在旁邊看著看著,冷不丁地就被狠狠塞了一大口什么東西,瞬時胸口有種被什么東西堵住了的感覺。
“哎,這么看來要個能干的女性暗衛搭檔好像也不錯的樣子……”這位老資歷羽林孤兒的思維已經往一個危險的方向滑坡……
這時王棄已經拿起筆蘸了墨,然后開始描繪了起來……
的確只是簡單的線條描繪,而且看得出來并沒有什么國畫的功底在,他的線條顯得很毛躁生硬。
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從臨城開始的入山口那里,兩側山體形貌就已經被兩根毛糙的線條給勾勒了出來。
“行了行了,已經很精準了,你在那里還描什么呢?”冉姣有些無語地看著王棄在一個線條折轉處涂涂改改的,頗為無奈。
王棄則是很較真地說道:“這里明明沒有這個折角的,我是一抖手就畫了上去,當然要想辦法標注一下啊。”
說著,他想了想,居然直接從冉姣手里拿過了墨塊然后在那白紙上寫上了一些字。
“那有什么區別嗎?”冉姣有些想要捂臉。
“有的,這里本來距離河道有兩丈寬可過輜重,若是被我多畫了這個角,看起來就只能是一條不適合大部隊行軍的小路了。”
王棄很是較真地說著自己的看法……作為曾經為了討生活而‘誤入’土木工程行業的人,他表示這樣的測繪已經是簡陋極了的。
虞司馬已經‘刷’地一下走了過來,他看著王棄筆劃下被勾勒出來的地形以及一些地方的詳細標注……如果這地圖上的標注屬實,那就直接是一張行軍地圖了!
他發現,直到王棄將他們的逃亡路線都給畫出來,再結合先前他們原本的任務區域詳細地圖……一條從臨城直達第五嶺的行軍路線就已經被明明白白地展現了出來。
這原本是要等到所有外出執行任務者全部返回后將信息匯總了才能有的結果,也是這次徐平斥候小隊的最終目的……然而現在這卻都已經被完成了。
虞司馬這個時候就感慨,果然專業的事情還是要專業的人去做……
于是他說:“這就足夠了,找到了一條行軍路線,我可再加你五成功勛。是以你們這一次任務可以算作兩倍的功勛……那么應該夠了。”
說著,他丟出了一捆竹簡道:“在上面選吧,這些功勛只夠你們在其中挑選兩門秘法,要仔細挑選,不懂的來問我。”
冉姣聞言立刻道:“那再算上我以前累積的功勛呢?”
虞司馬果斷搖頭道:“我只能結算你們在我這里完成的軍功,若是要結算你以往的積功,只能前往長安或者等林觸來了。”
王棄身后拉了下冉姣的衣服道:“別著急,我們先看看,說不定已經夠了。”
于是他們幾乎腦袋貼著腦袋地開始閱讀這一份竹簡上的秘術說明。
但他們很快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這份列表上給出的都是一些十分堂堂正正的秘術,多是用來恢復治療,或者是驅邪避劫之類……
然后王棄和冉姣不約而同地將之合上了。
王棄直接說:“虞司馬,能給我們一些鬼道秘術的列表嗎?還有那‘七日返照術’的信息有沒有,我們想要這些。”
虞司馬無奈地說道:“你們現在要的是尋找解除或者拖延詛咒的辦法,若是還學習這些鬼道秘術,冥日午夜出現的惡靈恐怕會更強大。”
冉姣說道:“我們有‘破邪咒’,應該足以應對明日的情況,現在我們只是對鬼道秘法比較好奇,想要了解我們的敵人究竟有何手段。”
虞司馬聞言就有種無奈的感覺,他說:“‘破邪咒’雖然是乾坤正道的要旨秘咒,但其實易學難精,恐怕派不上什么用場吧?”
然而王棄和冉姣極有默契地不言不語,表現出來的是一種極強的自信狀態。
虞司馬見狀也是想到了他們既然能夠將那通幽道弟子的本體肉身滅殺,那么自然應該也不怕對方才對,或許是真的有過人手段吧。
所以他很快改口道:“暗衛中人都有各自的秘密我也不強求了,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希望你們能夠承擔得起這選擇的后果。”
于是另一份秘法卷冊就出現在了王棄的和冉姣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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