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主殿所在,兩道殘影一閃而過,相互碰撞。
轟隆!!!
強橫的真元武技相互碰撞,產生了極為可怕的毀滅性力量,仿佛將整個虛空都是撕裂開來,露出細微的漆黑空間裂縫,光芒一閃而逝。
恐怖的沖擊風暴,席卷開來,化作如同實質的罡風,朝著四面八方席卷。
整座龐大的宮殿,在這一刻被那如同實質的罡風力量生生從中間撕裂而開,如同紙糊的一般,殿頂破碎,露出頂上陰沉沉的天空。
一道身影如同鴻毛般飄落,立于一處斷裂的橫梁之上。
而與之相對的另一道身影,
則是如同炮彈般倒砸了出去,在地面上轟出一個大坑,真元氣勁朝著四周沖擊。
“還有誰?”
王躍年高據半空,目光居高臨下,
俯視著周圍的一行人,
一股鎮壓四方的威嚴隨之彌漫而出。
“閣下高招,我流沙谷之人心服口服,就此退去!”
數十丈之外,
坍塌的廢墟當中,一道身影捂住胸口踉蹌站了起來,朝著王躍年拱手地道,隨后頭也不回,在一旁幾人的簇擁之下離開退去。
“沒想到連流沙谷的秘傳也都輸了......要知道十余年前流沙谷為了替自家秘傳弟子造勢,可是宣稱其是整個流沙谷內數百年來最為出色的天驕!結果沒想到就這般輕易敗在了這里!”
“這也正常,要知道流沙谷雖然算得上修真界內大型勢力當中的一列,但其真實實力在玉洲排行榜當中也是極為靠后,只不過是依靠著宗門的那一位洞真大能勉強坐鎮,保持著一流的勢力范疇罷了。”
“相比之下,云水宗可是上千年前就被公認成為玉洲霸主的存在呀!”
“傳承的法門手段,彼此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雖說如此,不過那王躍年在云水宗內的聲名其實還比不過那幾位真正的天驕,比如最近聲名鶴起的葉寒,名聲就蓋過了對方不少,真不知其宗門內那些得負盛名的天驕妖孽,實力又會達到怎樣的一種境地!”
周遭圍觀的眾人議論紛紛,
不過有著流沙谷修士的前車之鑒,卻也再沒有人妄想靠近搶奪了。
當然他們也沒有離開,
眼前這值得云水宗修士大張旗鼓探索的地方,怎么看也不會是什么簡單貨色,說不定里面存在著什么極為珍貴的秘寶,乃至于靈器什么的。
一旦利益關系太大,引起眾人的圍攻,他們在混亂當中也不介意趟這渾水一角。
也有一部分人腦袋清醒的人放棄幻想,直接離開,
繼續朝著周圍探索,
相比于眼前得不到的東西,能夠在附近大殿撿漏一些小東西,對于他們而言已經是不錯的收獲。
什么先不說,
唯有拿到手里的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
時間就在這對峙當中不斷流逝,
不多時,
數道流光從廢墟下的暗道之中沖出,吸引了周遭諸多的目光。
只見葉寒以及其它云水宗的修士從其中走出,不緊不慢,身后幾人面上也是帶著些許的喜色。
“王師兄幸不辱命,師兄您要的東西找到了!”
葉寒朝著王躍年拱手地道,
隨后將一個儲物戒指交給了王躍年。
顯然他們這一行已然有所收獲。
“很好,如此一來我等水行上的傳承應該能夠補全了,葉寒師弟,如今師兄我的目標已經達成,不知師弟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王躍年面上喜色一閃而逝,
目光無意之間在周圍虎視眈眈的觀眾路人們掃了一眼,沒有多在意,不過還是束音成線地對著葉寒地道。
葉寒思索片刻,
“其實師弟此番進入元天界,為的就是籌謀一樣極為重要的東西,但此行競爭對手必定頗多,十有八九會惹下一些實力不差的對手,接下來說不得還需要師兄相助一二。”
葉寒的聲音有些沉重,
說話間腦海當中閃過之前驚鴻一瞥的高手的身影,
其中某個金極宗的圣子,最為讓他感到棘手。
如果彼此之間是單打獨斗,他也不會害怕,但是對方的人數頗多,并且其中還隱藏著一個老家伙跟著。
葉寒不知道對方的目標是什么,但已經是做好了彼此之間會產生沖突的打算,更何況此次元天界打開還有其他勢力參與進來,到時候目標未必不會與自己相沖突。
這樣一來僅靠自己實力,還是稍微有所不濟。
這也是他進入元天界之后,與此界之內云水宗眾人聯合在一起行動的原因之一。
“好說,師弟幫我一回,師兄自然也不會吝于給師弟幫這個忙!”
兩人傳音交流片刻,
和周遭同行的云水宗修士說了情況,有幾人面上似乎出現猶疑之色,不過一行人當中也沒有人出頭離開,最終便決定一同前往。
片刻過后,
數道身影接連化作一道遁光沖天而起,離開了這硝煙四起的主殿。
四周原本聚集在周圍圍觀的眾人
有人見沒打起來便散場離開,有人站在原地遲疑不定,有人鬼鬼祟祟進入那地道當中,看有沒有什么遺漏的收獲。
也有人面色陰沉不定,化作一道遁光緊跟在葉寒一行人身后。
元天界之外,
隱沒于虛空的偉岸存在們,或是閉目養神,或是對著手中一道發光的玉符暗自低語,又或者動用了什么手段,在前方虛空形成一個水鏡,照見元天界之內發生的某些狀況。
他們沒有現身,也沒有靠近元天界。
矗立遠方的虛空,氣息沖擊鴻冥,在虛天的范疇之內彼此與之遙遙對峙。
但同時,
也通過這種或那樣的手段,
將自身的觸角觸及到了元天界之內,操縱某些棋子,以此來達成自身的某種謀劃。
而此至終,
明水道人坐鎮在元天界入口所在頂上天穹的另一片空間,盤坐在蒲團上閉上了雙眼,仿佛睡熟了一般,對什么都不感興趣,對他們的觸角也沒有管。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又想做些什么。
但那些大能們依舊遠遠地站在遠處遙望。
沒有人想去惹一個瘋子,
尤其是這個瘋子還具有著和人同歸于盡的能力情況之下。
某人在十年前的下場,他們已經看到了,還不想成為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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