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總算來了。
一人即是一個年級,聽上去賊霸氣的學長。
其第一印象,只能說讓人失望。
東京高專人均帥哥美女中的“人均分數”,又要下降不少。
明理覺得對東京高專的評價可以改一改,俺們這嘎達兩極分化,要么帥哥美女,要么是大猩猩。
沒錯,這位秤金次學長和夜蛾正道校長一樣,走的都是人高馬大,膀大腰圓的路線。
不看臉,只看身材氣質的話,說兩人是父子都有人信。
老子是極道老大,兒子是不良。
就算看了臉,不良氣質也沒衰減。
亂糟糟,一點都沒搭理的頭發,帶著褶皺的校服,眼睛不僅不大,還總正眼不看人。
五官雖然沒有夜蛾那么橫向發展,走嚇人路線,但也充斥著不爽,像是誰都欠他二五八萬。
這樣的人嘴里說親切……親切友好的用拳頭交流的意思?
同樣屬炮仗的真希眉毛瞬間豎了起來,沒一棍子打過去已經算是跟著明林美修身養性,脾氣見好。
她上前一步,哼聲道:“禪院真希,特長是揍人,我不希望別人用姓來——”
不等真希說完,秤金次的臉色便垮了下來:“沒有勁,就這還想干翻京都高專?”
“這家伙,找打嗎?”真希的臉色也變臭了。
這時,白色掃把頭鬼魅般出現,來到兩人中間:“咦?金次,你回來了啊。”
“你又遲到了,不良教師。”
秤金次沒好氣地回道,這次倒是不違和了,能和五條悟好好說話的人反而是少數。
“你比我遲到更長時間好不好?”五條悟難得回懟,“我三周前就給你和篤也發消息了,怎么耽誤這么長時間?篤也人呢?”
“日下部老師休假去了。”雖然二年級只有一個人,但該配備的老師不會少,“你也知道,他能躺著絕對不坐著,能坐著絕對不站著。”
得,我們高專的教師團到底是怎樣的一群奇葩。
五條悟,問題老師。
日下部篤也,偷懶摸魚狂。
家入硝子,常態修仙,爛醉如泥。
連秤金次挑釁帶來的怒氣都少了。
“我找他有重要的事啊。”五條悟一攤手,“算了,他休假一向都是電話不接,郵件不回,等交流會結束吧,也沒那么著急。你又是怎么回事?這么一副狼狽樣?”
“看就知道了,狀態不好。”秤金次一臉不耐煩。
“賭輸了?”
“明知故問。”
“人渣。”
真希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血壓又上來了。
雖然日本成為發達國家之后日漸開放,尤其是褲襠方面,但在另外兩方面,還是沒有像西方燈塔,自由先驅那樣突破底線,相反卡得很嚴。
二十歲之前,敢碰這兩個,統統都會被打上不良的標簽,處分、停學、進局子都有可能。
而真希,除了嘴上不饒人,實際上相當潔身自好。
明林美曾評價,改改不會說話的毛病,絕對會大受歡迎,可惜真希一點改的意思都沒有,本人說是那樣做太麻煩,而且訓練太苦,需要減壓。
“喂,不良教師,干脆別帶這個廢柴去了,沒有他,我們一樣能贏。”
“蛤?”秤金次的血壓瞬間拉滿,本就因為賭輸了心情不好,這波更是火上澆油,“你想干架嗎?女人!”
“如果我說是呢?”
真希最不怕的就是干架,能不能打贏是一回事,氣勢上先不能輸了。
秤金次同樣是如此:“我話先說在前面,賭場之上,六親不認,我不會因為你是女人而手下留情。”
“正合我意!”
真希說著,揮舞著沒裝戰刃的長柄沖了上去,一棍子把秤金次放倒在地。
沒錯,就一棍子。
打完之后,真希愣了。
其他人也愣了。
嘴上厲害,實際上這么廢?
不應該啊。
秤金次的腳步、動作、咒力爆發都有著相當高的水準,格擋的處理也非常正確,不然真希不會下手這怎么重。
這樣的人,怎么會這么輕易被干掉?
“二年級的,起來,別裝死。”
“不是裝死哦,是金次的術式。”五條悟的解釋姍姍來遲,“他的術式和賭博有關,狀態好的時候,連我都會覺得棘手,狀態不好的話,你們也看到了。這次的話,大概相當于擲骰子,擲出了一個一?”
“兩個一。”秤金次揉著手臂從地上爬起來,“糟透了,因為沒吃早飯,所以想著速戰速決,結果被瞬殺的居然是我,我目前的運勢,或許真的不該去京都。”
“別這么說嘛。我路上吃的點心給你了。”五條悟隨手遞過手里的紙袋,“運氣這種東西,總是有好有壞,擲出兩個一這種事不可能一直發生的,以你的實力,擲出三以上,就能勝過京都那邊,沒問題的。”
“那,試試?”
秤金次說著,從口袋里摸出一枚骰子,隨手一丟。
骰子落地,彈跳幾下,最終四點朝上。
“還不錯,也許我該試試翻本?”
好吧,可以確定了,這就是個賭怪啊,興趣賭博,術式也和賭博有關。
明理想起從母親拿來的學生資料,其中對于秤金次的評價,術式和身體方面十分優秀,理論課的成績卻是一塌糊涂。
真希對于他人渣、廢柴的評價一點都沒錯。
嚴重懷疑這貨是學習學不下去,才來當咒術師的。
“怎么,你有意見?”
察覺到明理的視線,秤金次眼神不善,看樣子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有意見又怎么樣?”真希棍棒頓地,“不怕告訴你,這位是我們一年級扛把子的明哥,惹了他,可就不是一擊能解決的了。”
明理一個激靈,明哥是什么鬼?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
然而,不等他分辨,就見真希一甩馬尾,大聲道:“明哥好!”
“明哥好。”
“鮭魚。”
胖達、狗卷同樣聲音響亮,連乙骨憂太都不例外,都拿出開軍艦的氣魄。
憂太,你真的學壞了啊,咱們不該是一個立場的么?
“明哥是么,我記住了。”秤金次他當真了,他當真了,你敢信,“你有什么想說的?”
啊,怎么樣都好,明哥就明哥吧,等下把五條悟的墨鏡借過來好了,在名字前面加一個堂吉訶德·多弗朗。
明理破罐子破摔地搖了搖頭:
“我只是想問一個問題,你的術式可以出千嗎?賭博這種東西和戰斗一樣,只要贏就好了。”
秤金次:“……”
他總算明白了,為什么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少年會是一年級扛把子。
這分明是比賭棍更可惡的千王。
一時間,那和善的笑容也多了些許不同尋常的意味。
這群一年級,都是怪物嗎?
PS:玩個梗,日下部篤也有兩個兒子,一個叫日下部森羅,一個叫日下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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