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科學的領域，同卵雙生和其他胎兒一樣，都是正常的。
但在咒術的世界，因為從一個卵子中誕生，同卵雙胞胎在神秘學上被視為一體，或者說一個概念。
即同一份咒力，同一個咒術由雙子共用。
明明哥是一個整體，非要拆成兩份，會出現裂化或者無法繼承的現象也就不難理解了。
與倒霉蛋前輩比起來，真希和真依這樣分別極端化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一個繼承到很有潛力的咒術，一個擁有反向天與呪縛。
唯一的遺憾是還不夠極端。
在神秘世界，無限接近和真正達到，一線之差，就是天壤之別。
以真希為例，雖然在坊間有著“小甚爾”“小暴君”的名號，但只要不把那最后的一點咒力消除，她就永遠去不掉“小”字。
以后的修行提升只能在武技和頭腦上，無法實現量變到質變的轉變。
至于真依，倒是沒有什么可以類比的案例。不過考慮到咒術世界，完整性的重要性，“構筑”術式的負擔與限制在補完后應該會小上很多。
再大膽一點，第二位“核彈劍仙”也不是沒有可能。雖說，純按照科學的理論，真依這會兒已經可以手搓核彈了——反正可以直接干涉物理規則，搓出個完全臨界狀態的放射性物質并不是不可能啊。
就是搓出來了，真依自己也不剩下什么了。
不搓核彈，搓核原料也行啊，這才是明理心中最適合咒術師發揮的舞臺。
有這樣戰略級的能力，卻不被重用，日本藥丸真不是一句空話。
當然，假想和吐槽很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手搓核彈這種要么對別人有危險，要么對自己有危險的活兒很難，讓真希和真依各自極端換更難。
雖然明理知道某個方式，但這種方式不管是他，還是姐妹雙子都不會愿意，只能另尋他法。
而咒術界能稱得上是科研人員的只有兩個，一個是大BOSS羂索，一個是眼前的就是眼前的九十九由基。
明理的用心，顯而易見。
“雙子……雙子……”
隨著解釋的深入，九十九由基逐漸陷入思索，一只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打旁邊的床頭柜，嘴里喃喃自語。
“咒術師的上限基本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決定了，該是什么樣就是什么樣，不過這是整體意義上的，不破壞整體，而是在雙子的內部進行微調……”
“可能嗎？”明理追問道。
“不是完全沒有可能，雖然具體該如何操作還需要進一步的研究和求證。”九十九由基的思路終于理順了，“這一次的京都之旅真是來對了，居然有這么多收獲，呀干勁滿滿啊，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得。”
“有可能就好。作為告訴你這個情報的報酬，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明理的心思，九十九由基洞若觀火。
“不在違背她們意志的前提下對吧？你這態度，還說不想姐妹蓋飯？”
“真不是，只是覺得做人不能背離最基本的尊重與底線，而這種東西咒術界太少太少了。”
“這話說得不錯，我中意。”
九十九由基豎起大拇指，對明理表示認可。
“放心吧，人性這東西我剩的不算多，但總比高層那幫老東西多點。就是沒了人性，這么貴重的素材我也舍不得，壞掉的話，我這一輩子都不一定再有希望。
真到了那一步，我也只能騎著摩托車去周游世界，看遍各種帥哥美女來啦。雖然這樣也不錯，但果然人活著還是要有點追求。”
明理同樣以大拇指回應：“這方面我沒什么天賦，也幫不上忙，只能祝大姐姐你一切順利。”
“不，你還是能幫上忙的，而且不止一個。”
“如果你是說介紹真希給你認識的話，那確實可以。”
“這只是其中之一。你的能力最有價值的是‘創造精靈’，既然能創造出‘吞食詛咒’成長的精靈，為什么不能創造出從根本上吸收掉‘咒力’的精靈呢？”
“這……”
明理開始思考。
常規寶可夢是沒這種能力的，畢竟那是和《咒術回戰》沒啥關系的世界觀。
但如果是掌控規則的傳說寶可夢或者幻之寶可夢呢？
要知道寶可夢里可是有創世神、生命起源、許愿機這樣的超弩級BUG，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該從什么地方獲取到祂們的模因。
不過如九十九所說，人活著總要有點追求。只要不是完全看不到希望，就有努力的方向。
“我會努力去做相應的嘗試。”
“這就對了！”
九十九由基張開五指，用力拍了下明理的后輩，接著正面伸出手，
“知道嗎，所謂特級不止是實力的超規格，更是高層眼中的不合群。明理同學，你已經在這個領域中了，先讓我對你說一句——歡迎來到特級的世界，讓我們好好相處吧。”
“謝謝，這是我的榮幸。”
雙手相握，四目相對，相視而笑。
這一對年齡相差一輩的男女，說是知音確實還早，但兩人身上確實有某種共通的特質。
類似的特質，五條悟身上也有。
或許，這才是他們能夠走到這一步的根本原因。
而在正事談完之后，九十九由基也沒離去，而是繼續和明理聊天。
聊人生，聊理想，聊各種咒術界有趣的見聞。
因為常年在國外活動，九十九由基沒有被日本這個狹長而畸形的島國局限住。
論胸襟，論視野廣闊，她絕對是咒術界第一人。
嗯，把襟去掉，也是可以角逐一下第一人的，主要對手是冥冥還有夜蛾正道。
和她聊天，不僅能增長見聞，更能賞心悅目。
短短幾個小時，明理在知識儲備上的收獲差不多能趕上在四國鄉下的八年，咒術界“浦原喜助”之名，當之無愧。
當中，有關于咒術上各種鮮為人知的偏門與秘聞，也有世界范圍內神秘界的格局。
日本因為有“天元”大人布下的大結界的存在，咒靈和咒術師的活躍度遠超其他地方。
但這并不意味著其他地方的神秘界就很弱，世界那么大，人那么多，總會有些不同尋常的存在。
而且因為文化、傳統、政治等因素的差異，不少地方的咒術師沒有和世俗切裂，反而聯系得十分緊密。
比如同卵雙子之謎是歐洲的煉金術師聯合醫生解開的。
比如一海之隔的種花家前些年出了一只特級假想咒靈“雷獸”，種花家的咒術師們不僅沒將它祓除，還想盡辦法將它控制起來，當做免費的電能來源。
一邊榨取能量，一邊還通過超級計算機計算它的消耗與恢復，將可持續發展這一理念發揮到極致。
只可惜會做，能做這種事的，全世界也就寥寥幾個國家，如果全球都能實現，九十九由基也就不需要去考慮讓人類擺脫咒力的課題。
免費的勞動力不香嗎？不管是社會主義，還是資本主義，又或者封建、奴隸，都不會拒絕吧。
除了某些圣母和白左。
雖然明理很難理解為啥會有人打‘咒靈拳’，但九十九由基真的見過。
解決的方法也很簡單，把這些人和咒靈關一個晚上，全都老實了。
說到這里，知心大姐姐和無良大弟弟都笑了。
整間豪華大床房里發出了杠鈴一般的笑聲，渲染出快活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