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最強”應有的實力,只要沒我強的,來多少都是秒殺。
當領域散去,五條悟已經來到羂索身后,掀開祂的頭蓋骨,將被改造成蟲子的腦花托在手中。
令人驚訝的是,淪落到這般境地,寄托羂索意志的腦花居然還笑得出來。
腦子上的那張嘴,真的可以發聲,雖然發出的聲音一點都不好聽,與腦花蟲的本體一樣令人作嘔掉san。
“嘻嘻嘻嘻,我承認這次我又輸了,但很遺憾,你們殺不了我,甚至困不住我——這里寄宿的只是我靈魂的分體,隨時都可以放棄。
你們呢?能像我這樣沒有顧慮地舍棄嗎?告訴乙骨憂太,我隨時可能奪走他的身體,讓他小心,每一個接近他的人都可能是我。
還有你們,夏油杰的殘黨,我有你們每個人的信息,隨時可能再來找你們,到時候我們再好好聊聊吧!”
“混蛋!!!”
“你該死!!!”
菜菜子和美美子年紀最小,最控制不住情緒,尤其是美美子,直接掏出手機,就要施展咒術。
不過在她出手之前,米格爾高大魁梧的身軀先一步攔在她們的面前:“交給五條悟處理吧,如果杰在的話,也一定會這么認為。”
兩名少女這才收手作罷,因為米格爾說的事實。
雖然只和五條悟接觸了幾天的時間,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夏油杰和五條悟之間的深厚情誼。
可以恨五條悟,但不能懷疑五條悟,懷疑他就等于懷疑夏油杰,懷疑對他們最重要的人。
五條悟身上背負的已經不是他自己,更有夏油杰的托付。
哪怕是接掌東京支部大半權柄的明理,也沒法代替五條悟去做某些事。
五條悟目光深邃,“六眼”中釋放出的壓力如有千鈞之重:“你覺得我會允許你這樣做?”
“你不允許又能如何?”羂索的腦花蟲依舊在笑,“你能守護他們一時,能守護他們一輩子?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時時刻刻開啟‘無下限護盾’。
無牽無掛,無所顧忌的五條悟才是真無敵,有了牽掛就有了弱點——如果我是你,我會立刻殺死乙骨憂太,永絕后患,你會這樣做嗎?”
五條悟無言,他做不到。
乙骨憂太沒有做錯什么,他下不了手。
“這就是你我之間最大的差別,笑到最后的一定是我。”羂索自信地說道,“‘咒力最優化’一定會實現,往后的世界只有咒術師,不會有普通人,不會有咒靈,這也是夏油杰的愿望。”
“事到如今,你還打算欺騙我們?”米格爾皺眉。
“我不會在這種事上騙人,不信你們可以問五條悟,讓乙骨憂太集齊所有欠片的你們不可能不知道我的目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五條悟身上。
作為夏油杰的“家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理想?這本就是他們這個組織活動的最高綱領。
夏油杰也是為了這個才將希望賭在祈本理香身上,最后戰敗身亡。
沒有這樣的砝碼,羂索也不會第一個來到這里。
雖然這個方法對于人類來說風險極大,正常人都不可能接受,但夏油杰原來的方針也沒好到哪去,他的家人從來就不是正常人。
“我有點后悔,剛才沒有直接捏爆你。”五條悟的眼皮直跳。
羂索把這事掀出來無疑是在往這群人中摻沙子,跟隨有多種多樣,有求同存異的,有利益最大化的,也有真心認同的,前兩者先不說,最后一種未必不會被羂索拉去。
“沒用的,今天不說,以后我也會說,我很清楚,組織里認同夏油杰理念的不在少數。而你的話已經證實了我沒有說謊。”
羂索真的是有備而來,就算棋差一招輸了這一句,還有下一局,祂已經開始新的布局。
這么一說,五條悟的頭更疼了。
他環顧一周,發現原本統一的表情正在生出差異,不止一個人在糾結與思索。
略一思索,他將目光集中在米格爾身上,試圖從他身上得到答案。
米格爾知道五條悟的意思,五條悟放他出來之前,兩人特地談過一次。
“組織里大概三派,一派是菜菜子和美美子這樣被小杰拯救的孩子,不管小杰下達什么命令,他們都會欣然執行。
第二派,是我和拉魯這樣的,我們希望擁立小杰為王,既然小杰不在了,我們也沒有跟隨其他人的意思,只想守護好這個家。
第三派——”
“——就是我們了。”金發ol開口道,“我們是被杰崇高的理想所吸引,如果有人能夠繼承他的意志,讓我們看到成功的希望……我們難免會動搖。”
這已經是顧慮五條悟的態度,盡可能婉轉的說法。
羂索聽罷,哈哈大笑:
“聽到了嗎?五條悟,你會怎么做?把他們抓起來,還是像對待夏油杰那樣——你又該如何區分?其他人又會怎么看你?”
這番話無疑戳中了五條悟的痛點,更麻煩的是就算說出來,對于局面也不會有任何改變,這是陽謀。
而陽謀的威力,五條悟深有體會,遇到明理之前,他就是這樣被保守派卡著脖子,難以施展。
“你真的很該死啊。”能讓五條悟說出這樣的話,可見一斑。
“可惜,你殺不了我。”羂索有恃無恐。
“是嗎?我看未必。”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就在門外。
而后,黑發黑眸瞇瞇眼的少年推門而入,似笑非笑地看著五條悟手中的腦花:“你還真在這啊。我釣了你好幾次,你都不上鉤,五條老師一次就中,我最近也沒去非洲啊。”
“可能歐皇和普通的歐洲人也有區別吧,你需要十連,我只用一發。”
五條悟的臉上終于多了些笑意,繃緊的身體和神經也放松了不少,會因為明理的存在感到安心的不僅是高專的學生,五條悟自己也不例外,甚至比其他人更加信任明理。
“說正經的,你怎么來了?不是說這邊全權交給我,你坐鎮東京,離開了沒問題?”
“沒見到腦花之前有問題,現在沒問題了。”明理說著,拿起手機,對著另一頭說道,“告訴憂太,可以行動了。如有必要,你也可以開高達去突某些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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