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回顧的是高二的幾個重要知識點,近五年高考里,必定有一道大題是從這幾個知識點中出的,你們先做著試試看。”
高嶺謄抄了一份卷子遞給修齊遠后,微笑對竺欣穎說道:“先做,不會的也把自己的想法寫出來,然后我們再進行講解。”
“修同學你也一樣,有不會的...”
“做完了。”
修齊遠把卷子扔回給高嶺。
高嶺心中冷笑一聲,果然是個繡花枕頭,這些題別說普通高三學生,就連自己堂堂江大的高材生,也是重溫了一遍知識點,需要好好琢磨才能完成正確的難度,修齊遠算個什么東西,一兩分鐘就把題解出來了?
“修同學擺正態度,好好做。”高嶺揚起標志性的和煦笑容,“不要消極面對嘛。”
修齊遠挖了挖鼻孔,吊兒郎當道:“唉,不是我不想打起精神認真應對,高老師出的題實在有辱江大學子的水準啊,我們安臨高中月考都不屑出這種題。”
高嶺半信半疑拿過卷子掃了眼,隨即認真閱卷。
思路清晰,過程完美,答案準確無誤。
這....
高嶺震驚不已,實在是難以置信。
修齊遠能做對這兩道題他可以接受,但他無法接受修齊遠只用了兩分鐘就把題目準確無誤的解答出來。
甚至連過程都完美無缺。
面前卷子還是空白的竺欣穎見修齊遠一副‘就這’的欠揍表情,噗嗤笑出了聲,抿嘴偷樂。
瞧把他能的,真賤。
系統:怎么樣宿主,妹子面前顯圣一波,拿你5個積分不算黑心吧?
修齊遠:牛啊牛啊,系統牛啊。
題修齊遠能作對,但沒法這么快。
在竹子面前一定要快,不快沒有成就感。
高嶺看修齊遠的眼神明顯有了改變,牽強一笑道:“看來修同學平時成績不錯啊。”
修齊遠扭過看向窗外,留給大眾一個絕色側顏,淡淡道:“一般。”
竹子想起卓奈之前在班會上調侃修齊遠的話,于是原封不動的說給高嶺聽:“修齊遠同學排名的好壞取決他考試時候的心情,他心情好的時候能進年級前十。”
高嶺默然,怪不得能這么快把題目解出來,安臨高中的年級前十不出意外妥妥的穩上清北。
全國聞名的安臨高中,他們的卷子難度簡直慘絕人寰,比歷年高考難出不止一個高度。
這邊竹子接著說道:“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年級前三嘍。”
修齊遠仰頭,再次冷笑。
高嶺這下全明白了,這小子一直在扮豬吃老虎,全國人民都知道國內大學分兩檔,一檔叫清北,另一檔叫其他大學。
江大的綜合排名在全國高校范疇內常年保持8到9名,是無數考生夢寐以求想要進入的高等學府,但和清北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如果竹子所言非虛,那修齊遠的實力完全可以沖刺清北的重點專業,這樣一對比,差距就更大了。
高嶺這叫一個氣啊,小王八蛋原來在這等著呢。
修齊遠突然從書包里抽出張卷子,誠懇的遞給高嶺:“高老師,這里有幾道題我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你幫忙看看。”
高嶺是真的不愿意看,可沒辦法,竺欣穎還在旁坐著呢,他只能接過卷子定睛一看,心中登時萬匹草泥馬奔騰。
尼瑪,高數?
你個高三學生現在已經開始玩高數了?哦對了,人家是安臨高中的年級前十,心情不好的時候前三,玩高數理所當然。
卷子上難度極大且繁瑣的題目對于高嶺來說不能說完全不會吧,但也算得上一頭霧水。
這甚至都超出了尋常大學生的范疇。
高嶺認真讀了題,在白紙上寫寫畫畫,草稿打了好幾份這才勉強將題目解答出來,寫出答案后他長長松了口氣。
這要是沒做出來,在竺欣穎面前臉就丟大了。
修齊遠在觀察高嶺,這人確實極善偽裝,總是能將自己包裝的牲畜無害,尤其笑起來時候極其給人莫名的好感。
但修齊遠十幾年的工作經歷,數次調動在各級單位浮沉多年,什么樣的人沒遇見過,群魔亂舞的年代他也安穩度過,要是讓高嶺到社會上鍛煉幾年或許就連修齊遠都看不清這人,但很可惜,他現在也才大三。
換句話說,高嶺在修齊遠面前還是太嫩了。
修齊遠直接拿過卷子,抽出根紅筆開始在高嶺的題目上做題,他劃掉了數個步驟,故意用及夸張的身體動作打上大大的叉叉,然后奮筆疾書很快改正了高嶺的答案。
隨即還不舒服,又在幾個過程上打上叉叉不屑道:“錯的一塌糊涂。”
故意的挑釁已經讓高嶺心中不爽了,他收斂笑容聲音微微低沉:“修同學,你聰明博學我領教了,但多少要給我留些面子嘛。”
修齊遠看向高嶺,指了指竺欣穎:“她考不上首都傳媒,你負責嗎,你負得起責嗎?”
高嶺剎那間啞口無言,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修齊遠便推開竺欣穎面前空白卷子,從自己書包里掏出習題冊:“咱們開始吧。”
“太過分了!”
高嶺忍無可忍,站起身沖修齊遠說道:“我才是竹子的家教,你不要搗亂。”
說完伸手去抓習題冊,修齊遠眼疾手快將竺欣穎攬入懷中,左手擋在高嶺面前,眼神凌厲:“你干什么,想打人?”
竺欣穎莫名其妙就倒在了修齊遠懷里,撲閃著大眼睛抬頭看修齊遠。
高嶺眼睜睜看著心儀的妹子被修齊遠糟蹋,氣得話也說不清:“你給我放開,放開聽到沒有!”
“放開?”
修齊遠干脆兩條胳膊完全摟住竹子,歪頭問道:“你要打人,我保護自己同學有什么錯。”
竹子覺得被抱得有些不舒服,輕微調整了下姿勢后繼續被抱。
“你,簡直是個流氓!”高嶺抓起背包直徑走到玄關開始穿鞋,開門后怒氣滿滿,“我待會給叔叔阿姨打電話,到底這個家教還需不需要繼續下去了,簡直無法理喻!”
修齊遠語氣欠揍的喊道:“喲這就火大了啊,江大的學子嘖嘖嘖,真是不過如此。”
“你就是個流氓!”狗東西大步離開。
屋里只剩修齊遠和被抱在懷里的竺欣穎,竹子抬頭望向還不撒手的大豬蹄子小聲:“他要向爸爸媽媽告狀唉。”
“告唄。”修齊遠滿不在乎。
修齊遠的態度在竺欣穎的意料之中,他強吻自己以后登門道歉都敢把禍水東引,現在這種情況完全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