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齊遠嘴里叼著小白花回到團團網,大家已經恢復了工作狀態。
小秘書徐婉瑩小跑著上來跟在修齊遠屁股后頭:“修董,侯總他們已經到會議室了,等您主持例會。”
“好。”修齊遠將小白花從唇邊拿下,捏在指間轉來轉去,回過頭看著徐婉瑩,“我記得你見過竹子。”
徐婉瑩看了看修齊遠似笑非笑的表情,登時打了個寒顫,立刻說:“修董,我是您的人!”
“啊?”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絕不會出去瞎說話的。”徐婉瑩抬起手發誓。
修齊遠沖徐婉瑩溫柔一笑:“這么緊張做什么,你可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心腹啊,我對瑩瑩子你還是十分信賴的,呵呵。”
“嘿嘿,嘿嘿嘿....”徐婉瑩也跟著傻笑。
“哦對了,晏經理回來了嗎?”
“還沒呢。”
“下樓看看去,鬼知道那個狗東西會對晏經理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
“是!”
地下車庫,黑色邁巴赫內
司機正站在車外抽煙,是不是往后座看一眼。
車窗黑漆漆的本看不見里面發生了什么事,但晏錦在坐進車后座時,便立刻摁下了車窗。
‘晏經理,真好看啊。’
司機偷偷看了眼晏錦的側顏,難得有機會仔細打量這位熊廠總部出了名的顏值擔當,就是另一邊的倪子杰實在煞風景。
晏經理在熊廠不僅工作風格干練出眾,為人也和善平穩,對于一些職場上常見的,例如來自男同事的關心,她總能不著痕跡的輕松處置拒絕。
而平日送溫暖送的最多的狗,就是倪子杰。
聽說晏經理到團團網臨時擔任資方代表,有部分原因就是為了躲倪子杰。
盼望晏經理能覓得良人吧,年輕的司機自知和這位職場佳人不會有任何故事發生,衷心希望這朵嬌艷的玫瑰不要被倪子杰這種斯文敗類給糟蹋了。
“晏經理...”
倪子杰脫下西裝外套,松了松領帶后,解開袖口的扣子,看向晏錦:“你到團團網也有三個多月了,修齊遠是個什么樣的人你應該有所了解,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就是知道今天倪子杰回來,晏錦特意穿了長褲,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聽了倪子杰的話,晏錦心想熊廠做投資什么時候開始注重人的品格了,不都是有利可圖就給錢了嗎?
“修齊遠啊。”晏錦不動聲色,微笑著說,“就像外界傳說的那般,他是個特別神奇的天才少年。”
“天才?”
“從他聲名鵲起開始,紅包,寫歌,戚溪,再加上現在的團團網還無人涉足的外賣市場。”晏錦肯定道,“修齊遠確實是個不可多得,十年一出的天才。”
倪子杰夾著一根古巴雪茄,嘴角上揚:“晏經理對修齊遠的評價很高嘛,能力這些暫且不論,我想知道他的為人。”
“畢竟有才無德,也不符合我們投資的標準。”
狗東西指桑罵槐說誰呢,我的臭弟弟也是你能指責的?
晏錦心里不爽,可腦海里忽然閃過那個發梢間別著小白花的絕美少女。
渣渣修最近是有點太肆無忌憚了。
想到這,晏錦瞬間紅了眼眶,抿著嘴唇欲言又止的模樣我見猶憐:“倪總,你也看出了對不對?”
甜膩的嗓音里帶上了哭腔,倪子杰眨眨眼,看著晏錦凄凄慘慘戚戚的模樣,立刻追問:“怎么了,怎么了阿錦,他,他是不是對你...”
“嗚嗚嗚...”晏錦抬手扇風,仰著頭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我來團團網第一天起就發現了,修齊遠他..”
“他對我有非分之想。”
“什么!!”
倪子杰心里一驚,踏馬的修齊遠個狗東西,老子還沒機會玩的女人你竟然敢起歪心思?
“阿錦,他對你做了什么?”倪子杰憤慨無比,正要去握晏錦的手以示安慰,綠茶姐姐當即縮回自己的手,去包里掏紙巾,躲過了倪子杰的肢體接觸。
“現在他還算收斂,不敢在單位里對我做些什么。”
晏錦委屈的捂著胸口,抽泣說:“可怕就怕以后朝夕相處,他每天面對我會把持不住,到時候可怎么辦呀。”
“那天在律卓開宣傳曲的會議,他還在桌子底下蹭我的腿,襪子都不穿哼嗚嗚嗚...”
媽的真羨慕..倪子杰怒拍大腿:“太過分了,簡直太過分了,他竟然敢對資方代表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晏錦期待的看向倪子杰:“倪總,你要去幫我討回公道嗎,你去揍他好不好?”
“呃....”
倪子杰摸了摸下顎胡須,臉色不太自然,干笑幾聲:“法治社會怎么能動人呢,想搞他還不簡單,阿錦放心,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嗯不嘛,我就想你揍他。”晏錦撒嬌。
“不合適,真不合適。”
“那算了,我找別人去。”晏錦作勢要走。
“哎哎哎。”晏錦的話倒是給了倪子杰啟發,他忙說,“阿錦要真氣不過,我可以找個大哥幫忙擺平這件事。”
倪子杰情真意切說:“沒想到你在這吃了這么多苦,遭受了這么多非人的折磨,阿錦,跟我走吧,我們回總部。”
“走哪里去?”
不知何時出現的修齊遠趴在車窗上,笑盈盈看著倪子杰。
倪子杰下意識縮在角落里,就看見修齊遠伸出手指勾住晏錦尖尖的下巴,笑容壞的要死:“晏經理是在告狀嗎?”
晏錦一雙眸子泛著水霧,像是受了驚的小鹿般:“修董,請自重。”
“實在不行,換個資方代表吧。”
修齊遠直起身子,雙手塞進褲兜:“晏經理這個人啊,道德準則太高,原則性很強,相處起來十分無趣。”
“一個投資代表不能和我相處愉快,那有什么意思。”
倪子杰打開車門,走到司機身后厲聲道:“修齊遠,你要好好調整一下心態了,驟然得到我們的投資,又在別的領域獲得一些成績就忘乎所以目中無人了嗎,你怎么能當著我們的面調戲晏經理!”
“這么侮辱女性,道德何在!”
修齊遠懶得搭理倪子杰,而是對晏錦下了命令:“下車,跟我回去。”
“太過分了!”倪子杰見修齊遠根本沒把自己放眼里,怒吼,“太肆無忌憚了,你太放肆了修齊遠!!”
一聲悶響。
修齊遠將拳頭從凹陷的車頂收回,看了眼倪子杰。
倪子杰啞口無言。
“下來。”修齊遠看向晏錦。
晏錦一臉委屈,哭唧唧的下了車,像是要被土匪搶走當壓寨夫人的凄慘女子:“修董,自重啊。”
“修齊遠!”
倪子杰看了眼凹陷的車頂,色厲內荏:“你再這樣我報警了啊。”
“那你問問晏錦,她自己愿不愿意留下來。”
修齊遠看向晏錦,笑得淫蕩無比:“晏經理,你說啊,把自己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眾人都看向了晏錦。
此時此刻,晏錦仿佛是一個為了顧全大局而不得不委身于敵人的女英雄,她緊攥著拳頭,悲憤的看著修齊遠,隨后慘然道:“我,留下來。”
“你滿意了嗎?”晏錦悲憤看向修齊遠。
修齊遠挑釁看向倪子杰:“你聽見了嗎?”
“阿錦,不要屈服于他啊!”倪子杰痛心疾首,大吼道,“我這就去請示牛總,讓他下正式調令,你等我,等我!”
黑色邁巴赫急速離去。
等邁巴赫消失在地平線,修齊遠這才轉過身,戲謔笑道:“小東西,挺會演啊。”
晏錦用手背抹了抹鼻子,撇過頭去:“小東西說姐姐小,沒點自知之明。”
修齊遠走到晏錦面前,低聲問:“我小嗎?”
“哼!”有親身體驗的晏錦,也不能睜著眼說鬼話,每次都被捅成殘血的又不是他修齊遠。
修齊遠竟然會親自跟過來,晏錦心中有些欣喜,她伸出手問:“我也是熊廠的人,我也要禮物。”
心眼真小,跟你的胸一樣。
修齊遠壞笑道:“禮物有的,我攢了好幾天呢。”
晏錦臉色瞬紅:“你現在一點臉都不要了。”
深夜..
寂靜無人的團團網,修齊遠的辦公室內暗著燈,百葉窗遮住了窗外的車水馬龍。
晏錦癱在沙發上,潔白玉背上蓋著修齊遠那件淡藍色的襯衫。
“我還是頭回脫你的褲子。”
修齊遠低頭看著枕在自己大腿上的晏錦:“褲子確實麻煩,麻煩的很。”
晏錦也是怕了修齊遠,連懟回去的話也不說,白天時候剛在倪子杰面前黑了一波臭狗屎,晚上自己就被狠狠教育了一通。
回想先前,晏錦只覺得腦袋瓜嗡嗡的。
被撞得呼吸都困難。
就這么緩了半個多小時,晏錦去摸一旁的眼鏡戴好,對修齊遠說:“你把倪子杰得罪慘了,不怕他卡你資金嗎?”
“他敢嗎?”修齊遠無所謂的笑道,“堂堂熊廠話事人都不能為所欲為,更何況他一個管風投的副總。”
“蘇總能把他在馬爾代夫干的風流事查的明明白白,就說明那個癟三黑料多得很。”
修齊遠瞥了眼戴著眼鏡,拍在沙發上靜靜聽自己說話,時不時蹙眉思索的晏錦,眼神又開始有了變化。
“干嘛呀?”晏錦縮成一團,將襯衫擋在身前,“我剛才都認錯了,你還想怎么樣。”
剛才晏錦一個勁兒喊姐姐錯了,可越喊修齊遠越興奮。
現在綠茶姐姐戴上了眼鏡,這不是自尋死路,修齊遠輕柔的將地上的白襯衫撿起,仔仔細細替晏錦穿好,一時間柔情蜜意,晏錦恍惚間以為修齊遠轉了性。
“這樣穿更刺激。”修齊遠替晏錦打扮好,滿意點頭,“晏秘書,我們開始吧。”
那副圓框眼鏡因為主人不斷受到沖撞,慣性作用下從晏錦鼻梁滑落飛了出去,砸在地磚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鏡片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