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記是本地一家企業生產的菜刀,在當地小有名氣,當地老百姓每家每戶,都有這么一把菜刀,也算支持自己鎮上的企業,這條線索沒有什么用。”
當初這把刀他也挖了不少時間才挖出來的,結果是一條死線索,他的內心也比較失望。
“看來目前當務之急是先將受害者確定了,小許,一會你讓家屬過來認尸,采集一下她
的DNA,然后讓她做一份筆錄,看看她兒子生前都和誰有密切接觸。”
“是。”
“于哥,你繼續帶人走訪,我讓新橋派出所的民警配合你,調查左成武平時都喜歡去什么地方玩,和誰交朋友,將他的活動軌跡找出來。”
“是。”
“李哥,你一會兒也和于哥一起去一下新橋派出所,我昨天讓他們準備協助我們查一下員工宿舍的住宿名單,你就負責這件事,對比一下里面的人員,看看有沒有和左成武有過密切接觸的人員,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殺害左成武的兇手,畢竟這里離拋尸地很近,說不定有線索。”
“是。”
雖然受害者的身份還只是猜測,目前還缺少足夠的科學證據來證明身份,但是江浩有強烈的感覺,死者就是左成武。
“對了,既然左成武是新橋派出所的常客,咱們的警用數據庫里應該有他的DNA,到時候尸體的DNA檢測結果出來后,比對一下,就知道是不是他了。”
但凡有不良記錄的,都會被民警采集血液樣本,數據錄入公安系統,一旦犯事,第一時間就能鎖定犯罪嫌疑人,非常的方便快捷。
所以現在,借助高科技手段,很少有不能破的懸案了。
完美犯罪,很少了,但也有例外。
“我呢?我呢?”
侯范有些急,每次安排任務他都是最后一個,他現在越來越發現,最后一個被安排的,往往都是苦差事,這讓他一心想要躺贏的人來說,簡直是個折磨。
“別急,我這有個艱巨的任務……”
“啊?!”
不出所料,侯范一聽到江浩說是個艱巨的任務,就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感嘆。
“怎么?你好像不樂意?”
“沒有,絕對沒有,像我能力這么強,榮立過兩次2等功的人,什么大風大浪沒經歷過,艱巨的任務你就交給我吧。”
侯范一聽江浩的語氣,就知道不好,想吃肉還是要跟緊江浩,想立功還是要付出的,躺贏這種便宜不是次次都有的。
“嗯,覺悟不錯,是這樣的,經過法醫比對,那把刀不是分割尸體的工具,死者分尸的缺口不規則,法醫懷疑兇手使用了鋸齒類工具,所以案發現場可能還有地方被我們遺漏。”
“我明白了,我這就帶把撬過去,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作案工具給它挖出來。”
眼看事情拒絕不了,侯范只能爽快地答應下來,那句話怎么說來著?生活就像是,拒絕不了,就大方享受。
“行,大家都去忙吧,希望咱們旗開得勝,讓案件盡快有新的進展。”
上午九點鐘左右,法醫科秦朗的助手拿過來一張死者的DNA報告,效率真快,秦法醫昨天也是忙了一個通宵。
通過與公安系統DNA數據庫里的數據進行比對,發現死者確實是左成武。
這是一個好消息,早上對左成武先期的調查也沒有白費,江浩一個電話過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大家,讓他們放心地調查左成武的社會關系。
不一會兒,許丹瑩聯系的周叔芬也來到了公安局,進行尸體的認領,當然,已經不需要家屬確定了,因為警方已經確定了死者的身份,接下來就是替她做筆錄了。
周叔芬聽到自己失蹤3年多的兒子確定已經死了,一時間不能接受,也不敢相信。
她昨天雖然聽到一些風言風語,但都覺得不是真的,自己兒子不可能就這么死了。
雖然他大事不煩,小事不斷,但是也不至于要他命啊!
可是今天接到警察的電話,就是再不敢相信,也必須接受現實了。
中年喪夫,晚年喪子,人間悲劇也不過如此。
通過辨認尸塊上的衣服,周叔芬終于眼見為實,確定了自己的兒子是真的死了,而且還被人殘忍地分了尸,一時間,傷心欲絕的哭聲傳遍整個樓道:
“哪個挨千刀的這么狠心啊,殺了人還要分尸,我可憐的娃娃啊!留下我一個人,這以后的日子怎么過啊~”
許丹瑩也算是久經考驗,勸過無數受害者的家屬,但是面對一個孤苦無依的老年人,依然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
對于一個失去丈夫的老婦人來說,也許兒子就是她的全部,雖然這個兒子不成器,但多少還有希望,現在希望破滅了,哭聲中傳遞的都是絕望的氣息。
“大娘,如今再傷心,您兒子也回不來了,您就不想知道是誰殺害了您兒子嗎?如果您能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線索,警方就能盡快破案,抓住犯罪分子,查明真相。”
經過許丹瑩的一番開導,又或許是她哭累了,周叔芬的情緒慢慢地穩定下來,只是眼淚就像開了閘一樣,不停地流。
將周叔芬帶進會議室,對她做了一個詳細的筆錄,除了警方目前知道的信息之外,她還說出了自己兒子生前關系處得比較好的兩個朋友。
他們分別是陳萬平和吳弘綱,平時一起出去喝酒,算是鐵哥們,江浩立即聯系于安民,讓他帶人先去調查這兩個人,作為左成武的鐵哥們,3年前究竟發生了什么,也許他們會知道些線索。
“警察同志,我什么時候可以將我兒子的尸體帶回去辦喪啊?”
臨走時,周老太問了許丹瑩這個問題。
“恐怕不行,案子沒破之前,您兒子還不能火化,到時候我們會再聯系你的。”
命案沒有結案,怎么可能火化尸體呢。
看著周老太已經走遠,許丹瑩說道:“她也太溺愛自己的兒子了,雖然說她一個人帶孩子真不容易,但是過分的溺愛,也只會害了他,自己幸幸苦苦,還讓兒子啃老,不干活,哎,可憐之人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