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隊全副武裝的特警就闖入了一個可疑的房間,這間房里有四張雙人床,里面住著七個年輕人,蓬頭垢面,看形象就很可疑。
“不許動,蹲著,都蹲好,雙手抱頭。”
控制住場面的特警開始檢查房間,房間里放著雜亂的醫院的各項檢查單子,符合情報中的線索,于是他立刻通過對講設備匯報:“呼叫指揮中心,這里是二組,我們在B區宿舍樓3樓發現可疑目標,重復,B區宿舍樓3樓發現可疑目標,完畢!”
“指揮中心收到,保護現場。”
“收到!”
王邵東帶著江浩等人趕到B區宿舍樓3樓,發現這里聯排的四個房間全部都是這伙人,其中一個房間是組織者,有四人,和情報人數相符,其他三個房間都是器官供體,有十五人,他們絕大部分都是男性,也有四個女性,而他們的共同點就是:年輕,看樣子在20歲左右。
江浩看著這些還沒自己大的小年輕,走了上去問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叫田源,今年十七歲。”
“你知道你們過來是干什么的嗎?”
“知道,賣腎啊!人有兩個腎,30歲之前有一個腎是不工作的,賣掉換點生活費。”
從田源那充滿無知甚至還有一絲得意的話中,江浩知道,他被這些買賣器官的組織者們給洗腦了。
“你父母不給你生活費嗎?”
“給了,不夠呀,上網要錢,玩游戲要錢,爸媽給的那點生活費,我活下去都困難,哪還夠生活。”
“你...賣腎為了打游戲?”
“是呀,反正30歲以前有一個腎不工作,我這也算廢物利用……”
江浩一聽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腦門上:“廢物利用,讓你廢物利用,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欠你父母的養育之恩還了嗎?爹媽養你這么大,讓你打游戲的?”
“誒呦喂,警察打人了。”
江浩也是怒其不爭,想要拍醒他,他手上的力道控制已經爐火純青,看田源還有力氣喊疼,就知道。
“小江,注意紀錄。”
注意到江浩這邊的動靜,王邵東提醒了一句,警察是不能濫用私刑的,如果江浩打了田源的視頻被有心人上傳至網上,那他真的只能被迫回家繼承老爸的酒廠了。
王邵東那邊也調查得差不多了,這個據點正是汪文林口中的那些買賣人體器官組織者租的房子,他們通過網絡吸引一些缺錢的人,然后經過一番歪理邪說洗腦,就像田源說得,人30歲以前,有一顆腎是一直不工作的,賣掉對身體沒有什么影響。
甚至這些組織者會現身說法,露出自己被割掉腎的傷疤,表示自己的身體很健康,沒有任何的問題。
眼見為實,大家這才放心,殊不知,到底有沒有問題,只有當事人知道。
當然,對于那些心智健全的人來說,這一切的言論荒謬至極,但是對于心智尚未健全的未成年們來說,他們的價值觀還沒有形成,被這些人鼓吹的所謂人就算只有一個腎,也能活得很滋潤的言論所誤導,這才是最可怕的。
也許這些組織者以前也是受害者,但是現在,他們的身份轉換了,成為了組織者。
好在這些人,都還沒有進行手術,算是及時地把他們給挽救下來了。
雖然人救了下來,但是他們的價值觀要及時地糾正過來,他們落得這般田地,與他們的父母教育也脫不了干系,江浩已經決定了,等見了田源的父母,一定要好好的說道說道。
畢竟一旦手術了,那他基本上這輩子都毀了。
所以說,人體器官買賣的暗黑,真的很令人憤怒。
——普法教育——
我國律法上就嚴格禁止人體器官的買賣,《人體器官移植條例》上也有明確規定:任何組織或者個人不得以任何形式買賣人體器官,不得從事與買賣人體器官有關的活動。
人體器官捐獻應當遵循自愿、無償的原則,活體器官的接受人限于活體器官捐獻人的配偶、直系血親或者三代以內旁系血親,或者有證據證明與活體器官捐獻人存在因幫扶等形成親情關系的人員。
江浩之前就看過一個案子,那就是供體通過身份的偽裝,偽裝成受體的直系親屬,從而騙過醫院方面,進行手術,但是隨著華國對這類案子的嚴查,要求醫院對這類移植手術中的身份進行多重審核,讓那些偽造身份的器官買賣無處遁形。
同時,刑法還規定了組織出賣人體器官罪,構成此罪“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情節嚴重的,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并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
“處罰的力度還是太輕了。”
這讓他又想起好多年前,那起沸沸揚揚的少年賣腎換水果手機案,在法院一審宣判中,器官買賣的不法團伙中雖多人獲罪,但令人遺憾的是,如此刑罰并沒有起到多少震懾作用,在器官買賣的巨大利潤面前,仍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鋌而走險。
甚至出現了在國家的打壓下,犯罪分子利欲熏心,既然醫院不給做,那就用黑診所,私自搭建手術室等方式,繼續從事此類交易,而這些被養在這兒的供體,就是等待配型結果,一旦配型成功,價格談妥,他們就會在趙岸的那間手術室內進行手術,由孫方勝的救護車負責掩護運送。
“走,把人都帶回去。”
這次行動非常順利,得益于趙岸和汪文林的情報,警方沒花太多時間偵查,就找到了這出窩點,將他們一網打盡,任務1完成,系統也如期的發來獎勵:
“叮,非法買賣器官案任務1,已完成!”
“恭喜你獲得了游戲副本時間十天!”
任務1已經順利,但是任務2,江浩還沒有一絲頭緒,只是從趙岸那得到一條線索,而那個叫松子的東瀛人,已經有段時間沒有給他發短信了,趙岸此時也不知道那個人現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