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噼里啪啦”“啊!!!”
小艇直接撞上了岸,船體直接卡在礁石中間變的七零八落,灰狗等人盡管早有準備還是被慣性甩了出來,不受控制地摔在礁石上。
只是,這會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好不容易拼命爭取到了時間,五人加上開船來接的,爬起來便朝著岸上沖去。
剛剛沖過岸邊礁石上了岸,身后水警的船還沒停好,六人正要慶幸死里逃生的時候,忽然便聽到一聲喊。
“來了,老弟!”
隨即,便是一束束強光手電照了過來,照的幾人連眼睛都掙不開。
“別動,警察!”
“舉起手來,不然開槍了!”
“趴下,趴下!”
四周亂七八糟的怒喝聲響起,灰狗的心頓時就涼了半截。
心一橫,他可是殺人犯,而且不是一個兩個了,抓到就完了,顧不得許多轉身就跑,寧可跳海,也要追尋一絲生機。
剛跑沒兩步,“砰”“砰”的槍聲響起,顧立群二話不說就直接開槍,即便死了,也比跑了強。
這么近的距離,好幾把槍打一個,哪怕是黑夜,灰狗終究沒跑出去,大腿中了一槍摔倒在地。
一腳踩在灰狗的后背,顧立群薅著他頭發看了看,確認是灰狗后頓時松了一口氣,揮手讓組員去抓其他人,他自己托著灰狗到一旁。
“灰狗,知道為什么抓你嗎?”顧立群低聲在灰狗耳邊說,“不怕告訴你,有大人物盯上你了,這一切行動都是為了你,別看你中槍了,如果你不老實,你到了醫院就死定了。”
灰狗身體一僵,不敢置信地看著顧立群,在港島呆了這么多年,他又不是不知道警方的辦案流程。
“殺東強的事有大量的目擊證人,現在,只要你招供是誰指使你干的,保你減刑并且把你遣送回越南,你還有出來的機會,如果你不老實,那……”
“你們真同意遣送我?”灰狗咬牙問道。
“你算什么東西?誰在乎你的命?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要的是你的指控。”顧立群嗤笑一聲。
越是罵他,看不起他,灰狗越是高興,這說明對方真的不在意什么,這種情況下他怎么會不抓住機會,“洪興的大水文,是他讓我殺的東強。”
“好,記住,別翻供,特別是到法庭上,不然,后果你承受不住!”顧立群警告一聲,立刻招呼人過來。
“現在分兩組人,a組帶這幫家伙去醫院,看好了,特別是主犯灰狗,兩個人跟著他,就是拉屎,你們也要站在他的坑旁邊!”顧立群下死命令道:“記住,不許任何人對外聯系,互相監督。”
“b住跟我來,繼續抓人。”顧立群大手一揮,b組人跟上繼續出發,所有人都意識到事情的不同尋常,越是這樣,越是沒人會多問了。
上了車,顧立群拿出扣機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隨即按下刪除鍵,車加速朝著目標趕去。
他也不知道這個地址是誰發來的,他也不問,反正抓的都是犯罪分子,他問心無愧。
顧立群的家就在鴨脷洲,聽王耀祖的話,他已經把全部的積蓄都拿出來買了兩套平房。
如果不出意外,他無后顧之憂了。
另一邊卡拉ok內,大水文正忙帶著一群人在唱嗨,東強一死,他又抖上了,而且更抖了。
阿寶他在拉攏,可他又怎么會把目標只放在阿寶身上,其他幾人他同樣在拉攏,最短時間之內,他必須要立刻穩定軍心。
“警方辦案,讓開!”顧立群打頭,下了車便直接朝著卡拉ok里面沖去,但凡擋路的一律暴力推開,時間要抓緊,按照要求,絕對不能讓大水文反應過來。
“砰!”包房的大門被踹開,重案組的人舉著槍直接沖了進來,顧立群走在最后,伸手按開墻上開關,包間內立刻亮堂了起來。
“顧sir,這是干什么?唱卡拉ok也犯法嗎?”大水文一臉冷笑,推開身邊的女人,歪著腦袋站了起來,其實心都快跳出來了。
“唱k肯定不犯法啊,但買兇殺人就犯法了。”顧立群看死人一樣的目光看著大水文,“買通外人殺還自己社團有競爭關系的兄弟,大水文,你挺狠啊!”
大水文臉色巨變,嘴里還咬牙硬撐,“顧立群,你別含血噴人,說話要講證據!”
“呵,不怕告訴你,阮玉山被抓了,灰狗大腿中了一槍已經送到醫院了,你,完了。”顧立群冷笑一聲,一揮手,“全部帶走!”
這次,不單單是大水文自己,包括跟他關系密切的,全都要一網打盡。
當天晚上,根本沒給洪興反應的時間,堂口被突襲,賬目被查封,一處秘密倉庫被查封,查找出三輛掛失的豪車,兩輛來歷不明的豪車,大批古董,總價值超過千萬元。
到第二天天光大量的時候,一切都已經證據確鑿了。
灰狗轉為警方的污點證人,指控大水文買兇殺人,走私偷盜車輛,走私古董,倒賣毒榀,一系列證據全部確鑿,包括大水文、阿寶等人,整個香港仔堂口被一舉打掉近半的力量。
蔣天生沉默著聽完陳耀的匯報后揮了揮手,他想靜靜,這時候他開始懷念起巴基來了。
巴基雖然是個墻頭草,年紀大了整天就想著撈錢,可巴基在的時候堂口很穩定,哪里像是現在一樣,忽然就亂了套了。
好半響,蔣天生嘆口氣,“最近靚坤有什么動靜。”
“他最近正密切接觸韓賓、恐龍,大宇等人。”陳耀小聲說道。
蔣天生沉默著,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忽然開口笑了,“沒想到,陳耀慶這個新人會告訴我靚坤拿五百萬來收買他,而韓賓他們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表態,真是,世事難料啊。”
“其實也不算奇怪,陳耀慶畢竟是新起來的,大部分生意都是合法的,跟您對未來社團的規劃算是相差無幾,而他們……”陳耀搖搖頭,“他們都陷太深了,想洗白,有點難。”
“那你覺得,陳耀慶可信嗎?”蔣天生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態度。
“我,我也不知道。”陳耀嘆了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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