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丁瑤也是有點慘,好好的計劃卻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意外破產了。
人被軟禁在澳門根本走不了。
當然,福之禍之所依,禍之福之所倚,這邊惹了大麻煩也不是沒有一點好處的。
從濠江跑路失敗之后丁瑤也想開了,王耀祖爭的不可開交,沒分出勝負之前肯定也不會有時間管自己,便準備一切先按計劃行事,畢竟,事情也不可能更壞了。
事情的發展果然與他預料的一樣,雷公死了的消息傳回灣灣之后立刻引起軒然大波,幫內各個堂主元老紛紛坐飛機來到濠江。
原本丁瑤遭遇到的壓力會極大,哪怕是把矛盾轉移到洪興那邊,但事實的情況確是,在各個幫中大佬了解到雷公不小心卷入到了兩個超級大富豪的斗爭中后,立刻展示了什么叫雷聲大雨點小。
報仇的聲音嚷嚷的很響,但沒有一個人愿意站出來主持大局,哪怕丁瑤自己主動說,自己的能力無法承擔雷公的囑托,愿意將權利交出去。
但,三聯幫展現了什么叫‘規矩’,集體發生絕對不會違背剛剛過世老幫主的意愿,要丁瑤暫代幫主位置,待到三年一度的三聯幫幫主重新選舉的時候再行換屆。
這個關鍵時刻沒人愿意上臺頂雷,三聯幫是灣灣的大幫派不假,但這邊是港澳,他們敢在這邊胡作非為只會引來政府和王耀祖的雙重打擊。
更何況,即便只是一個王耀祖,體量也不知道比三聯幫大了多少,根本沒有可比性。
如此一來,丁瑤倒是順利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權利,只是,她還要過王耀祖這一關。
坐在快艇上,帶著水汽的海風吹在身上感覺很涼,丁瑤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這次見面到底能不能讓自己順利過關。
她瞞得過別人卻不可能瞞得過王耀祖,畢竟,人是她殺的,卻將帽子扣在了陳耀慶身上,還差點將人打死。
沒太久,快艇就開始減速,在利劍號邊上停好,穿著一身和服的丁瑤經過一番安檢后,邁著小碎步在保鏢的帶領下朝著游艇的主客廳而去。
“耀哥,人帶來了。”推開大門,保鏢輕聲說了一句,隨即讓丁瑤進去后隨手關上了大門。
客廳里放著卡拉ok,王耀祖拿著麥克風唱的正嗨,丁瑤走過去靜靜地站在一邊等待著,一首歌唱完,王耀祖才撇頭過來看了丁瑤一眼。
“王先生,下午好,我是丁瑤,很榮幸見到您。”丁瑤很干脆的雙膝跪地,雙手交疊在膝前,一個頭磕了下去。
王耀祖嘴角含笑,放下麥克風后走到丁瑤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美麗的女人,語氣平淡地說道:“說吧,幾次要見我,什么事。”
“丁瑤來這個是給大人認錯的,雷公是我殺的,我只是想利用山雞和陳浩南,卻沒想到陳耀慶先生意外出現,一切都是誤會。”跪著的丁瑤抬著頭,位置正好在王耀祖胯下,抬頭楚楚可憐地說道。
“既然是認錯,那你想怎么賠償啊。”王耀祖饒有興趣地說道。
“與大人一比,小女子別無所有……”說著,丁瑤張開櫻桃小口伸出小舌頭舔了下嘴唇......
王耀祖露出一抹邪笑,我倒是無所謂,就怕你自己受不了啊。
半小時后……
王耀祖大模大樣地坐在沙發上,“奴家不行了,大人好厲害。”
“不行了,不行了就換一個……”
半小時后……
一小時后……
一個半小時后……
看著丁瑤,王耀祖笑著提上褲子,“好好休息,明天到港島來找我。”
“還來,不行了。”爬在床上的丁瑤臉色瞬間變的慘白,太強了……
王耀祖沒聽丁瑤說什么,自顧自地走了,穿上褲子,就是這么硬氣。
第二天,丁瑤神色忐忑地到了港島,出乎預料的王耀祖并沒有撲上來做什么,這讓丁瑤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悵然若失。
“你算計雷公的事除了你自己還有誰知道?”王耀祖示意丁瑤坐過來后問道。
“高捷。”丁瑤沒有任何隱瞞地說道:“他是雷公最信任的貼身保鏢,沒有他的支持,我不可能有機會,我跟他……。”
“好了。”王耀祖抬手阻止了丁瑤后面的話,“你自己找機會除掉他,不要留下后患,你想上位,可以,那些三聯幫不聽話的元老我也可以幫你除掉。”
“謝謝耀哥,丁瑤一定會好好聽話的。”瞬間,丁瑤笑逐顏開。
“不但如此,我還可以把一個賭廳的經營權交給三聯幫。”王耀祖繼續說道。
丁瑤的笑容變的有些僵硬,好處太多了未必就是好事。
王耀祖仿佛沒看到丁瑤的樣子,而是繼續說道:“除此之外,我還給你拿一億港幣過去。”
“耀哥,用不了這么多,三聯幫……”丁瑤咽了一口口水,話剛說一半就被王耀祖揮斷,“我不管你平日里在灣灣做什么,但,今年的立法委選舉你必須拿下來。”
“啊,?”丁瑤一愣,怎么也沒想到王耀祖會提這個條件。
“對,,不然你以為呢?”王耀祖笑著伸手挑起丁瑤的下巴,“你除了這個身子,還有什么東西能讓我看得上?”
“要錢你們沒有,要勢力你們身上太黑,區區一個黑幫,尿壺一樣的存在罷了。”說這話......
“只有拿到的資格,先把你自己洗白了,那才有用,明白嗎,三聯幫只能是個跳板,我要你參政。”
“可是,以什么口號參選啊。”丁瑤聲音含糊地問道。
“打拳會不會,笨蛋,老美那一套拿出來學習啊,自由,民主,女拳!”說著,王耀祖抓著丁瑤的頭,揚天長嘆,“憑什么不讓女性執政,女性什么時候才能站起來!”
丁瑤:……
“1992年一月二日,旺角新天地街的查牌行動中,你蓄意傷人,疑犯骨盆位置骨裂,斷了三根肋骨,住院兩個月,你承認嗎?”旺角分區警署內一間小會議室內,三名內部調查科人員坐在辦公桌后面,其中主持的是一個女人,正目光犀利地盯著不遠處坐著的穿夾克衫的男人。
“1992年,二月十七日,油麻地反黑行動中,你又再次蓄意傷人,疑犯頭部嚴重受傷,經醫生診斷,永遠失去味覺,你認不認。”
“1992年,三月十四號……”
“不用說了,我認!”男人皺著眉頭,語氣平靜地說道。
“只是今年上半年,你平均每個月有十四次行動,每次行動傷人2.8個,你已經破了去年一整年的紀錄了,馬軍!”
“警察抓賊,有什么問題?”馬軍壓抑著聲音反問道:“現在被投訴的是我,你們究竟是抓警察的還是抓賊的。”
“馬警官,我知道你是一名出色的警察,破案率也是警署內最高的,但,你是不是應該注意一下辦案的方式和態度問題。”
“我不覺得有任何問題。”馬軍聳聳肩,一臉的不以為然。
當年跟他一樣投訴案能裝滿內部調查科幾個文件柜的另外兩個刺頭,陳家駒已經是總督察了,袁浩云也升職督察了,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不是他辦案方式有問題,能不能升職,全看跟沒跟對老大。
他們跟了王耀祖,所以升職了,自己沒跟,所以沒升職,就是這么簡單!
所以,錯的不是我,是我的上司,邏輯嚴密,沒毛病。
看到馬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幾個內部調查科的人搖搖頭,“行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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