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溫繼看著一進來就對著陸明華大聲訓斥的王耀祖很是愣神了片刻,這家伙怎么來了?
這個案子不是總部負責嗎?
他不是在西九龍嗎?
不過,這會兒可沒人來給他解釋什么。
事實上不怪王耀祖發火,人家綁匪連‘大家來找茬’都做出來了,還能不知道照片上面有暴露出來那個九龍燒味的牌子?
明顯是故意引你們上鉤,陸明華這家伙還傻乎乎地沖上去,真他么的腦殘。
這邊剛罵完陸明華,那邊李鷹就匆匆走過來說道:“耀哥,周星被人綁走了,現場死了12人。”
“特么的!”王耀祖罵了一句,立刻揮手說道:“出發,去現場。”
“你也跟著過去。”王耀祖指著溫繼吩咐了,轉身當先走了出去。
一路趕到一家間私人酒吧內,現場躺了一地的尸體,有男有女,酒吧老板一臉蒼白地站在角落里。
“怎么回事,說說吧。”王耀祖到了門口,沒著急走進去,而是叫過來報案的酒吧老板問道。
“我不知道啊,周星他們昨天晚上包的這里開趴體,結果早上來就這樣了啊。”酒吧老板驚慌失措地說道。
“你昨晚為什么不在?”
“周星經常來這里包場的,因為我這里條件不錯,地方就足夠偏僻,很多明星都喜歡來我這里玩,王sir您知道的,明星嘛,都是不喜歡隱私被人看到,所以每次包場我們都是準備好就撤了的,第二天早上再來收拾。”酒保老板解釋道:“誰知道一來就變成這樣了。”
“砷中毒,12人都是砷中毒死亡,死亡時間大約是凌晨12點,毒是下在冰塊里的。”法醫走過來,低聲說道。
“這不對啊,如果怎么斷定周星是被人綁架,而且證明是之前綁架眉艷芳小姐的綁匪繼續作案的。”陸明華皺紋道:“另外,這種集體中毒,周星又不會幸免,難道綁回去一具尸體用來鞭尸嗎?”
“說說你的見解。”王耀祖看向溫繼。
“我?”溫繼想了想說道:“以前一家雜志社采訪過周星,那篇報道上寫的,周星他很愛喝陳年威士忌,所以,每個月都會舉辦這種威士忌酒會趴體,但,他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不喜歡加冰,卻又在每次喝之前用冰放在杯子里面搖晃一下,讓杯子有一些冰凍的感覺,所以,他中毒很輕,而綁匪在外面等待所有人中毒之中才進來,將周星拖走。”
“很精彩的判斷!”王耀祖笑著拍了拍手。
“就這樣,該取證取證,腳印,指紋,按照流程走。”說罷,王耀祖轉身離開現場,完全沒什么可看的,現場除了一條拖拽痕跡外完全沒有任何破壞,能調查取證的東西很少。
回去的路上,王耀祖與陸明華同乘一輛車,“說說,昨天讓你調查溫繼的情報,你找到多少,別告訴我你昨天光顧著找什么九龍燒味了。”
“呃……”陸明華嘴角抽了抽。
“你他媽的不是吧!”王耀祖反手一巴掌抽在陸明華腦袋上,“我他媽讓你做的事情你不做,沒讓你做的事情你倒是挺積極,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負責開車的是陸明華的人,這會兒瞪大眼睛聚精會神地看著路,完全不敢有絲毫分心,對于后座發生的事情更是絲毫不知情。
“這溫繼也看不出來有什么問題啊,難道你還懷疑他跟綁匪有什么關系,這沒可能啊,如果真有,綁匪為什么要找他,沒道理,這是報復的可能性更大。”陸明華捂著后腦勺辯解道。
“九龍燒味這個事是不是溫繼最先發現的?”王耀祖冷笑著問道。
“呃……你怎么知道?”陸明華楞在當場。
“呵呵,不然,他出現在辦案組內部還有什么意義?”王耀祖沒頭沒尾地說了句。
“耀哥有新情況。”李鷹掛斷電話忽然說道。
“什么情況,說?”
“昨晚,十點多,有人打電話到咱們電臺,說她看到了周星出事了,被人綁架走了,電臺那邊沒當回事,剛剛周星失蹤的消息被媒體發現后,咱們那邊的主持人立刻聯系上面。”
“哈,好家伙!”王耀祖冷笑一聲,“這又冒出一個會大預言術的,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不單單是這樣,聽主持人說,幾天前,嗯,就是眉艷芳小姐出事之前的一天,電臺那邊也接到一個人電話說眉艷芳小姐會出事,只是沒人當回事罷了,事后他也忘記了,與昨晚的事情一結合,才想起來,他說聽口音,兩次應該是一個人。”李鷹繼續補充道。
“你信有人會什么大預言術嗎?”王耀祖看向陸明華。
“我相信,但我不相信這個所謂的女人。”陸明華說道。
“所以,這個女人肯定有問題。”王耀祖看向李鷹,“電臺那邊都是有留電話的是吧,找到這個女人,將她帶到總部。”
“好的,耀哥。”李鷹答應一聲。
“給你半天時間,我必須看到溫繼的所有資料,特別是最近的。”王耀祖撇了一眼陸明華。
“我知道了。”
“我們找到他的時候拍了很長時間的門都沒有人開門,還是找來開鎖的人打開,才發現她就在家里,走的時候很磨蹭,不是要帶這個,就是要帶那個,不過,兩次案發時間,她都有不在場的證明,查過她的背景,白領上班族,會計,收入豐厚,平日里不喜歡交際,在家里不是看電視就是玩電腦,是個電腦愛好者。”
“兩次案發之前都給電臺打電話說看到了被害者出事,我們找過心里專家測試過,說她沒什么心里問題,只有一些精神衰弱,只是她一直強調,自己有超感意識,能看到一些還未發生的事情,但醫生說超感意識就是所謂的直覺,每個人都有,經常有人會在預見某個事情的時候感覺發生過,根本證明不了什么。”
“超感意識?呵呵,還整的挺科幻。”透過特種玻璃看著對面審訊室內的黑長直少女,王耀祖摩搓著下巴,根據他一直以來的犯罪經驗,這女人肯定有問題,可特么的資料上卻絲毫找不到任何跟本案應有的聯系,就奇了怪了!
包括那個溫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