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陳耀慶的電話，王耀祖輕笑一聲，毫不在意。
老鬼歪帶著手銬被壓上警車的這一個畫面瞬間讓港島所有社團大佬的目光都聚焦在王耀祖身上，那怕是跟老鬼歪有仇的。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王耀祖下一步的動作。
之前，王耀祖花點錢就能請動社團做這個做那個，其中固然是因為錢到位了，但，更多的原因其實在于所有大佬都覺得王耀祖這名富豪，這未來的警界高官對社團的態度是正面的，積極地。
事實上，電視里宣傳的，小說里寫的，跟實際情況是有一定區別的。
起碼，電視里所有條子都仇視社團成員，勢不兩立，恨不能掃光社團成員，而實際情況是，底層警員并沒有這種感覺。
若說這些年新加入警隊的警員在經過洗腦之后還會有這種沖動想法的，那經歷過風云變幻的那些老警察是絕對沒有的，畢竟，十年前他們還能跟著洛哥一起分規費那。
雖然大家拿到的錢跟現在差不多，但問題，現在比之前危險性大太多了。
這就是一份工作，上升不到那么高的高度，起碼對絕大多數普通人來說。
而這一點上，各大社團跟底層警員的心態是一致的，他們很懷念雷洛，那時候有雷洛劃分地盤，大家打打殺殺的少，都專注于撈錢，雖然要給雷洛上繳規費，但除此之外是真的自由自在，遠不是現在警隊管的這么嚴格。
所有社團大佬都知道陳耀慶是王耀祖推出來站臺的，都打心眼里覺得王耀祖跟他們是同一類人，這才有后來王耀祖只要花錢就能請動所有社團辦事，才有是十萬古惑仔出街給王耀祖找人。
不然，真以為隨便誰花個八百萬就能請動港島十萬古惑仔出街辦事？
那是在想屁吃！
但現在王耀祖先是在媒體上說要打擊社團，回手就把老鬼歪給抓了，這在所有社團大佬看來就是赤裸裸的背叛，是拿起碗吃飯，是放下碗罵娘！
內部怎么斗爭無所謂，但，誰也不能繞過叛徒。
真以為能在港島屹立一百多年的社團會怕你王耀祖，就因為你身價十億？
反正，現在各大社團是已經準備好了，你王耀祖要是不會個說法，那就別怪大家打擊報復了，剛剛陳耀慶打電話就是轉達一下各大社團大佬的意思。
“老鬼歪，聽到了，各位大佬很關心你啊。”審訊室內，王耀祖把電話放在桌面上，看著坐在特意搬過來的沙發上捂著腰的老鬼歪，那一腳把老鬼歪踹了個夠嗆。
“王sir，你說你到底什么意思吧。”老鬼歪目光盯著王耀祖，眼中滿是迷惑，說王耀祖想弄他，現在看起來不像，說王耀祖要放他，也肯定沒這個意思，他是徹底懵逼了。
“第一點，你肯定是完了，十年最少了。”王耀祖直接扔過來一個炸彈，看著老鬼歪臉色大變，但還忍著沒說話的樣子，他笑著繼續說道：“行，還算有點大佬氣度。”
“知道你為什么會完蛋嗎？”
“鐵人東。”老鬼歪咬牙切齒地說道。
“呵。”王耀祖嗤笑一聲，“你到現在怎么完蛋的都不知道，你說，你不死誰死，事實上，鐵人東什么都沒說，赤柱又不是另一個世界，他敢瞎說，真的就能在赤柱活下去？”
“你什么意思？”老鬼歪臉色瞬間一變，四大社團誰在赤柱沒有人，二五仔在外面活不下去，進了赤柱一樣活不下去。
“我可以秘密帶你去見一下鐵人東，正好，你今天還安排了殺手過去刺殺他，我還沒到出工夫去處理一下那。”說著王耀祖站起身來看了老鬼歪一眼，“愣著干什么，走啊！”
老鬼歪就這么穿著兜帽衣服，低著頭被王耀祖悄悄帶了出去，當然，老鬼歪沒起過逃跑的心思，在實戰槍王的面前逃跑，他怕死，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就想知道，到底是誰賣了自己，不然，死了都不瞑目！。
帶著老鬼歪一路來到醫院，王耀祖對著房間內保護著鐵人東的警員揮揮手，警員好奇地看了帶著兜帽低著頭的神秘人一眼便乖乖退了出去。
“你們聊你們的，不用管我。”王耀祖說著走到墻邊，打開一個柜子，從里面取出一個小型攝像機。
鐵人東：？？？
這特么什么玩意？
老鬼歪也懵了，這在還藏了攝像機那？
你這人是不是有點陰暗啊！
“不是，都看我干什么，我在一個罪犯的房間內裝一臺攝像機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王耀祖攤攤手，“好了，老鬼歪，你有什么就問啊，問問他，在見你之前都見了什么人。”
一提老鬼歪的名字，鐵人東當場就是渾身一緊，目光死死盯著兜帽男，怪不得感覺熟悉，可是，人不是被抓了嗎？
這會老鬼歪也反應過來了，拿下兜帽目光陰冷地看著鐵人東，“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耀祖也不說話，走到一邊點起一支煙開始看戲。
鐵人東見狀便把碰到師爺偉，他給了錢，師爺偉跟他透露消息，并且告訴他老鬼歪行蹤的事情說了一遍，老鬼歪當場就炸了，“我撲他老母！”
老鬼歪是打算拿下鐵人東，但他這種混跡江湖二十載的人，怎么可能把這種心事透露給師爺偉，他說的是讓鐵人東交出疊碼仔和走私生意，根本沒提過拿下的碼頭的事，他只是在床上告訴了蘇花……。
不會的，不會的，不可能的！
瞬間，老鬼歪身子就一個晃蕩，只感覺頭上重重一沉，整個人都有些眩暈起來，伸手扶住床頭，臉色有些發青，嘴里呢喃道：“不，我不信，我不信。”
“這有什么不信的，你憑什么覺得師爺偉干不出來這種事情。”王耀祖嗤笑一聲。
老鬼歪猛地扭頭看了過來，眼珠子血紅血紅的，嚇了王耀祖一跳。
這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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