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回北邊吧。”李杰嘆了口氣有些苦惱地說道。
龍威張張嘴，他是真不舍得李杰走，畢竟，很多危險動作的替身可都是李杰替他完成的，沒了之后難道真的讓他自己上啊……最關鍵的是還不用給錢。
李杰沒身份證的，龍家對他不錯，包吃住和其他所有開銷，李杰也不挑剔別的。
但，這會兒，沒有龍家父子的發言權，因為他們沒能力處理這么大的事情。
“回北邊，你能習慣了嗎，呵呵。”王耀祖上下打量李杰一眼，“給我來幫忙吧，怎么樣。”
李杰看了龍威父子一眼，見兩人沒任何表示，這才說道：“我倒是無所謂在哪里，問題是我的身份，出門隨時可能被抓的啊。”
“開玩笑，為什么抓你。”王耀祖抬了個響指，“不就是個身份證嘛，打個電話就辦好了。”
“可，我殺了那么多人。”
“我說你沒罪，你就沒罪，有罪也沒罪。”王耀祖伸手在李杰身上點了點，“港島是法治社會，是講人權的，說你殺人，證據那？何人目擊？殺人工具是什么？殺人動機是什么？拿不出，誰特么敢說你殺人了！”
“不就是在宴會廳漏了么，那些人我都有記錄，我特么看誰敢站出來作證，老子弄死他！”
“至于物證，你放心，沒有，殺人動機當初還是我提過一嘴，不過，想讓我出庭作證，怕不是腦袋有病！”
“所以，擔心什么，連特么個苦主都沒有，為一個凱米斯，這會，哦，不對，是明天，明天法院就該給他們下傳票了，老子把他告上法庭了！”
李杰龍威等人對視一眼紛紛感覺無語，這特么的還有王法么，還有天理么，明擺著顛倒黑白啊，簡直……太爽了。
“那行，我聽耀哥安排。”李杰一口應承下來。
龍家父子也不虧，借機認識了王耀祖這位大佬，未來可期。
“好了，不說這些了，今天我來是拜師的，龍師傅，你看，這拜師流程怎么走，我可不懂這些。”王耀祖笑著看向龍老頭。
“拜師就不必了，我可高攀不起。”龍老頭抬抬手說道。
“說什么高攀，龍師傅這是生我的氣啊。”
“沒有，我說的是真的。”龍老頭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師傅和師父不同。”
伸手在茶水里沾了一下，龍老頭在桌面上寫下‘師傅’兩個字后說道：“這個‘傅’最早出自春秋時期，到秦漢開始就成為官職的一部分了，太傅，少傅，再到了唐宋開始，慢慢加上了對僧道尼的一種尊稱，到了明清之后，衙門里的衙役也被人尊稱一聲師傅了，再到現在，是對有手藝人的一種稱呼。”
“而師父不同。”龍老頭再次沾著茶水在桌面上寫下兩個字，“這是‘父’字代表師如父，父親給你的是生命，師給的是你活下去的能力，與父親別無二意，對于師父來說，徒弟跟兒子沒什么區別，一個是技藝的傳承，一個是生命的傳承，這徒弟是要給師父養老送終的。”
“所以，這個師父才需要正經的拜師禮，要有儀式，要請廣大同行前輩觀禮，我這教你也不過是強身健體罷了，你又不靠這個活著，我也不需要你養老送終，那還搞什么拜師禮，喊一聲龍師傅可以，喊一聲龍老頭也沒問題，你明白我意思了吧。”
“這樣啊。”王耀祖沒想到龍老頭還這么講究老一套的規矩，那他還真沒辦法正經拜師，不是說養活不起龍老頭，而是性質不同，不是單純錢的事，“行，那我就喊您一聲龍老爺子吧。”
“這就挺好，挺好，我就叫你阿耀。”有這一層關系就夠了，再多，他這點東西擔不起，“那今天就正式開始，你總說自己天賦異稟，那咱們就先試試。”
“來，試試。”王耀祖也來了興趣，警隊內沒有能打的，陳家駒身手是不錯，可身體素質在哪里擺著那，速度力量各方面都差別太大，根本扛不住王耀祖揍幾拳就開始叫了。
每次跟陳家駒弄，他都無法盡興，不上不下的。
“阿杰，你跟阿耀練練。”龍老頭吩咐道。
幾人來到前面的演武場，李杰和王耀祖分別換了一套白色練功服后走上地板對面而站，武館內的一眾學員徒弟分列兩側，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要跟李杰對練的人。
李杰雖然不是龍老頭的徒弟，可本身就是軍中出身的高手，又跟龍老頭學了不少東西，武館內包括龍威，沒人是李杰對手。
左右在前右手在后，李杰沒有拉龍家八極拳的架子，而是把學到的東西柔和進了自己在部隊里學的拳法里面，王耀祖更是什么架勢都沒有，而是學著拳擊手那樣微微弓著腰，左腳踏前，拉開的右手閃電般一個直拳朝著李杰砸了過去。
不知道李杰深淺，王耀祖這一拳只用了七分的力氣，留了三分余地，但拳頭依然掛著風。
李杰微微側身，左手往外一架的同時右手成掌刀狀直接朝著王耀祖敞開的右肋切了下來。
這一下連消帶打極其連貫速度極快，王耀祖嚇了一跳，防御的左手拳猛地朝下砸了下來。
剎那之間，李杰左手成抓一下抓住王耀祖來不及收回的右臂手腕，右手掌刀縮回化拳，閃電一拳砸在王耀祖左小臂上，連帶手臂重重撞在胸口。
王耀祖神色一變怎可輕易后退，右腳重重一蹬地支撐住身體，仗著抗擊打能力強硬挨了這一拳，右手猛地反扣住了李杰左手往回一拉，左手不管不顧地掄起朝著李杰砸了過去。
這次，試探出來深淺之后王耀祖直接發了全力，左手掛著惡風直奔李杰頭頂。
李杰沒料到王耀祖這么能抗，本想擊退拉倒，卻不想被突然這一拉拉的身形踉蹌。
面對一拳連忙借力縮身，原本放開的左手一下扣住王耀祖手腕橫紋上二寸，兩筋間的脈門，拇指用力，王耀祖胳膊一麻，這么一個瞬間李杰就從他右臂下鉆了過去，借著旋轉的腰力反手一扭，王耀祖慘叫一聲，胳膊就被扭到背后。
一個很簡單的擒拿招數，即便王耀祖反應過來了，可應對經驗不足，電光火石之間就被李杰扭了過來。
知道，到底王耀祖抗擊打能力夠強，忍著疼，雙腳扎弓步向左猛地扭腰，左手肘輪起朝著李杰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這一擊再次出乎李杰預料，離這么近躲無可躲，只得抬起左臂硬抗，只聽“砰”的一聲炸響，李杰被砸的身體一歪，蹬蹬蹬倒退三步。
王耀祖也趁機解困齜牙咧嘴地甩著右臂，這一下雖然李杰沒有下死手，但依舊肩膀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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