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軌的事情,算是提前定下一步。
等到時機成熟,完全可以組織草原上的牧民參與建設。
而其實,鐵道為了適應環境,在規格統一的基礎上,也有很多種類。
并不一定要做到精益求精,粗糙的方式也有。
比如在20世紀的寒冬,貝海兒湖結厚冰層的時候,就曾被蘇軍鋪設過臨時使用的鐵路。
這種鐵路鋪設就很簡單粗暴。
至于現在,對于有無限鋼鐵的陸舟來說,具體用什么方式鋪設,還得看研究院那邊給出的方案。
整體來說,當然是在不計成本的條件下,又好又快。
“再去跟徐光明他們討論一下吧。”
陸舟又是吩咐。
他當然不能做到萬事皆通,三言兩語就設計出一條鐵路來。
就算設計出來,也不一定合適使用。
“主公,我明白,還得先去研究院”
老張頭笑瞇瞇的,回去找徐光明等人商議。
陸舟也望了望北面,沒有繼續沿著軌道查探的想法。
因為這天氣仿佛又冷了一大截。
只得轉身回到城池里。
城主府。
這時候的新月已經做好飯菜。
屋子是變得極大了,但桌子還是這么一張。
普通大小,卻是顯得溫馨。
丫鬟們伺候在一旁。
“主人、夫人,請慢用”
丫鬟們備好菜,躬身請禮。
這日子是過得越來越“腐敗”,但陸舟依然不喜歡一排人看著他吃飯的樣子,照例揮了揮手。
丫鬟們婷婷施了一禮,退下去了。
“吃飯吧。”
陸舟無奈笑了笑。
其實自從他回到了城里,除去剛開始休息那幾日。
現在每天要主持政務的情況下,還能回來吃午飯的機會是很少。
因為隨著陸舟回來,也幾乎把他的“小朝廷”搬到了這里。
不時入城匯報跟學習的領主依然有很多。
陸舟光是接見各種不同的人,就花費了很多時間。
再者還有生產。
“戲班子那邊唱得很好,剛才我去聽過了。”
這時的新月,咬下一小口米粒,嘴里嚼動著,卻突然抬頭說著這么一句。
“嗯?新月,你還能聽得懂戲?”
陸舟沒有功夫去聽過戲曲,但是文工團的人,在這里學習之余,還會負責城內的文娛活動。
“聽不懂。”
新月瞪著大眼睛,搖了搖頭。
“我也聽不懂。”
陸舟笑了,沒有多想,又是接著說道:“其實去聽聽戲也好,城里建了一個活動場所,以后會經常表演節目。
咱們這里,不是還有許多懷有身孕的婦人?
他們的丈夫在前沿駐守,后邊的福利也得跟上才行。
有了戲曲跟節目的表演,更能讓人解解煩悶,有益身心健康”
陸舟饒有興致,跟新月解釋著以后文工團還有的作用。
可新月一會,還是低下了頭來。
“嗯,你剛才說了,她們都是懷有身孕的婦人,我去的時候,也看到了。
但是”
新月說著,話音越來越低。
陸舟探過身去。
發現新月眼眶都有些紅了。
“何二媽是春天時候行婚,現在快要生產。”
“孫大姐三個月前有了動靜。”
“徐四娘五個月”
“吳小妹”
新月一個一個的點出來,最后又低回頭去,看著自己的肚皮。
陸舟愣住了,簡直目瞪口呆。
張了張口,不知道說什么話才好。
這是說新月肚皮還沒動靜的事情
沒想到平時身邊的狗腿子們催自己。
新月心里還憋著個想法呢
看來大家都想要個小主子,新月怕也無形中受到了壓力。
今天見到活動室里的婦人,又受到了打擊
而其實,陸舟骨子里作為一個現代年輕人,對子嗣這方面沒有什么計劃性的想法。
但新月現在的表現,讓陸舟清醒了幾分。
這里是在古代,有些東西,不是靠原先的思維,就能敷衍過去的。
“是我粗心了,以后多花時間陪陪你。”
陸舟思索了一番,只能這樣找句話說。
走過去將新月抱了起來,不安分的咸豬手以示安慰著。
“是我不爭氣,是我不爭氣”
新月搖著頭。
嘟起嘴巴,像是在自責。
“怎么會”
陸舟簡直是無語了。
“是哪個狗腿子在催人,我以后就去打斷他的腿!
再說,我們才大半年就能有動靜了?
生個小牛犢子也不一定馬上有吶”
陸舟一通的牢騷。
新月卻“噗嗤”一聲笑出了酒窩,卻還是白了陸舟一眼,又低下了頭去。
“不是這個意思。”
新月在陸舟身側,這時臉上已經有些熏紅。
“那還能是什么?”
陸舟忽然懵了。
“那兩個姑娘不錯,你把她們帶回來。”
“哪兩個姑娘?”
陸舟攤了攤手,一臉“無知”的問道。
“劉瑩瑩、劉顏顏。
莊里人說,是你特意要回來的。
我看過了,她們舞跳得很好。”
新月不知怎的輕“呢”一聲,卻從陸舟懷里重新站了起來,端坐在桌子面前。
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
其實,新月很少跟陸舟商量大事。
但陸舟知道,新月的小腦瓜是絕對聰明的。
陸舟這時忽然有了些明悟。
從剛才的身孕事件,怕就是為了引入這兩位少女。
顯然劉瑩瑩、劉顏顏才是重點
“他們舞跳得好,但還是兩位姑娘。
我帶他們回來,是為了培養一雙舞臺上的新星。
她們是文工團的人。
要是再把她們娶過來,怕是有些不合適”
陸舟說得正氣凌然,但這是他真實想法。
兩個唱戲的姑娘,本是為了建軍大業,可剛剛捧起來就收入囊中。
下邊的將士還不知如何做看。
這種事情,就算看上了也不能光明正大的來
而至于再娶的話,反倒是先前的孫傳庭建議過。
陸舟想要提升自己的影響力,應當再娶個漢人女子,還得要是個望族。
車臣汗先前都能娶個財主的女兒。
陸舟實力更甚,又是伯爵出身,皇帝欽封的大將軍,迎娶個望族閨女不成問題。
按理來說朝廷是更樂意聯姻。
而且孫傳庭那家伙,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討好陸舟,還大方托人送來了一份名單
把別人家心愛的女兒收集起來讓陸舟選,真是有夠無恥的。
“我跟她們的關系很簡單,只是單純的上下級”
陸舟繼續安慰著,但新月的臉色,依然是十分認真。
在聽到陸舟坦誠之后,仿佛思慮得更重了。
顯得更為苦惱。
這回陸舟又懵了,女人心海底針難道新月不是在吃醋?
陸舟靜靜地看著。
新月開口了:“這草原上的家里,可不能只有一個女人”
“嗯?”
“我父汗以前的時候,一年娶一個女人。”
新月抬起頭來,瞪著大眼眸,很是認真的說道。
“所以呢?”
“所以,雖然我不樂意,但我娘說過,那樣是不懂事。
不懂事的女人不討人喜歡。
陸舟是該到再納女人的時候了。
這次的不合適,下次我再幫你挑!”
新月揚著小臉說。
陸舟愣了一愣,內心莫名涌起一陣幸福感。
弄了半天,原來是因為這啊!
只是揮了一揮手:“嗯,你看著辦就行!”
隨后又嘿嘿一笑:“娶不娶的無所謂,可以往后再說。
但生孩子這種事情,我覺得,現在還是可以再努力一把。”
陸舟心情莫名的就很舒暢。
覺得氣氛是來了,站起身子。
新月白皙的小臉顯得疑惑。
卻又是直接被陸舟拉起小手,來到了屋內,炕上。
屋內暖洋洋。
屋子外是寒風凜冽。
夾雜著一些天空飄落的白色晶體,跌落在屋頂上。
誰也不知道,一場大雪悄然降臨了。
接下來又是小朵小朵的雪花,柳絮般地隨風飄揚。
又一陣風吹過。
大雪開始紛紛揚揚地飄下,像是無數扯碎了的棉花球,天地茫然。
今年的第一場雪下了起來。
廣袤的土地上,很快鋪滿白茫茫一片。
只見一匹快馬,急匆匆從漠北草原趕回了陸莊。
有信使帶著消息急報。
陸舟卻是在快到傍晚的時候,才出了門,拿到這封急信。
“主公,根據我們在貝海兒湖流域的探子急報。
羅剎人的三千人哥薩克、兩千土著兵,已從貝海兒湖畔南下,直取喀爾喀其他兩部的領土。
天月城憑借城堅地利,暫時沒有受到驚擾。
倒是土謝圖部,達木的領土首當其沖”
信使稟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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