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爾山脈最狹小處的寬度有五十余里。闌
按照坦克的速度要穿過只需兩日時間。
緩沖地帶被突破后就如同在東歐聯軍的血肉里撕裂了一道缺口,坦克勢不可擋的碾壓一切。
一路上膽敢阻攔的士兵都被碾成肉餅。
后邊在汽車上的陸二覺得狙擊槍殺得不過癮,干脆就直接跳入了一駕坦克里。
陸二的頭腦靈活,在這半年的時間里早就學會了駕駛坦克。
“開炮!”
陸二一聲令下,身旁的填裝手將黃銅色的炮彈裝入炮鏜,隨后炮筒瞄準射擊。闌
前方的一處防御工事化為廢墟。
坦克隨后碾壓而過,也不管外邊敵軍的身死。
夏國初代坦克的內飾簡單,有潛望鏡設計,但是對于還在用火繩槍的對手,渾身裝甲的坦克幾乎不用太保守的防御。
坦克的車頭上就爬著一個射擊手,隨時收割外邊出現的敵軍。
陸二在駕駛室內覺得不過癮,直接把前窗的扣板打開,再掀開一面厚重的板甲整個視野就直接暴露在了眼前。
“連長,這樣是否過于暴露了?”闌
身旁的士兵提醒。
“無妨,對方的火器完全就不在射程范圍內,偌大一駕坦克,打開一個小小的透風口根本不算什么。”
陸二無所謂的道。
其實陸二這話有些道理,一個小小的透風口在巨大的坦克身軀中間幾乎看不見,要是讓敵人爬上坦克用長矛刺透風都得廢好大的勁。
下一刻,只見陸二又拿起一把步槍,單手開著坦克,另一只手對著窗外射擊。
一旁駕駛室里的士兵都驚呆了
十里外。
城堡內。
沙皇巨大的身軀盤踞在露臺之上,冷汗涔涔而下。
他終于看清原先的黑影是什么東西了。
一駕駕鋼鐵巨獸如洪水般涌來,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只要是沖上去的人影都全部倒了下來,道路中間是鋼鐵巨獸,兩側的山林間,是無數的東歐士兵。
在毫無意義的損失了數萬人之后,終于停止了人肉阻攔。
“塔西公爵,你是沙皇最后的希望,請你帶著所有的沙俄勇士淹沒那些惡魔巨獸!”闌
沙皇忽然變得癲狂了起來,緊接著又轉身:“諸位大使,要是讓這些野獸沖入烏拉爾山脈的平原,所有人都要完蛋,你們是想死在烏拉爾山脈求取一線生機,還是逃回到后方被碾壓至死?
該到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而當然了,如果逃到后方,被碾壓滅亡的還有你們的國家!”
“為了榮耀,必須與惡魔做斗爭!”
波蘭將軍略微思索后,毫不猶豫的表面態度。
后邊的諸國將領皆無退卻,最后的大決戰到了。
另一邊。
坦克連在進入到烏拉爾腹部后就開始放緩了速度。
原因并不是受到了阻攔,而是周圍實在太過于安靜了。
原本隨處可見的伏兵突然不見蹤影。
陸舟趁此機會命令運輸車隊開到前方,為隊伍補充彈藥。
同時有一個個巨大的油桶被拉了上來。
“夏皇有令,坦克連減少作戰,要不顧一切的往前開路,遇到大批軍隊時,有近衛軍和天月軍。”闌
有傳令兵傳來夏皇旨意。
陸二明白皇上的意思,就算物資充沛,可是火炮彈藥還是會有用完的一天,前方的路還很長,還是要節約彈藥的。
坦克的炮彈制造困難,距離陸莊過遠也難以供應。
“遵旨!”
陸二領了命令,待所有坦克加滿油之后,坦克連繼續開路。
這一次,不做任何停留,坦克后邊沒有帶上步兵,反而是一路直取烏拉爾山脈的另一端。
夏皇做出這樣的決定,是需要一定的實力的。當坦克與近衛軍距離過遠之后,就給東歐聯軍帶來了可乘之機。闌
陸二駕駛著坦克一路飛馳,待駛出五六里遠,原本應該呈陡峭海拔的地形忽然出現了一個巨坑,一根巨大的滾木忽然撞向了領頭坦克。
緊接著是巨石翻滾而來。
“分散隊形!”
陸二對這樣原始的手段嗤之以鼻。
在坦克靈活的機動性下,這種用巨石滾木的襲擊對待冷兵器軍隊還可以,可坦克是會跑的,巨木可以暫時減緩前進速度,下一刻就能碾過去。
可陸二命令剛到嘴邊,就選擇了沉默,他讓所有坦克原地待命。
只當暗處伏擊的軍隊以為鋼鐵巨獸被困之時,歐洲士兵全部都沖殺了出來,有人舉著火繩槍射擊,有著舉著長矛大刀,瘋狂的向十余兩坦克襲來。闌
“開始射擊!”
陸二一聲令下,直接掀開了前蓋。
砰!砰!砰!
一槍帶走一個金發毛子。
偶爾看到有火繩槍隊列和火炮的的,坦克直接一炮轟過去
與此同時。
一里之外的近衛軍同樣受到了瘋狂的伏擊。闌
無數身著東歐各國騎士服的士兵從山林中沖了出來,殺向前方“手無寸鐵”“衣衫單薄”的夏國步兵。
當敵軍出現之后,夏皇近衛軍一個個終于是露出了興奮的目光。
擦了大半年的槍。
終于有用武之地了。
“以排為小組,自由進攻射擊!”
許三直接用的是進攻這一個詞語。
在山脈中暴露的歐洲勇士根本就抵擋不了步兵的射擊,很多人剛從山林出來時就發現護甲上多了好幾個彈孔。闌
這些歐洲士兵,還依舊傻傻的暴露在外,根本不知道步槍射擊數百米外的目標就是活靶子。
近衛軍每一輪的射擊,都會直接帶走上千的歐洲士兵。
就當東歐聯軍的人海戰術稍有動搖的時候,天月騎兵從后方殺了出來,他們有的人甚至都已經用上了左輪手槍,對潰逃的歐洲士兵展開了屠殺。
第二日清晨。
沙俄的塔西公爵一夜未睡,光是短短一夜的時間,他就收到了有波蘭大使,以及其他三個盟國主帥戰死的消息
塔西公爵也是在后半夜里回到城堡的。
這時太陽剛剛升起,忽然外邊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響。闌
塔西連忙來到露臺之上,只見到不遠處的森林中有樹木不斷的倒塌,一直往城堡方向延伸。
“公爵,這是哪里是惡魔,簡直就是大地神的懲戒啊!”
有士兵顫抖著說道。
塔西公爵卻緊皺眉頭,他知道,敵人終于來了。
烏拉爾山脈,主城堡外,隨著最后一根巨木跌落,一駕坦克在晨光的照耀下出現。
緊接著,是第二輛,第三輛
陸二在坦克上方探出腦袋,舉著狙擊槍探查前方,只見到城堡的上方露臺有一個肥胖的身影。
一陣槍響過后,塔西公爵的帽子掉落。
陸二有些遺憾,距離還是有些遠了,不然能讓上方的胖子爆頭。
塔西公爵顫抖著大喊:“快去叫沙皇,聯軍潰敗了!”
良久過后,無人應答。
“你們都聾了嗎,快去讓沙皇請救兵!”闌
塔西公爵瘋狂喊道。
一名城堡士兵迫于壓力,只得回答道:“沙皇陛下早就走了,在昨天宣布決戰之后,就直接離開城堡,回到后方去了!”
塔西公爵愣了愣,竟直接開口罵道:“該死的米哈伊爾!”
“守好大門!死戰,決一死戰!”
“攻下前方的城堡,就能好好休息了。”
城堡外邊,陸二下達了進攻的指令。闌
城堡的大門極為厚重,陸二率先架著坦克,一炮轟塌了城堡大門。
上方還準備架炮、潑油、仍石子的士兵都驚呆了。
同樣是火炮,這差距也太大了。
更何況別人家的火炮還能跑。
緊接著十余輛坦克開入城堡內,開始了炮轟、射擊、碾壓。
又過了半日后,無數的天月軍從山林中殺了出來,一個又一個潰敗的歐洲士兵從城堡邊緣逃跑,又瘋狂的往西面平原跑去。
東歐聯軍被擊敗了。闌
烏拉爾山脈的西側。
地處俄羅斯平原地帶。
沙皇米哈伊爾一世肥胖的身軀坐在四輪馬車里,他不斷的探出頭來往身后望去。
經過此戰之后,怕是俄羅斯要再次淪為普通公國吧。
甚至連公國也算不上,數十萬聯軍的戰敗,周邊鄰國也不會放過他,米哈爾一世本來是應該跟數十萬大軍長眠在烏拉爾山脈中的。
但是他不想死。闌
烏拉爾山脈下的俄羅斯平原是他希望,在這里還有他近千萬的臣民,再糾集起一支軍隊來不是難事。
“沙皇陛下,法蘭西的學者說我們不應該提前逃離戰場,他們說沙俄要為整個戰爭的失敗負責。”
很快有侍衛傳回消息。
這一路上逃亡的人又很多,一些人追上了沙皇逃亡的護衛隊。
“混蛋,這些人都是混蛋!在夏國人的火炮下,一切都是徒勞之舉,他們沒有見過會瘋狂移動的火炮。
我的屬下在昨天就告訴我,夏國的武器居然是像巨象那么龐大且可以移動的火炮。”
米哈爾一世憤恨的說道:“如果他們再有流言蜚語,沙俄也不是沒有投降夏皇的可能,到時候東歐的門戶將會徹底為東方打開!”闌
傳令的士兵有些尷尬,他很想質問沙皇,既然知道打不過,為何昨天還要煽動所有聯軍去送死?
其實夏皇是有自己的打算的,沙俄實力大退,那么周邊的鄰國也不能不出血。
“夏國人追來了!”
隊伍外邊,不知道誰第一聲吶喊。
所有人變得慌亂起來。
米哈爾一世滿臉的不可思議,他都提前一天跑路的。
此時沙皇已逃到伏加爾河岸邊,距離莫斯科只有一半的路程,眼看就到快到莫斯科,卻被夏軍追了上來
這就證明夏軍的進攻幾乎沒有受到阻礙。
“你,你,還有你去殿后!讓那些法蘭西的學者也去,不然我會在俄國的領土上將這些人腦袋砍下!”
米哈爾一世憤怒的吶喊。
周圍的皇家士兵很快行動了起來,可夏國的追兵很快追了上來,人數雖然不多,可個個強悍。
米哈爾一世為了轉移目標,肥大的身子從豪華馬車上鉆了出來。
他騎上了一匹駿馬,帶著兩名士兵,暗自渡過伏加爾河,往莫斯科郊外的村莊跑去。
誰也不會知道沙皇陛下單獨跑到了村莊里,只用再等到莫斯科的援兵迎接,一切就可以變得安全了。闌
米哈爾一世穿過一片農田,來到了一家農舍。
幾只散養的家禽關在院落內,一名男子正在一旁披著柴火,這名男子雖然五官類似西方人種,可卻長著一頭黑發,臉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徹底毀掉了其原本容貌。
可是他的眼神銳利非常。
沙皇第一眼就看中了這個男人。
“年輕人,你讓我進去躲避一下,我會厚重的賞賜你。”
沙皇對著院內的男人說道。
毀容男人聞言望了望外邊,卻沒有說話,徑直將院門打開了。闌
沙皇帶著兩名士兵入內,稍作檢查一番,就決定在此躲避,同時再派一人去莫斯科報信。
毀容男人依舊一言不發,用手中斧頭不斷劈著柴火,每斧子都能將木材劈得干凈利落。
沙皇對這個冷靜的男人越發感興趣了。
他忽然說道:“來到這院子里一定是上天的安排,年輕人,我愿你給你一個機會,加入到保護我的隊伍里,你將會獲得財富和榮耀。”
“呵,年輕人,你的機會來了。”
一旁的侍衛有些羨慕的說道。
劈柴的毀容男子身體微微一愣,他轉過身來詢問:“你的身份很高?你是沙皇?”闌
“放肆!”
一旁的侍衛訓斥道。
毀容男子一斧子將侍衛砍翻在地,對著剩下的肥胖貴族男人問道:“快說,你是沙皇?只有沙皇才能有資格讓我投靠,其他人都得死!”
“我是沙皇,我就是沙皇!你不能對我不敬!”
沙皇心中驚懼不已,他都快后悔死了,根本就不應該進入這個院落里,還遇到一個不知死活的瘋子。
等到救兵來到,一定要將這人大卸八塊!闌
“你將斧頭放下,我給你無盡前程。”
心中咒罵的沙皇,口里卻是拉攏安撫。
可下一刻,毀容男人一斧頭劈來。
“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拔術!”
“什么?你沒聽說過我?那你一定知道失必爾汗國,我是庫楚汗的后人,大汗被槍打中的樣子我還記得!”
拔術激動得熱淚盈眶,居住在莫斯科城外數年,居然真的蹲到了大仇人。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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