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之后，姜晨宇回到家繼續跟賣家在貝貝通上聊天。鍞“你好，我現在可以買一下這個商品試試么？”賣家非常熱情，連續給姜晨宇截了好幾個圖，告訴點哪里下單，點哪里能夠支付。流程非常細致，姜晨宇只要跟著指引做就行了，一通操作之后，姜晨宇把剛剛充到貝寶支付賬戶里面的一分錢支付了出去，下單購買了電腦壁紙。支付成功之后，賣家告訴姜晨宇可以查看郵箱了，剛才聊天的時候賣家就把姜晨宇的郵箱要了過去，用于交付電腦壁紙。按照賣家所說，姜晨宇又去登錄了自己的163郵箱，隨后看到了一封新郵件，點開一看，里面有一個附件，是一張電腦桌面。再回到海貝網，個人中心顯示商品狀態從待發貨變成了待收貨。姜晨宇又在貝貝通里面問賣家：“你好，我的電腦桌面已經收到了，現在我應該點收貨了么？”鍞按姜晨宇所想，現在他已經收到貨了，下一步就應該點擊收貨，徹底完成這次的交易。但是讓姜晨宇沒想到的是，賣家竟然回他：“不用點收貨，你直接點退款就行了。”看到賣家的這個回復，姜晨宇滿腦門的問號，完全不懂對方是要搞什么。難道是有什么玄機，點了退款會出什么事情？是有什么他看不懂的高超騙術？但是姜晨宇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能出什么事情來，關鍵他的貝寶支付賬戶余額現在一毛錢沒有，開通網絡支付的銀行卡也是一毛錢沒有，對方根本不可能騙到他錢啊。難道是網絡黑客，剛才的壁紙里面有病毒？但如果有病毒的話，現在他已經中招了，跟退款不退款沒有關系了。想了許久，姜晨宇咬了咬牙，直接按照賣家的提示點了退款。鍞等他點完退款之后，很快系統就提示他退款到賬了，他趕忙又去貝寶支付的個人中心去看，之前支付出去的錢又回來了，余額那里躺著0.01元。姜晨宇盯著余額里面的那0.01元，完全想不明白這個商家到底是圖什么，原本只賺一分錢就讓他感覺挺不可思議的，現在對方連一分錢都不想掙他的。就在他發呆的時候，貝貝通又來了一條新的消息。“本次交易其實不要錢，就是想帶你感受一下海貝怎么玩，祝你購物愉快，有機會下次再來。”看到這條消息，姜晨宇隱約感覺這個店鋪很有可能跟官方有關系，但這對他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確實因為這次交易知道海貝怎么玩了，也因為剛才的退款經歷更加了解了貝寶支付的機制。打消了疑慮之后，姜晨宇再次去了一趟銀行，這次他把取出來的錢存了回去，并且又往貝寶支付里面沖了三百塊錢。帶著這三百塊錢，姜晨宇把自己的購物車清理得七七八八，接下來就是在家等待心愛的茶杯到貨了。鍞……跟姜晨宇經歷一樣的人有很多，他們都是看到了那個價值0.01的產品，然后帶著好奇心試了試，最終下定決心使用了貝寶支付。劉亮根本不用看數據，就知道這個方法很奏效，因為負責這個活動的小組人手一直在增加。其實這些商家背后都是臨時抽調的客服人員，總共五十多個商家，一開始掌握在五個客服人員手里，每個客服人員要應付十多個商店。但是這些商店上線之后沒多久，這個臨時小組的組長就跑到劉亮辦公室請求調更多人過去，他們五個人根本忙不過來。就在當天，一天都沒有過去，他們這個小組就從五人增加到了十五人，但應付起來依舊非常吃力，如果不是有固定話術和固定流程，別說是十五人，就算是增加到五十個人都不可能應付過來。十五個人應付不過來，劉亮也沒有辦法，他也不可能再從客服部抽調人員給這個小組了。鍞海貝網上線之后，雖然銷售額并沒有非常夸張，但是咨詢的人特別多，所以客服部的任務也很重，從中抽調十五個人已經到達了極限，為此客服部還跟劉亮抱怨了好長時間。電腦對大部分中國人來說還是個新鮮玩意，所以會操作電腦的人并不多。關鍵是能夠熟練操作電腦的人大部分又不愿意在客服部工作，所以即便是簡單的客服工作，也很難找到人來做。海貝網客服部的這些員工都是海貝公司提前培養的，培養方式也很簡單，就是社招一些初中、高中畢業生，然后給他們集中培訓，培訓的技能也很單一，就是海貝網的操作以及電腦打字。對這些初中、高中生來說，海貝網客服部的工作還是挺吃香的，相較于普通工廠，海貝網的福利待遇更好，工作環境也更好，更關鍵的是，在大部分看來，去客服部工作至少也算是學到了一技之長。在這個時代，熟練使用電腦打字確實算是一門技術，要是再能使用一些辦公軟件，那基本上就不愁找不到工作了。……鍞七月十二日，于東乘坐一個普通航班抵達了莫斯科，他本次過來是為了參加國際奧委會第一百一十二次大會，見證2008年奧運主辦城市的結果出爐。中國代表團的其他人已經提前過來的，他是來的最晚的一個。于東之所以沒有跟中國代表團的其他人一起過來，是因為他在前幾天得到一條消息，說是俄羅斯的兩個作家協會準備都組織人員到機場迎接他。這事乍聽起來好像是一件好事情，證明于東現在在國際上名氣大，非常受當地作家協會的重視，但知道俄羅斯這邊文學界情況的都知道這并不是一件好事情。自從蘇維埃改革之后，蘇聯文學界逐漸形成了兩個獨立的大派，一個是自由派，另一個是傳統派。這兩派的陣營都挺強大，自由派這邊有貝科夫、巴柯拉諾夫、格拉寧等人，傳統派這邊有邦達列夫、別洛夫、沃羅寧等人。除了人員，兩派還各自有自己的喉舌刊物，自由派這邊掌握了《新世界》、《十月》、《民族友誼》等，傳統派則掌握了《我們的同時代人》、《莫斯科》和《青年近衛軍》。鍞多年來，這兩派持續爭斗，也使得作家協會慢慢分裂。八一九事件之后，在蘇聯作協理事會書記處擴大會上，傳統派跟自由派發生了激烈的沖突，以至于會議根本沒辦法繼續進行，之后邦達列夫帶領一批作家離開會場，留下開會的人選出了由十五名自由派人員組成的作協理事會。因為傳統派人都走了，出席會議的人數大大少于法定數，而且會議的決議也大大超越了權限，因此會上所作的各項決定，俄羅斯聯邦作協都不承認。之后葉夫圖申科等人又向莫斯科市長控告了俄羅斯聯邦作協，要求政府查封俄羅斯聯邦作協。雖然最終查封沒有達成，但是這事鬧的挺大的，不僅僅轟動了俄羅斯文學界，也傳到了其他國家的文學界。自由派原本想要通過查封俄羅斯聯邦作協，搞垮這個組織，但是沒能成功。不過他們也沒有放棄，查封不成功，他們就試圖從內部分裂俄羅斯聯邦作協，從中拉了七百多名會員，另外成立了一個俄羅斯作家協會。自此，俄羅斯就有了兩個作家協會，一個是原本的俄羅斯聯邦作協，代表了傳統派，另一個是俄羅斯作家協會，代表了自由派。鍞這些年來，一直有人試圖調節兩個協會的矛盾，但是一直沒有成功，每次稍稍有些成效，都因為各種各樣的情況最終以失敗告終。這次于東過來參加國際奧委會的大會，這是全世界人都知道的事情，而兩個協會都認為自己才是俄羅斯最正統的協會，所以都派人來迎接于東。在他們看來，只要于東能夠被他們某一個協會接過去，就能壓對方一頭。在這種情況下，于東當然不能去趟這個渾水，到時候兩個協會的人員都擠在跟前，他選擇跟誰去都不好，倒不如推遲過來的。甚至為了防止他們提前知道自己的行程，于東連自己公司的公務機都沒坐，就乘坐普通航班過來的。情況也如于東所料，前兩天中國代表團抵達莫斯科之后就碰到了兩個作協派來接于東的人，兩邊的人踮著腳尖，伸著脖子在中國代表團里面找了半天沒有找到于東的人，隨后又逮著個人就問，最終得知于東沒來，他們才非常失望地走了。于東到酒店之后，張一謀他們把這事當個笑話在跟于東說。鍞“你幸好沒跟著我們一起過來，你沒在他們兩邊都差點擼起袖子干架，要是你在的話，真不敢想他們能干出什么事情來，我還真不知道俄羅斯這邊的作家們都這么野。”張一謀唏噓道。趙中祥在一旁笑呵呵地說道，“可不是么，剛下飛機那會兒，遠遠看到幾個大漢，那氣勢就不一般，后來聽翻譯說，才知道那幾位原來還都是作家。別的不說，單說這體格子，那肯定不是咱們中國作家能比的，于先生你們國際寫作中心幾位加起來未必能打得過人家一個。”于東擺手道，“倒也未必，飛雨還是能打的，曉波雖然里子虛，但一米九大個挺能唬人。”“哈哈，作家又不是比誰能打的。他們上次沒見到你，估計后面還不會死心，這兩天說不定還會找你，你來這邊還有其他活動么？”于東點點頭，“是有活動，等到大會結束之后，我在這邊有兩場簽售會，這不是新書明天就發售了么，正好過來了，就順便辦兩場簽售會。”“這倒是，差點忘了你明天新書發售了，明天上午我去書店買一本，支持一下你的海外銷量。”“你們來這兩天，這邊的情況都摸清楚了么？”于東問道。鍞張一謀他們幾個相視看了看，都搖頭。于東挑眉道，“那你們來這兩天都干什么了？難道一直都在酒店里面窩著？”“確實，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酒店里面，中間見了一些其他國家代表團的人，不過語言不通，聊天還要帶翻譯。哦，對了前天下午我們見到了薩馬蘭奇主席，他還問了你的事情，看得出來，他對你很感興趣。”張一謀說道，馮鞏笑道：“瞧張導這話說道，于老師是咱們代表團里面最大的國際腕，誰對他不感興趣啊。不僅僅是薩主席感興趣，其他代表團的人過來第一句問的就是yu，要么就是成龍或者鞏莉。”張一謀笑呵呵地說道，“這話我聽著有股酸勁啊。”……幾個人正聊著，燕京申奧委主席特別助理魏冀中來了。鍞見到張一謀他們都在于東房間，魏冀中笑道，“我還以為我是第一個來找于東的，沒想到你們消息比我還要靈啊。”于東笑著解釋道，“趕巧了，剛才上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他們幾個要去餐廳，就一起來了，魏主席吃過了么？”“沒呢，這不是找你一起去吃么，怎么樣，東西安頓好了么？”“沒什么東西，都已經放好了。”“既然東西都放好了，那咱們一起去餐廳吧。”隨后眾人一起去了餐廳。這會兒正是吃飯的時間，酒店的餐廳人很多。鍞這個酒店是國際奧委會安排的，所有候選城市的代表團都住這里面，這會兒在餐廳吃飯的也是各國代表。于東他們一進酒店就吸引了餐廳大部分人的目光，因為他們來的人很多，挺招眼的。另外，于東的名頭實在太大了，好多人一看是中國代表團來了，都在人群中找于東的身影。深空公司這幾天不僅僅在互聯網界出名，在體育界也非常出名，因為他們剛剛完成了對曼聯俱樂部的收購。這筆收購在體育界如同一場地震，引得各方關注，關鍵是曼聯剛剛在弗格森的執教下完成了聯賽三連冠的偉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