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闖進來后才發現緹娜也在,當即閉上嘴巴。
弗瑞瞥了她一眼,旋即看向緹娜,眼中投去詢問的眼神:她是九頭蛇嗎?
緹娜輕輕搖頭。
如此,弗瑞才看向希爾,“發生什么事了?”
“又有人得蛇鱗病了。”
希爾匯報工作的語氣說道:“自從半個月前開,陸續有人的皮膚長出蛇鱗,精神上也出現問題,經常模仿蛇的習性。”
“這就是禍不單行吧!”
弗瑞深深的嘆了口氣。
這是明顯的超凡事件,且影響到民眾生命安全,關系重大,需要盡快處理。
但若不先解決九頭蛇,那他們做再多,也是給九頭蛇做嫁衣。如果是其他事也就算了,弗瑞也不是個功利的人。可九頭蛇不是一般組織,讓他們壯大跟自己取死沒什么區別。
但這種關乎民眾生命的事又不得不處理,思慮再三后,弗瑞下令:“讓科爾森去解決此事,遇到困難可以申請援助。”
“是。”
希爾領命,退出辦公室。
弗瑞想了想,撥打了綱吉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另一頭傳來綱吉那默然的聲音。
“弗瑞局長,有什么事嗎?”
“有件事想請您幫忙……”
弗瑞說著,將詳情說了一遍,接著解釋道:“神盾局遇到了麻煩,這一段時間都無法調動力量,所以……”
“這件事我們已經在調查了。”
沢田綱吉說道:“西海岸那邊也是彭格列的地盤,發生了那種事,自然是要搞清楚的。但是……”
說著,綱吉猶豫起來。
弗瑞愣神了一下,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最近美國地下崛起一個黑幫,手段和實力都非常了得,且處處與彭格列爭鋒相對,我們也有點疲于奔命,拿不出多大精力。”
“有這樣的事?”
弗瑞有些不信,覺得綱吉是在搪塞自己。
可轉念一想,對方不想幫忙,也沒必要用這種借口來拒絕自己,便否定了這個想法。
但他依舊不敢置信。
彭格列家族的死氣之炎和指環裝備的傳承使得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且手下成員「蝮蛇」的姐姐「瑪利亞」是州議員。
通過對她的贊助,競選州長。
使得彭格列在官方也有很高話語權。
再加上最近與神盾局的合作及彭格列家族自身也有底線約束的行為,幾乎已成為官方默認的地下帝王了。
這樣的勢力,其他黑幫會是對手?
綱吉知道弗瑞在想什么,但也沒過多解釋,只是淡淡的說道:“那些家伙的手段很高明,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是誰?”
弗瑞連忙問道。
“金并!”
“不可能!?”
弗瑞瞪大了眼睛,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不是死了嗎?醫學鑒定都出來了。”
“但他的遺體消失了。”
“這樣不能說明是他!”
“只是有可能而已,阿卡多的亡靈大軍已經證實了死人也是可以繼續戰斗的。”
聞言,弗瑞沉默了。
“弗瑞局長,我最近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風雨欲來,請多做準備。”
說完,另一頭掛掉了電話。
弗瑞思索著綱吉最后一句話的意思,好一會才坐回椅子,疲倦的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希望他預感的事是指九頭蛇吧!
弗瑞深深舒了口氣,睜開眼睛,坐直了身體,看向緹娜,“九頭蛇的事先不要聲張。”
說到這里,弗瑞繼續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路后,繼續說道:“他們會經常對口號,那說明他們彼此之間也不知道對方身份和任務目標,你可以借此機會打入九頭蛇內部。”
間諜是一個高風險職業。
為了避免一位間諜暴露,導致其余間諜被供出,上面的人都不會告訴手下間諜關于其他間諜的事。
哪怕他們在執行同一任務。
“明白。”
“那么,我先去見見兩儀式吧!”
傍晚。
兩儀式照常出去閑逛。
看著路上行駛的車輛,街邊結伴而行有說有笑或大吵大鬧的路人,商店里購物或推銷的客人與店員……
兩儀式內心升起一種模糊的感覺。
她安靜的走在街上,眸光飄忽不定,似乎精神有些恍惚,竟越走越偏,一步步的走入了夜深人靜的地方。
這種地方,哪怕是治安相當較好的皇后區,也不缺乏飛車黨、搶劫犯、妓女等混跡于黑暗的不法之徒。
但他們,看著少女,卻沒有動手。
而是一個個露出忌憚或恐懼的神色,下意識的后退,直到少女淡然從他們身前走過也沒看一眼似,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這個少女,自從某個時間開始,就一直在半夜出來散步,并經過這種即便加班到深夜,困到不行的上班族也寧愿繞路的危險地帶。
而他們,一開始也把少女當做肥羊。
然后,無一例外的被少女揍了。
出手并不重,就是痛一陣子,連醫院都不用去。
對方這樣的行為,自然不會讓他們感到害怕,一次又一次的半路蹲點,甚至跟蹤少女找上門去。
但無論用什么計謀,有多少人。
少女始終如一。
那就是用絕對的武力將其粉碎,然后隨發垃圾一樣揍一頓,并拿走他們身上值錢的東西。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知道了。
這個少女在釣魚。
以柔弱美麗的外表引誘他們這些混跡黑暗的不法之徒,然后以正當防衛之名搶走錢財。
可笑他們一開始還以為少女軟弱天真,不敢下狠手。
實則,對方一直站在大氣層。
如果不是少女一直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他們真的想納頭就拜,喊一聲:大姐頭,帶我們混吧!
但即便沒膽子上去做小弟,他們對少女也是見之退避三舍。
“唉,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啊!”
一名殺馬特飛車黨忍不住嘆息。
自從他們上次飆車,看見兩儀式過馬路而沒有剎車,結果沖過去的幾輛機車被少女一把短匕首輕輕一劃拆卸成零件碎片后,他們每天都要等少女經過后才敢繼續。
“是有點難受。”
一旁的小弟點點頭,隨后又有些憧憬,“但那大姐好帥啊,要是能做我們老大就好了。”
老大瞪大眼睛。
尼瑪,勞資還沒死呢!
不過,讓她來做老大嗎?
回想起那天傍晚,少女在飛奔的機車中間穿梭,猶如起舞一般揮舞匕首,數輛機車就被拆成零件碎片的帥氣身姿,心中也不由產生憧憬。
“貌似也不錯呢!”
兩儀式回過神來時,看到了家門。
她愣住了。
今天散步好像異常順利,沒人找茬。
但旋即就反應過來:就算是笨蛋,也差不多該吃夠教訓了。
念及此處,她伸向門把手。
突然,又愣住了。
門上,竟然上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