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大雪漂泊。
杜姆從天緩緩降落。
他站在房屋的殘骸上,靜靜的打量著霍克和緹娜。
好一會,他眼中露出疑惑。
“豬?”
“本大爺是霍克!”
盡管對方展現出絕對的力量,但霍克依舊心中無懼,朝著對方大聲喊道。
“會說話……”
杜姆默然。
他的面具沒有分析出霍克具體是什么成分,但能硬抗閃電無傷,想來也不是什么普通物種。
略做沉吟后,說道:“雖然只是隨手召喚的閃電,但以這個宇宙的普遍情況來看,也只有少數強者才能從容接下。并且,我去過很多宇宙,雖然每個宇宙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同,但都能找到相同的地方。”
說著,頓了頓。
杜姆捋了下說辭后,繼續道:“可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家伙,再加上那個改造人展現出來的從未聽聞過的魔法、全新的超級戰士……我可以認為你們都是來自這個多元,不,應該是全能宇宙之外的外來者嗎?”
“這跟你有什么關系嗎?”
緹娜認真問道。
“新的事物代表新的機遇,即便是看起來如此弱小的你們,所擁有的力量也不一定弱,就比如這個……”
杜姆說著,張開右手。
藍色的火焰如同水紋一般張開,然后化作天幕擴散,瞬間籠罩了方圓百里。
頓時,萬物俱靜。
行人與動物自不必說,空氣的流動、聲音的傳播也都靜止下來,宛若時間停止一般。
霍克與緹娜同樣如此。
他們的思維能正常活動,但身體卻完全無法動彈。
“看到了嗎?”
杜姆眼中露出滿意的微笑,“這是彭格列家族的死氣之炎,通過對他們的觀察,我也知道該怎么使用了,并且更加強大。”
死氣之炎是生命的力量。
生命越強,火焰就越強。
彭格列眾人的生命力雖然強于一般人,卻并沒有強多少,都比不上美國隊長。
自然,他們的火焰也不會太強。
哪怕有指環增幅火焰,有匣子兵器、齒輪等更效率利用火焰的工具,能發揮威力也極其有限。
但對于法力高深的杜姆而言,他的生命層次已變得凡人仰望的地步,哪怕剛剛摸索出使用方法,沒有任何增幅及效率利用的工具,也能展現出彭格列家族遠遠無法企及的威力。
“這一趟真是超乎預料的收獲啊!”
杜姆仰頭望天,看著靜止在空中的大雪,眼中充滿期待。
本以為只是死氣之炎。
卻沒想到還有那么多外來穿越者,且帶著超乎預料的強大力量。
特別是那個改造人的魔法。
將魔力作用于機械,使得機械保持最佳狀態、無壓力超負荷運作、材料重組。這些功能,對他這個科學與魔法雙修的人來說,實在太適合了。
如果能將這些力量研究透徹。
那說不定自己就能夠擁有對抗墨菲斯托的資本。
不,這些力量還是其次。
關鍵在于他們所在的世界。
雖然以這些穿越者的力量而已,他們自己做不到跨越全能宇宙進行穿越,百分百是因為意外到來,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宇宙在哪。
但每個世界的人都擁有那個世界的氣息。
雖然這股氣息很小,宇宙很龐大。
找起來不亞于普通人在大海里撈針。
但杜姆依舊有信心找到。
就像當初他利用金并鎖定這個世界的坐標一樣。
如果那些世界沒有主人。
那他就可以將其據為己有。
不是指物理上的霸占,而是在本源上占據,成為世界的唯一神。
但在此之前需要將這些外來者的力量研究透徹,以免找到了世界,卻因為不熟悉世界的法則而出現意外。
杜姆收起思緒,右手一抓。
杰諾斯被一個能量罩包裹著,從廢墟中飛了出來,與同樣被能量罩包裹住的霍克和緹娜不斷縮小,最后變成乒乓球大小的柱子飛到手中。
“先找個安靜的地方進行研究吧!”
杜姆將珠子放進次元空間,接著右手一揮,火焰消散。
頓時,世界恢復正常。
雪慢慢飄下,風咧咧吹拂。
陡然恢復正常的車道上,碰撞不斷,就連路上的行人都有不斷摔倒或撞上路燈的人。
杜姆渾然不在意。
他早已不是那個自衛反擊殺死敵人后,還會愧疚、自責,每晚做噩夢的小男孩了。
如今的他是冷血的君王。
是毀滅的博士。
是與地獄君王墨菲斯托進行賭約的瘋狂者。
杜姆準備去找金并。
讓他給自己準備一個研究所。
但還未邁開腳步,他便嗅到了熟悉的味道,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火焰在雪夜點燃。
接著,旺盛。
火焰好似漩渦一般燃燒,在中間留下一個通道。
一名少女緩緩走了出來。
少女身著綠色和服,留著一頭墨綠長發,有一雙墨綠眸子。
她面色蒼白,身體纖弱。
看起來,好似一陣風就能吹倒似地。
見到來人,杜姆不由感到詫異。
他感應到地獄之火,還以為來的是強尼或墨菲斯托呢。
沒想到,是個不認識的少女。
難道,這個世界的惡靈騎士是個女人?
疑惑中,少女來到杜姆身前。
杜姆眉頭皺得更深了,道:“有事?”
“嗯。”
少女輕輕點頭,聲音弱不可聞。
“我不認識你。”
“我也不認識你。”
“什么事?”
“救人。”
聞言,杜姆眸光冷了下來。
但他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問道:“他們是你朋友嗎?”
“不認識。”
聞言,杜姆眼中露出驚愕,繼續問道:“那為何要救?”
“這是顧青大人的意思。”
“顧青?”
“大人說,他們都是穿越者聯盟的人,在遭遇針對穿越者的迫害時,需要共同進退。”
這……
杜姆不由愕然,隨后狂喜。
“這么說,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外來穿越者了?”
“嗯。”
少女輕輕點頭,聲音一如既往的微弱。
“你也是嗎?”
“我也是。”
說完,少女稍稍偏頭,望著杜姆,“你看,我這么配合你,對你的問題知而不答,你也能配合我一下,把人放了嗎?”
“放人?”
聞言,杜姆忍不住想笑。
但他沒有笑。
而是深深吸氣,吐氣。
如此反復好幾次,平復了跌宕起伏的心情后,才重新看向少女,“當然可以,但得等我研究完以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