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邦南部,桑卡鎮…
這里是一座露天鐵礦場,周圍樹木都被開辟清除,中間有個巨大的深坑,坑壁中全是焦黑色的鐵礦石。
礦場面積很大,方圓三公里都是礦區范圍,里面干活的人數不勝數,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矮小的身材和那一身土黃色的破爛軍裝。
沒錯,這里正是小鬼子發揮余熱的地方,那些頂著毒辣的太陽揮舞鐵鍬不停干活的工人,全都是被俘后的日本人。
廖銘禹沒有將他們關在集中營圈養,與其在那里面混吃等死,還要花費人力物力養著,還不如讓他們到礦場里貢獻一些價值。
這兩年從滇西開始打到仰光,一路上通過各種原因俘虜的小鬼子都送到了黑河根據地里的礦區,桑卡鎮只是其中一個,足足有四千多人在這里干活。
礦區的工作很簡單,每天6點起床開始挖礦,晚上8點收工,每人每天都有很高的績效指標,按照要求表現良好可以吃到兩頓飯,如果完不成指標同組的人都將受到懲罰。
工作結束后必須參加政治學習,讓他們反復觀看日軍在華夏戰場上犯下滔天罪行的照片,以及日本國內平民百姓食不果腹的悲慘景象。
并向他們灌輸反戰思想,讓他們意識到軍國主義的錯誤,認識到自己的罪行,以及遠征軍能夠寬恕他們的恩賜。
勞動了一天,身體在疲憊之下不會再胡思亂想,更容易接受這種強行灌輸的想法。
改造良好的小鬼子可以獲得一些賞賜,比如更多的食物、更多的休息時間,亦或者一支香煙糖果之類的東西。
看到某些同伴因為“覺悟高”獲得了獎賞,其他人無不目若懸珠眼紅不已,這也讓更多小鬼子趨之若鶩,通過表現來獲取主人的認可。
有位偉人就曾經說過,懲罰敵人最好的方式并不是一刀殺之,而是要摧毀他的信仰,擊潰他的意志,使他們變成一條比狗還聽話的動物。
廖銘禹就是要通過這種身心雙重洗腦的方式,使這些日本人徹底忘掉自己的身份,忘掉自己的信仰,用余生無休止的勞作發揮出最后的價值,在漫長的折磨中向那些慘死的華夏同胞贖罪。
原本俘虜的數量還不止如此,但很顯然,傷病人員和一些刺頭是不配活著到這來的,廖銘禹可不想浪費藥品跟精力在他們身上。
對于那些不懂的“感恩”的日本人,死亡才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總之原則就一個,聽話就能活命,不聽話直接弄死,一點不跟你廢話。
為了能更好管理這些人,還特意從黑河基地調派了一個團的兵力在此駐守,平日里實行的都是軍管制度,只要有人敢起什么歪心思,迎接他們的就是子彈的洗禮。
鐺!鐺!鐺!
一陣急促的敲鐘聲在礦區內響起,所有小鬼子聽到后立刻停下了手里的活兒,紛紛朝中央的空地處趕去。
有一說一,別看這些日本兵已經做了俘虜,但該有的紀律性還是很高,雖然蓬頭垢面,但每天出工收工、或者吃飯睡覺、都排著整齊的隊伍,哪怕是在這種環境中也能做到有條不紊。
小鬼子每十個人分成一組,五個組歸為一隊,由招募的當地土著平民充當監工,遠征軍戰士們只負責管理和戒備。
很快日本人就在監工的怒罵聲趕到空地上集合完畢。空地邊上擺著幾口大桶,淡淡的飯香味已經飄到了隊伍中間,無數日本兵都忍不住舔嘴挑舌,顯然這是到了開飯時間。
午飯是烤紅薯和清水米粥,雖然每個人的份量注定不會太多,但對于小鬼子來講,辛苦勞動了大半天肚子早就空空如也,這已經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了。
除了這些“紀律嚴明”的日軍曠工,旁邊還站著數百個剛到礦場新人。
他們才從前線送到桑卡礦場來進行勞動改造的鬼子戰俘,個個神情恍惚,精神高度緊張,與那些整齊劃一的“老前輩”相比,顯得非常格格不入。
“報告主任,所有工組集合完畢,新來的戰俘也已就位,請指示。”
指揮臺上,一名尉官立刻向這里的負責長官匯報。
“嗯,繼續吧…”礦區主任點點頭,淡淡應回應道。
“是!”
尉官敬了一禮,隨機轉身,用日語朝一眾小鬼子大聲喊到:“始めますか(開始吧)!”
“私達は囚人ではありませんて、しかし私達は戦爭の罪人を発働するので、私達は労働の改造で遠征……
(我們不是囚犯,但我們是發動戰爭的罪人,我們用勞動改造報答遠征軍的恩賜,我們將用剩下的生命向華夏贖罪……)”
洪亮整齊的聲音在空地上響起,所有戰俘站得筆直,每個人都在大聲宣誓,他們臉上卻看不到一絲羞愧。
顯然這些小鬼子不是第一次了,這些話每天開飯前都會讓他們吶喊一遍,不然任何人都別想吃到一口飯。
這還沒完,當所有人宣誓完畢后準備開始排隊領取食物,但在隊伍和炊事兵之間的地上還有一面巨大的日本國旗。
他們每個人必須腳踩著自己的國旗,才能領到這頓飯,否則就餓著繼續勞動。
如果體力不支在工作途中暈倒,監工會像拎死狗一樣把他們拎到空地中央,任憑其自生自滅。
一旦有人接受不了這一切開始反抗,那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更加殘酷的懲罰。
礦山旁邊,十幾具綁在木樁上高度腐爛的尸體就是例子,那些人已經在烈日下暴曬了半個月,身上被蛆蟲啃食得不成人樣,但沒人去收尸,留著就是為了警醒其他小鬼子。
沒有人會可憐這些鬼子戰俘,因為他們不值得被同情,這一切都是他們應得的報應。
在新來這批戰俘的注視下,那些剛宣誓的小鬼子很快便邁開了步伐,排著隊一個接一個地踐踏在那長姨媽旗上。
經過了長時間的壓迫與洗腦,他們心中的信仰早就崩塌。每個人都心安理得的接受這一切,沒有半點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