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加點是絕不能現在就加的。
諾夏并未被這筆天降驚喜沖昏頭腦。
他很清楚,加點后,身體的體質改變是即時生效的,而這前后之間的巨大變化,桃兔不可能察覺不到。
還是得忍上幾天,等回到自己身體之后,再一口氣爽完。
他心情愉快地關掉了屬性面板,哼著記憶里昭和の小調,繼續沿著這條鄉野小道前行。
經過一個小鎮時,想起桃兔在船上提過,芝子少將雖然年紀大了,但平時最喜歡吃的卻是奶油草莓,個頭越大的越喜歡。
在本部時,這位老太太經常手里捧著一盆草莓,邊工作邊往嘴里送,就跟卡普吃仙貝似的,一天下來能吃掉好幾斤。
而自己登門拜訪,總歸是要帶點見面禮的。
于是諾夏在水果攤前駐足停下,買了一大袋奶油草莓,這些草莓個頭極大,都快要趕上橙子了,價格也不菲,總共花費掉五千貝利。
諾夏目前每月薪水補貼只有兩萬貝利,他看著手上提的草莓,有些肉疼,琢磨著等回到軍艦上后,是不是該找桃兔,以經費的名義報銷。
出了小鎮,他稍稍加快了些速度,恰好在太陽快落山的時候,趕到了芝子少將所在的村莊。
入眼處,炊煙裊裊,安靜祥和,好一番世外桃源般的景象。
“這就是芝子少將的家么……”
諾夏在一座帶有小院的兩層樓前停下,抬頭打量著大門,與周圍薔薇花纏繞的白色籬笆墻,“比預想中的還要普通啊。”
唯一的特殊之處,大概就是格外干凈整潔,并且透過籬笆的空隙,隱約可以看到小院里載滿了各式各樣、精心修剪過的花草。
他深吸了口氣,在腦海中,將桃兔透露給自己的有關信息再全部過了一遍。
然后上前一步,輕輕扣響了院門。
“來啦,來啦!”
有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地傳來,同時還有一個清脆可愛的聲音響起,“是宮姐嗎?”
“吱呀”一聲,木門被從里面打開,一個粉頭發的小女孩露出腦袋,臉上滿是雀躍驚喜,“宮姐,什么事啊?怎么這么晚……”
她的聲音猛然卡住,呆呆地望著面前,幾乎與自己頭頂齊平的那兩條修長大腿。
隨后茫然抬起頭,只能看到一道對她而言,高大的仿佛巨人般的身影,堵在自家的院門前。
粉發小女孩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她神情驚慌,剛準備關上院門的時候,那個“巨人”突然彎下了腰,輕聲問道:
“請問,這里是芝子姐姐的家嗎?”
溫柔的聲線,精致的容貌,身上自帶有一種英姿颯爽的氣質,說話時嘴角微微漾起的笑意,更是感染力十足。
當粉發小女孩看清來人的長相時,心中頓時莫名安定了許多,她遲疑地看著諾夏,“是,你……你是誰?”
“祗園,海軍本部準將祗園。”
諾夏看著眼前留著中分短發、相貌清秀可愛的小女孩,覺得好像有點眼熟,“好幾年沒見芝子姐姐了,這次是專程來登門拜訪她的。”
“啊,原來是這樣嗎?”
粉發小女孩歪著腦袋,偷偷打量諾夏,看到他身上的白色海軍制服,和背后飄揚的正義披風,終于是徹底安下心來。
“請進!”
她連忙讓出一條路,等諾夏小心翼翼地擦著頭皮進入院門后,關上大門,朝著屋子里喊到:“芝子奶奶,快點出來啦,有客人來了!”
“不用喊,我直接進去拜訪就行。”
諾夏笑著揉了揉小女孩的頭頂,一邊沿著院子里的卵石小路往屋內走,一邊隨口問:
“對了,小家伙,怎么剛才聽你喊芝子少將奶奶?我可沒聽說過,芝子姐姐還有你這么大的孫女哦。”
“再過幾個月,緹娜都要十三歲了,才不是小家伙呢!”
粉發小女孩不滿地頂開了諾夏的手,哼了聲后,才嘟噥著解釋道:
“是姨奶奶啦,緹娜的奶奶,是芝子奶奶的親姐姐,不過在緹娜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緹娜這幾年,就一直住在芝子奶奶家里。”
緹娜?
諾夏并未在意粉發小女孩有些叛逆的舉動,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她的自稱給吸引了過去,頓時一愣,眼中露出一抹錯愕。
難怪之前莫名覺得有些眼熟,來給自己開門的這個小女孩,竟然就是未來海軍本部赫赫有名的美女準將,「黑檻」緹娜?
真是有夠湊巧啊……
他心中默默想著,又側過頭仔細端詳了下粉發小女孩。
果然,對上號后,就覺著和二十年后的緹娜相比,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皮膚白皙,五官精致,小小年紀已然是美人胚子了,只是頭發沒那么長,也還沒那種颯爽的英氣而已。
又打量了兩眼后,諾夏就收回了目光。
他對緹娜可沒啥想法,更不是什么蘿莉控,只是能在這么偏僻的小村子里,見到印象中的海軍“熟人”,而有些詫異罷了。
——
院子不大。
沿著鵝卵石小路,穿過花叢,轉過中庭后,諾夏就看到一位身穿寬大居家服,身材干瘦的白發老太太,正站在玄關門口,含笑望著自己。
好家伙,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
“芝子姐姐!”
諾夏恰到好處地露出驚喜之色,然后毫不猶豫地一個箭步沖上前,給了老太太一個熱情的擁抱,歡呼雀躍地道:
“你果然住在這里,好久不見,我好想你啊!”
“好久不見,小祗園。”
芝子寵溺地拍著諾夏的背部,滿是皺紋的臉上,笑的相當開心,“我也很想念你呀,剛才聽小緹娜說來了客人,還以為是村子里的人呢,沒想到出來一看,咦,居然是你這小家伙。”
“嘻嘻,被我嚇了一跳吧。”
諾夏松開了芝子,把手里裝滿草莓的袋子遞了過去,“喏,這是我路上買的,給您帶的禮物。”
然后有些嗔怪地道:“原來您還知道想我啊,那怎么三年前,您從馬林梵多走的時候一聲不吭,連一封信都沒給我寫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