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
“你怎敢!”
靈根浮現,趙關義卻絲毫沒有欣喜之情,反而臉色瞬間鐵青,驚怒萬分。
若有人仔細觀看,就會發現,何必回的心窩處竟插著一柄梅花鏢。
從趙關義難看的臉色不難判斷,他并未收到系統提示。
而是梅花鏢的主人搶了擊殺。
“呵呵。”
黃忠冷笑一聲。
“我怎么不敢,我還想問問你怎敢偷我的女人。”
竟是他搶先一步,用梅花鏢奪了何必回性命。
他掛著譏諷之色:“枉我把你當做老大看待,兄弟妻不可欺這個道理你不懂?”
趙關義嘴角抽搐,悔不當初,恨不得砸了自己命根子。
但不管原因為何,修仙機緣被奪,乃是不共戴天之仇,他語氣森寒無比:“這里都是我的人,你可知,這樣做的后果為何?”
擊殺被黃忠搶走,兩人反目成仇。
陡然的突變,趙關義的其它心腹均露出震驚之色。
歐迪芬在旁幫襯:“黃忠,這就是你的不對,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坐下來商量,何至于反目成仇?”
“哼。”
黃忠冷哼一聲:“你知道什么,你喜歡的是男人,當然對這種事情無所謂。”
他警告道:“歐迪芬,這是我和趙關義的私事,你不要摻和。”
“否則……”
他“錚”的一聲拔出寒光冷冽的寶劍,言外之意顯而易見。
“我…”
歐迪芬略作猶豫,看了眼濃眉大眼國字臉的趙關義,心中不由一顫。
目光化為堅定:“不管怎樣,我都站在盟主這一邊,你放下兵器束手就擒,我會為你求情的。”
“在他床上求情嗎?”黃忠不屑的嗤笑。
“夠了。”趙關義怒斥一聲。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怒火:“黃忠,我承認之前是我做錯了事。”
“昨日因,今日果。靈根被奪我可以不怪你,只要你也放下以前的事,我們就還是兄弟。”
趙關義白手起家,在嘉慶城區域成立偌大的天地會。
自然不是易于之輩。
哪怕他心中怒火沖天,恨不得將黃忠碎尸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卻還是忍辱負重,企圖和他握手言和。
足足六年時間,他才等來這次機緣。
此番機緣被奪,他可等不及下一個六年。
為今之計,如果能握手言和,和黃忠從歸于好。
那等他成為修仙者后,或許才會幫助到他。
哪怕是不幫他,黃忠在天地會也有許多兄弟,只要愿意幫助其它天地會之人,也算間接性幫助到他趙大盟主。
趙關義的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黃忠卻不買賬。
他面帶冷笑,嘲諷道:“趙盟主,明人不說暗話,既然我奪了靈根,那你我二人今日便只有一人可以離開此地。”
“好!”
“好!”
“好!”
趙關義不再抱有幻想,怒極反笑,批判道:“枉我把你當兄弟看待,視為心腹傳你武學,原來養出一只白眼狼。”
他朗聲道:“諸位兄弟,好叫你們知道,黃忠之妻,浪蕩成性,趁我酒醉主動勾引于我,實非我之愿。”
“今日黃忠借此生事,討公道是假,狼子野心,想要謀奪靈根為真,也休要怪我不講兄弟情分,清理門戶。”
“錚!”
趙關義拔出長劍,劍鞘扔于地上,冷聲命令:“殺!”
“殺!”
其余手下不約而同拔出兵器,向黃忠圍攏而去。
“上!”
趙關義一馬當先,眼中殺意冷冽,劍光揮舞,相隔數丈之遠,一道半透明的劍氣夾著破空之聲,向黃忠激射而去。
“啊…”
“啊……”
突然,圍攏趙關義的武者中,竟有一大半倒戈相向。
將兵器刺入旁邊毫無防備的同伴身上。
剩下之人根本沒料到同伴拔刀相向,立刻倒在了血窩之中。
“劉景!”
“劉六!”
“吳小凡!”
……
趙關義面色驟然一變,戒備的望著所有倒戈之人,質問道:“你們為何如此,大家可都是兄弟啊!”
“哈哈,好一個兄弟。”
黃忠避開襲來的劍氣,挖苦道:“怪不得趙盟主這么喜歡收兄弟,恐怕收兄弟是假,收弟媳是真。”
“這么多兄弟,你可是雨露均沾,凡是有妻子愛人,都給你糟蹋了。”
他話聲一冷:“今天,我們這些兄弟,就要一起討個說法。”
話音剛落。
原本圍攏黃忠之人,身形一轉,轉而冷冷的望著趙關義。
“你們……”
“你們都知道了?”
趙關義心中發苦,他雖然在眾人中武功最高,但也高的有限。
若讓他同時對上這么多人,卻是獨木難支。
只能想法子逃命。
他心中生起無盡后悔,若不是怕自己一人無法對付修仙者,他也不會帶上這么多人。
現在這些人,竟然成了禍根所在。
黃忠等人步步緊逼。
趙關義則節節退后。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根本沒有魚死網破之心。
只求今日想辦法逃脫性命,有朝一日東山再起。
突然。
趙關義鼻子輕輕一嗅,露出一絲疑色:“等等。”
他眉頭一皺:“你們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黃忠只當趙關義故意轉移視線,想借此脫身,滿臉不信:“趙大盟主,死到臨頭,你又耍什么把戲。”
“忠哥,好像真的有奇怪的味道。”
不待趙關義作答,他旁邊另一個嗅覺敏銳的瘦高男子也是眉頭緊蹙,狐疑的說道。
“嗯?”
趙關義說的話他不信,但這名瘦高男子和他一條船上,他的意見黃忠不得不慎重考慮。
“嘶~”
他向四周嗅了嗅,由于嗅覺沒有趙關義和瘦高男子敏銳,沒有發覺任何異常。
“沒有……”
話音未落,黃忠陡然感到腦袋昏沉,頭暈目眩。
「有毒!」
暈倒之前,他心中猛然閃過這個念頭。
就在黃忠暈倒的剎那,他身旁的同伴,也是瞬間目光呆滯,身軀搖晃幾下便昏倒在地。
趙關義武功最高,堅持時間最久。
放在剛才,見其他人盡皆毫無反抗之力昏倒,他肯定欣喜異常。
但現在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他的腦袋也開始變得昏昏沉沉,渾身無力,連根手指也動彈不得。
他努力調動內力,卻猶如石沉大海,根本毫無反應。
他身軀晃了幾下。
終于堅持不住,不甘的倒在地上。
“配方還需要改進,味道有些大了。”
昏死之前,趙關義隱隱聽到腳步聲緩緩接近,還有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他努力想要睜開雙目,看來人是誰。
卻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