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償?
陳遠想了想,這才恍然。
之前針對靈巫門,是說給自己賠償來著。
不過這段時間一心修行,也沒想著繼續和巫飛鳴搞交情,就沒放心里了。
不過既然要賠償,那就收著吧,畢竟也是出了力的。
起來后,伸展一個懶腰,陳遠從山上下去。
先是回到小院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然后再去巫飛鳴家。
到了一看,陳遠有些驚訝,這人還真不少,有五個,三男二女,而且年紀都不小,最年輕的看著都有四十來歲。
這些人,穿著上也很有特色,一看都不是普通人。
開門把陳遠迎進來的巫飛鳴笑呵呵的介紹道:“小遠,這幾位都是我巫門前輩,另外幾脈的高人,我給你介紹一下。”
陳遠微笑不語。
“這位是毒巫一脈的巫玄同。”
“這位是血巫一脈的巫飛雪。”
“這位是力巫一脈的巫玄明。”
“這位是鬼巫一脈的巫飛瑩。”
“這位是吾靈巫一脈的師叔,巫玄機。”
巫飛鳴每介紹一位,陳遠都點頭示意,不巴結,不高傲。
不過陳遠心中也在疑惑,這巫飛鳴想干什么?不是說不打算執掌靈巫門嗎?怎么把其他支脈都召集過來了?
介紹之后,巫飛鳴笑道:“這位就是陳遠,陳道友。”
“原來是陳道友,果然是少年英杰,看到你,我才發現,自己是真的老了。”巫玄機開口,笑呵呵的夸贊,他看起來是幾人中最老的一個,一笑和藹,看起來就是個很和氣的長者。
陳遠道:“前輩過譽了。”
巫飛鳴這時候道:“陳道友,我們幾脈合計,打算在一個月后,重開巫門,并且這一次,是幾個分開數百年的支脈重聚,讓巫門完整,道友屆時可否幫忙一二?”
陳遠一愣,眉頭微蹙。
說好的賠償事宜,怎么我來了,卻說重開巫門的事?
這不是欺騙我嗎?
看巫飛鳴一臉坦然的樣子,陳遠心中越發不愉。
現在看他,是越來越陌生了。
一個人,要面對多大的誘惑,才會在短時間內,心態,性格,都完全轉變?
亦或者是,本就是這樣的人,只是當初隱藏太深。
若有所思,陳遠道:“巫道友,可能趕不上了,這幾日我就打算離開的。”
巫飛鳴一愣:“道友要走了?”
陳遠道:“是啊,在這里住了也快三個月了,修行告一段落,靜極思動,打算繼續行道積累。”
巫飛鳴面色有些難看了。
這之前不說,自己邀請了,直接就要走,這意思很明顯啊。
“道友,這點面子都不給嗎?”巫飛鳴問道。
陳遠道:“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參加。”
巫飛鳴:???
“幾位前輩,能夠認識,深感榮幸,日后有緣,一定拜見。”陳遠又對其他幾個人抱拳,說完之后,轉身就走。
既然這巫飛鳴所圖甚大,那賠償不要也罷,免得遭人算計,徒惹煩惱。
既然不要賠償了,陳遠走的也是心安理得。
不僅不欠了,而且還略有恩于你,這樣一來,你還有什么臉面要求其他?
如果真的要求,那就真的不要臉了,自己也不必給面子。
看著陳遠離開,巫飛鳴臉色瞬間難看無比。
“飛鳴,這是怎么回事?”巫玄機也是皺起眉頭。
他們才開了個頭,結果人家不接招了,哪怕是再有滿腹算計,也無從施展啊。
巫飛鳴搖頭:“不清楚,本來關系不錯的,我還傳了他廚藝,但從我被他救回來開始,感覺就疏遠了,我自問沒有做任何不好的事,無法理解這個小子是怎么想的。”
“或許,這就是當代的年輕人吧,讓人捉摸不透。”巫飛雪嘆息。
“那現在怎么辦?這小子可是我們重啟巫門的關鍵,他逼死了巫玄鳳,和巫門有了因果,你也許諾了巫門氣運,如果他不留在巫門,我們幾脈合流,這氣運怕是第一時間先給他占去一份,那我們豈不是無緣無故的先損失了?”巫玄同眉頭皺起,一臉不滿。
“可這小子,明顯不給面子啊,當著我們這么多人的面,直接拒絕了飛鳴,嘿嘿,這別說有交情,就算是普通關系,也不至于如此,飛鳴師兄這是在他心中,連普通朋友都不如了呢。”巫飛瑩抿嘴一笑,正是虎狼之年的她,風韻猶存,眉眼之間,騷氣十足。
巫飛鳴臉黑。
“不行,既然機緣巧合,走到了這一步,這小子又和巫門氣運相連,必須要把他捆綁進來,否則我們只能等他死了,才適合重啟巫門。”巫玄機眼中浮動一抹殺機。
這話一出,幾個人沉默。
巫飛鳴嘴角一抽:“師叔,這怕是有點難,這小子繆陰刀護身,還精通一種護體毒瘴,不好對付。而且有如此神通,他身后必然也有師門,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我巫門現在可經不起大風大浪,需要時間積累。”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還說個屁,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老頭子不和你們玩了。”一直沒說話的巫玄明大咧咧一笑,然后果斷邁步離開。
一時間,眾人沉默。
巫飛鳴臉上苦澀,心中更是氣惱怨恨。
這陳遠,不識好歹,自己對他那么好,藏書供他翻閱,還教他廚藝,居然在自己需要的時候,卻翻臉不認人?真是不當人子。
離開后的陳遠,不知道巫門那一群人怎么想,反正他不在意了。
既然交情變了質,那也就不是交情了。
正好現在仙靈妙法筑基有成,也不用在這里繼續低調的潛修,可以四處溜達溜達了。
看看還能不能遇到一些簽到,能則喜,不能也可以回轉羊城,看看自家那院子裝修如何了。
回到院子后,陳遠和房東打了電話,表示自己工作忙完,要走了。
他租了半年,三個月一付,現在差幾天三個月,原本需要續租,不過也可以退,當初租房的時候說好的。
房東也是個好說話的,痛快答應。
第二天,房東老頭回來,簡單交接后,退了押金,又一起吃了個飯,陳遠離開了這個居住了近三個月的地方,踏上了新的旅程。
依舊沒有選擇目的地,來到小鎮客運站,看大屏幕,看到的第一個就是十幾分鐘開往同興的班車,陳遠直接購票,上車。
一刻鐘后,客車離開客運站,開出了小鎮。
陳遠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實則心神正在觀察靈空妙境。
鷹隼被他塞進去了,這會兒正在被小葫蘆欺負。
小葫蘆用的是自己頭上的藤根,這好似它的頭發一樣的東西,居然能延長幾十米,如同鞭子一樣抽打。
這不是第一次了,這鷹隼真的是個記吃不記打的沙雕,不管什么時候都要裝,挨揍了就認慫,然后過不了多久,又特么牛逼轟轟,斜眼看人,誰也不服,小葫蘆反復教訓它很多次了,居然也不嫌煩,反而樂在其中,覺得找到了樂子。
不過陳遠也偷聽到太歲和陰陽叟的對話。
這挨打,居然還是好事,那小葫蘆是先天靈根,這種不傷生命的抽打,帶著靈根的靈韻,反而能淬煉鷹隼的妖性,還能強化它的體魄,雖然過程難受了點,但長久堅持,對一個普通跟腳,機緣巧合才開啟靈慧的鷹隼而言,也是不得了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