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看的衣服,自己穿的話,肯定心里美滋滋的。
但是,如果全都做很多,整得很大眾,一出門就撞衫一出門就撞衫,那還有什么勁啊……
她花那么多錢,不就是圖個漂亮,想要獨一無二?
陸蹊陷入了沉思。
瞥了她一眼,沉如蕓知道她是聽進去了,話鋒一轉:“不過……”
“不過?”陸蹊疑惑地看向她。
“如果說,自己就是設計師的話,當然就得另說了。”
知女莫若母。
沉如蕓是知道陸蹊的,打小就賊倔。
屬于趕著不走,打著倒退的。
要逼她去學什么,怕是能扭頭就跑,跑得賊快。
倒不如這樣以利誘之:“比如說,你想要什么裙子,自己設計出來,交到制衣廠這邊,他們就可以給你做出來……”
甚至,如果是布料不合她心意,也可以從紡織廠做起。
每一步,都按照自己想法來。
到那個時候,制作出的每一件衣服,甚至每一尺布料全都是獨一無二的。
這,才叫真正的定做。
陸蹊聽得心花怒放,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得這樣!”
“是的,可是呢,每個人,只有自己才最了解自己心里的想法,換成別的設計師,做出來的衣服就算再美,也沒辦法每一處都合你心意……”
這一點,真的是說到陸蹊心坎里了。
她連連點頭,很不滿地道:“沒錯!比如說這條裙子,我覺得這裙擺太寬了,讓設計師稍微修改一下,結果人脾氣還挺大,可牛了,說他設計就是這樣的,不能改!哎喲氣死我了。”
買回來之后,哪怕很喜歡,也沒穿過一次。
因為那個裙擺,實在是愛不起來。
“對啊,因為這是他的作品,他要這樣就只能這樣,你買回來心里也慪火不是。”
確實是這樣,陸蹊深以為然。
沉如蕓笑了一聲,循循善誘道:“可是,如果你是設計師,那就不一樣了。”
如果,她是設計師?
順著她的思路,陸蹊想了想。
如果她是設計師,那她豈不是想穿啥就能穿啥。
不管什么裙子,裙擺她想要多寬就要多寬,想要掐腰就能掐腰。
最重要的是,以后她想咋改就咋改,哪怕穿到身上了,穿出去了,她想改還能改!
陸蹊這么一琢磨,覺得此事大為可行!
當然了,她也擔心過自己會不行。
“怎么不行呢?”沉如蕓眉開眼笑的,拍了拍她的肩:“你看你挑的這些衣服……都很有眼光的嘛!這說明什么?說明你眼光好,審美棒!”
審美好的人,學設計最合適不過。
而且,她留過學,這種履歷,放到設計師身上最棒了。
很容易就能打響名頭。
最關鍵的是,沉如蕓拍了拍她的肩:“如果你做得好的話,我的兩個服裝品牌,以后都可以交給你。”
陸蹊頓時眼睛一亮,差點跳起來:“真的?”
那可是連她都沒辦法提前預定,只能走正常流程搶定制的時裝誒!
國外都挺有名的!
好些款她都特別喜歡!
“那,我是設計師,這些時裝我都能提前預定嗎?”
沉如蕓微微一笑:“當然可以,你自己設計的,自己決定。”
陸蹊頓時高興極了:“那我就可以想賣給誰就賣給誰,不想賣給誰就不賣給誰,不改就是不改!”
“當然可以。”
很好,上勾了。
就這樣,陸蹊被拐去搞服裝設計去了。
陸懷安聽說之后,都無奈地笑了:“你啊,就她傻乎乎讓你哄。”
“反正我這邊缺人嘛!”沉如蕓嗔了他一眼,哼道:“你看,小星和言言果果,不全都讓你拐跑了,我拐個小蹊,你還有得說頭?”
沒有沒有,陸懷安連連點頭:“哪敢。只是你確定……小蹊適合嗎?”
關于這一點,沉如蕓倒并不懷疑:“放心吧,小蹊挺有靈氣的。”
正好,她如今也有時間了,一周才一節課,對她來說小意思。
閑下來的這些功夫,由她親自帶陸蹊。
說真的,陸懷安挺同情陸蹊的。
因為,上賊船容易,下去可就困難了。
“哎喲。”陸懷安往后一躺,舒服地抻了個懶腰:“還真別說哈……言言回來了,我輕松了好多。”
畢竟諾利汽車制造廠這邊,直接交給了陸言。
翁松泉也終于能騰出手,回歸總部任職。
如此一來,堆在陸懷安這邊的壓力,他也就分擔了不少去。
“嗯呢,就該這樣嘛。”沉如蕓給他按了按肩,問他最近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了,都挺好。”陸懷安感覺,前所未有的輕松!
尤其是果果這邊,她把國內的商場和國外的合二為一之后,自己成了全球商場總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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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坐鎮國內,但國外的方方面面她都有監管到。
跟岳志成配合得很好,整體對新安連鎖商場的把控力度相當不錯。
這樣,就減少了國內不少貨物囤積的壓力。
比如說電腦和手機,去年的舊款,在國內已經快賣不動了。
降價吧,不劃算,還好些人搞倒賣。
不降價吧,賣不出去,大家都想等新款。
況且,手機也確實馬上就會出新款了。
以前就沒辦法,只能老規矩,等到新款上市再打折。
現在有了全球連鎖商場,直接果果這邊從國內運出去,壓根不用多走流程,直接上國外新安連鎖商場的貨架。
不僅不降價,還能略漲一波。
賣得飛起!
同時,也幫著國內其他企業清了一波貨品。
好些人都想方設法地找果果,想通過她的關系,把他們的產品送到國外的新安商場。
——比進國內新安商場的效果都要好!
也因此,果果如今在國內,身價極高。
不管大的小的企業家,都非常熱衷于跟她搞好關系。
畢竟,出品產品毫無后顧之憂的渠道,可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這讓翁松泉感覺壓力挺大的。
想一想,自己的女朋友長得漂亮又有錢,能力還很強,一群群的蜜蜂蝴蝶天天跟著,誰心里不捉急!?
很難得地,翁松泉這種向來沉穩冷靜的人,都有些著急了。
這不,趁著錢叔回北豐,他立馬找了家里人過來,商談結婚事宜。
錢叔覺得,太早了點。
“果果這不是剛回國嘛,屁股都沒坐熱呢,他就要把人給撅走嘍!”
龔蘭瞪他一眼,覺得他沒事找事:“孩子們都情愿,你何必做這個惡人?他們過得好就行了不。”
哼,果果肯定不會愿意這么早結婚的!
這么想著,錢叔就叫了果果回來商量這個事兒。
為了讓她明白,這個事情很關鍵,他還特地攢了個局,叫了陸懷安夫婦。
其他小孩子都沒叫,就只讓果果回來了。
結果,果果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事,真就以為是回家吃好吃的,徑直帶了翁松泉回來。
錢叔一瞅見翁松泉進來,臉都綠了。
“來就來嘛,帶這么多東西干什么……”龔蘭倒是笑呵呵的,迎他們進來。
翁松泉一掃在集團時的嚴肅,在他們面前裝得很乖順。
可惜啊,錢叔平常見得多了去了,哪會這么輕易被蒙蔽。
偏偏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還不好說。
只私下里瞪果果:招呼都不打一聲的,就把人給帶回來!哎喲,這什么傻閨女!
果果看到了陸懷安和沉如蕓,壓根不知道他們是準備說什么事情,樂呵呵的:“安爸爸!蕓媽媽!”
她特別開心!
尤其是今天所有弟弟妹妹全都不在!
感覺自己就是唯一的小寶貝!
翁松泉倒是一眼就明白了,沒死皮賴臉留下來。
只特地進廚房,幫著忙活了好一陣,又給擺好碗快,切好了水果,才笑容得體地道別,說臨時有重要的事情。
果果特別舍不得,說他辛苦了這么久,卻啥都沒吃著。
“就是嘛。”龔蘭和沉如蕓也都留他吃飯:“飯總要吃的不。”
“不了。”翁松泉摸摸果果的頭發,意有所指地道:“只要等會幫我多多美言幾句,比吃多少好吃的都要高興。”
啥?果果有點兒懵。
再三挽留不得,翁松泉還是走了。
說真的,他要是不走,今天晚上這局算是廢了。
畢竟當著人的面,錢叔也不好提這個事兒。
翁松泉走了之后,他也悄悄地松了口氣。
大家落座之后,吃了一會,他才如此這般一番,把翁家的意思說明白了:“他們就是說,想盡早辦婚禮……果果,你覺得呢?”
他覺得,果果肯定不會答應的。
畢竟她才剛回國,事業才剛剛起步。
按理說啊,都會想再玩幾年。
這么早結婚做什么啊,對不對?
談戀愛就先談著嘛,不談個幾年,怎么知道對方品行如何,是人是鬼。
多談幾年,結婚什么的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兒。
而且果果先前連談戀愛都不大好意思說,現在說結婚,她肯定更加不好意思……
結果。
果果毫不猶豫地點了頭:“我覺得挺好啊!”
“是吧,我也覺得再過幾年……什么?”錢叔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道:“你剛才說啥?”
喝了口飲料,果果唇齒清晰地道:“我覺得早點辦婚禮挺好的,我不喜歡大冬天的辦,暖和一點,我想穿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