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匯總到各部門,再拿到常務理事會上展開充分討論,暢所欲言,詳細分析利弊形成最終決議。然后再按照這份決議制定將來的發展標準。
什么地方要加強、什么地方該改進、什么環節需要新增,最終制定出一套可以長期執行的預案,以防再有大規模喪尸來襲。
同時,這份預案還會分成幾部分,用無線電通報給人類幸存者聯盟總部,并由總部轉發到世界各地。
雖然說各地區幸存者所處環境不同、具備的條件也不同,但用這份報告當基礎,再因地制宜的修修改改,肯定比憑空琢磨更嚴謹,畢竟都是用人命換來的實戰經驗。
另外還有個驚喜,或者叫意外收獲。在大戰結束五天之后,負責清理喪尸尸體的后勤部人員在通惠河里發現了一只受傷的活尸。
它可能是藏在河南岸的某處指揮喪尸進攻,結果讓飛機上的熱成像儀發現,被扎藥包的氣浪扔進了河里。由于不會游泳,只好抱著一節斷裂的通訊電纜掛在水里茍延殘喘。
9月25,這是洪濤給它起的名字。焦四已經成為了過去式,哪怕這只活尸的大腦發育由于沿途沒少吃人腦子,明顯進化的更快,洪濤也不覺得它能和焦四比,自然不配擁有人類的名字。
同一天,林娜產下了龍鳳胎,一男一女。這下老焦家不光有后了,還是兩個!把焦三給美的啊,差點說出要帶著大家一起去三路屯夜店包場。
雖然洪濤一貫主張抓到蛤蟆也得捏出尿來,可焦三都當父親了,好歹也得給人家留點面子,不能欺人太甚,也就沒再讓活尸姓焦。
不過焦三對喪尸的新名字仍舊很不滿意,他的兩個孩子是9月25日出生的,一想起孩子的生日和活尸名字一樣,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洪濤的可惡之處。在他心里,這個名字必須是某些人刻意為之,根本不領情!
隨著逗留在城南的最后一批喪尸被9月25引走,轟轟烈烈的改造家園計劃立刻付諸實施。洪濤小時候常聽一句話,深挖洞廣積糧。
洞是不用挖了,現在所有的地下空間都可以養魚了,改成挖溝吧。防線收縮,最外圈從四環路開始,一條連通永定河、涼水河、蕭太后河和通惠河的人工河正在日夜趕工。
這條最窄也有十米寬、最淺三米深的寬溝,將做為復興聯盟基地南邊的護城河,堵住敵人從南邊靠近基地的道路。
東西兩側也不能放松,好在西五環外有永定河,東五環外溫榆河和潮白河,算不上天塹也比人工河寬多了。
洪濤干脆下令把河上的大部分橋梁都拆掉或者炸斷,到時候只要把上游的水壩打開,無論人還是喪尸,想從這里通過都要費很大力氣。
北面則是利用五環路外的清河當做天然屏障,不過這邊可以稍稍放松一些。北郊都是連綿的山地,人口比較少,二百公里之外才是張家口,即便有喪尸翻山越嶺的過來規模也不會太大。
不過按照謹慎的原則,洪濤還是在南口鎮和八達嶺設立了固定觀察哨,由外勤隊派人輪流駐扎,權當是一種訓練。
“洪,我們想留在這里,加入你的復興聯盟,可以批準嗎?”
在如何建設空軍的問題上,洪濤多次和四位外國飛行員商量,主要是想請他們尋找合適的飛機并幫忙修理。結果無心栽柳柳成蔭,舒爾茨在一次駕機和洪濤去延慶軍用機場的路上,突然提出個很嚴肅的問題。
“弗洛先生知道嗎?”洪濤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不能因為一架飛機和幾名飛行員與聯盟總部發生矛盾。說起來飛機和人都是他們無償支援的,屬于借用,總不能和劉皇叔那樣,有借無還吧。
“你誤會了,我們的行為全都是出于自愿,飛機也不屬于聯盟,弗洛先生無權干涉。實際上在我們那里也是有派別的,有些人愿意發展堡壘,有些人喜歡擺弄船只,飛機和飛行員并不太受重視。但在你這里情況完全相反,我們可以排上更多用場。”
聽到洪濤的疑問,舒爾茨馬上就理解了,然后給出了詳細解答。他仔細觀察過洪濤的所作所為,還用歐洲人的標準衡量過,說心里話,比較欣賞。
如果可以的話,他愿意讓洪濤接任幸存者聯盟的主席。和那個法國老頭相比,這個中國男人的精力更旺盛、想法更超前、手段也更強硬,為人還不太像政客,沒有那么卑鄙。當然了,小手段也是不少的,還更壞。
不過在亂世里,這樣的人要比純粹的政客和純粹的學者更容易成功。理想這玩意不能沒有,但也不能太多。政客是不相信任何理想,只看重眼前利益;學者則是滿腦子理想,疏忽了眼前矛盾。
洪濤應該算兩者的結合體,有理想,還挺遠大;有豐富的知識和執行力,但又不整天去鉆研具體技術。可以適當的妥協于現實。如果能管住嘴沒事少瞎BB的話,就更趨于完美了。
“……這也是他們三個的意思?”洪濤還是不敢輕易答應,自己是急缺飛行員,張柯那幾個小孩子僅僅是會駕駛飛機,離處理故障和保養飛機還差的遠呢。
可這四位的行事風格過于跳脫了,屬于天馬行空類型的,還非常富于冒險精神。這種人就是雙刃劍,能力很強,破壞力也很強,且極難把控。一個連生命都敢于奉獻給追求的人,你拿啥把控人家啊?
“是的,他們也支持我的想法……在這里,我們有可能成為空軍司令。回去,我們只能被當成偵查機飛行員使用。據我所知,目前還沒有任何一個團體有建立空軍的打算!”
圖窮匕見,舒爾茨果然沒憋著好屁,也不是純粹覺得洪濤值得追隨。他或者說他們四個之所以選擇留下來,也是因為看到了足夠誘惑的利益。
只不過他們沒有國人的含蓄,看見心儀的女士就要表達,看到想要的東西也得當做談判條件明說,無論能不能得到都要先試試。
“哈哈哈,我可不敢保證空軍司令的頭銜,目前聯盟也沒有計劃建立真正的空軍。頂多算個飛行大隊,還是隸屬于武裝部,和外勤隊的焦隊長一個級別。”
但洪濤并不陌生這種性格,也不反對談買賣。實際上這樣做更省事,大家把各自需要的說出來,談得攏就合作,談不攏再去背后琢磨壞主意。既然舒爾茨已經開出了價格,那自己也別扭捏,你漫天要價,我就地還錢。
“沒問題!只要別有外行人在頭上瞎指揮,職務都不是問題。我們只要合適的工作,而必要的權力可以保證工作不受干擾。”
以德國人的性格,舒爾茨已經算比較與時俱進的了。可是說到工作依舊是那么硬邦邦的,語言一點都不藝術。這番話要是讓劉全有聽見立馬就得起疑,好嘛,你還要不受干擾,那就是不愿意受領導唄,沒得談!
“……恭喜,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武裝部飛行大隊的副隊長了!”洪濤馬上伸出了右手,滿臉都是奸笑。
“為什么是副的?”舒爾茨沒伸手,他對這個職務不太滿意。
“因為你們來的時間太短,還沒有完全融入集體,無法和其它部門流暢溝通。所以隊長只能由我兼任,你放心,有關飛行大隊的業務問題我不干涉,我只負責外部的協同。”
洪濤還是伸著手沒收回來,他堅信,只要解釋清楚,舒爾茨就會滿意。這四個家伙都是工程師的性格,非常不喜歡參與政治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