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膽小懦弱又擅長欺詐還狐假虎威的人類仆從從一萬年前回來了嗎?”
第二天一早,隨著傳送門的碎光在納格法爾號的船艙中乍現,許久不見的小星星殿下氣度滿滿的走入了芬娜的船艙。
她裝模作樣的給自己穿上了一套國王般華麗的長袍,還戴上了非常奢華的皮毛外套,腦袋上頂著一支巨龍的王冠,手里捏著白金鑲鉆的權杖。
看起來有模有樣的。
在小星星肩膀上,肥胖的小雛龍艾米茍薩也斜斜帶著一頂和小星星那頂王冠很像的裝飾品,飛來飛去的噴吐出冰霜為自己的女王施加“登場特效”。
小星星身后還有其他幾只雛龍為自己的女皇拖著長裙的拖尾。
馬上就要成為藍龍女王的小星星大人出行當然也得有信得過的親衛,這自然要由忠誠的塞安妮茍薩來擔任了。
小星星的騎士姬非常威武,穿著禮儀盔甲帶著劍盾,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
但這華麗的出場并沒有能讓正在洗漱的芬娜·金劍女士有那么一絲一毫的尊重,她翻著白眼瞥了一眼裝腔作勢的小星星,連行禮的想法都欠缺。
大家都是本地的狐貍,你擱這唱什么聊齋呢?
不就是納格法爾號的二副回來看看嗎?至于擺出這副國王的架子?真要說起來,身為庫爾提拉斯王女的芬娜也是有繼承權的。
她只是懶得理會這些。
“你最好把衣服換一換。”
芬娜一邊刷牙,一邊含糊的說:
“弟弟說我們一會要去的地方都是山地,你這套一看就很貴的衣服沒準會被弄破的,還打算穿著高跟鞋爬山嗎?
到時候有你哭的時候,可別指望我背著你。”
“嘁,才不用你背呢。”
小星星揮舞著手中的女王權杖,大大咧咧的說:
“塞安妮會背著我的,對吧?”
她回頭看向忠誠的騎士姬,后者一聽到要背著小星星殿下上山,這種親密的接觸讓人想一想都感覺...
啊,不行了,腦子要燒起來啦!
眼看著塞安妮又在自我陶醉的古怪幻想中開始頭頂冒煙,小星星頓時丟了個冰風暴在自己這想法詭異的親衛腦袋上才讓她勉強冷靜下來。
她回頭看著芬娜,后者正帶著古怪的笑容叉著腰看熱鬧,小星星頓時不爽起來,她正要解釋一番卻突然動了動靈巧的鼻子,就和小狗一樣到處亂嗅。
最終,在芬娜瞪大眼睛的注視里,小星星從芬娜的臟衣服桶中用兩根手指捏起了女戰士換下的內衣。
藍龍殿下眼中閃耀著怪異又八卦的笑容,她轉著眼珠子拉長聲音說:
“小芬娜你不乖哦老實告訴我,昨晚你干什么了?”
“才...才不是你想的那樣!”
芬娜赤紅著臉沖過去,把小星星手里的內衣搶下來丟進衣服桶中,砰的一聲蓋上蓋子,她別過臉不去看壞蛋藍龍眼中樂子龍的光,她咬著牙說:
“我們什么都沒做...最少沒突破最后一步!別亂想。”
“哦,我懂了。”
小星星用鑲嵌著淚滴寶石的指甲撐著下巴,語氣怪異的在芬娜耳邊小聲說:
“所以,除了最后一步外,該做的都做了?可以啊你,芬娜,我還以為你這性格需要緩兩天呢,沒想到居然是直球打擊。
我對你刮目相看了呢。”
“今天又不是說我的話題!你閉嘴。”
戰士肯定是說不過狡猾的藍龍的。
她只能捏起拳頭朝著小星星示威的揮了揮,這個動作非常有效,瞬間讓八卦入腦的小星星正經下來。
藍龍公主咳嗽了幾聲,擺出一副傲慢的姿態說:
“那么,即將為我獻上禮物的人類仆從在哪?我的‘龍爪衛士’芬娜·金劍,還不趕緊帶你的君主前去看看?
我給你說哦,我現在眼頭可是高的很呢,既不缺錢也不缺名聲,能入我眼的寶物已經很少啦,但愿布萊克能拿出讓我眼前一亮的東西。”
“還是個沒發過情的幼龍崽子呢,囂張個什么勁啊。”
芬娜沒好氣的吐槽了一句。
一邊在小星星的催促下換上一套便于行動的庫爾提拉斯獵裝,一邊將泰坦殺手佩戴在腰間劍鞘,一切準備就緒后便帶著小星星來到了納格法爾號的傳送艙。
一路上小星星擺出二副的架勢,讓所有遇到她的幽靈海盜紛紛給她行禮,極大的滿足了星星殿下的統治欲。
當然,小星星殿下是慷慨的。
每一個主動行禮的海盜都會得到大筆賞錢,這直接導致在傳送艙口聚集了大群幽靈水手和魚人海盜,甚至連船上的機械侏儒船工都跑來湊熱鬧。
他們眼巴巴的瞪著二副大人的賞賜,小星星感覺自己的錢包要被掏空了,但她依然忍住心疼,做出一副“我就是有錢”的冤大頭姿態,把金幣嘩嘩嘩的撒出去,贏得一群海盜高呼“絲黛拉茍薩殿下萬歲”。
“瞧,我的統治穩若泰山,我成為女王人心所向。”
在一片歌功頌德的聲音里,星星殿下得意又神氣的對身旁的芬娜高傲的抬起了下巴,看的芬娜直搖頭。
她覺得弟弟對自己的評價真的很偏頗。
自己絕對不可能是這艘船上最笨的。
“小星星,要是有錢沒處花不如捐出來給船上再添置幾個血肉凈化炮怎么樣?如果你捐的夠多,我可以考慮把殿下的名字刻在船頭的死亡之翼船首像上呢。”
大副龍的調侃聲從傳送艙里傳來,昨天累得要死但今日容光煥發的塞菲爾站在通往未知之地的傳送門前。
她今天沒有穿大副的衣著,和一個英姿颯爽的女海盜一樣穿著白色的罩衫配黑色的修長馬褲以及鹿皮獵靴,把那該死的好身材展現無疑。
面對塞菲爾的話,小星星哼了一聲,拄著權杖說:
“我本就是這艘船的二副好嗎?我的名字就該出現在船首像上,不過如果你和船長愿意把納格法爾號的名字改成‘星星大帝’號,我倒是可以考慮把我的私房錢全拿出來再從藍龍寶庫里借一點出來。”
“我看你這游戲上腦的小家伙是想體驗一下濕身的感覺了。”
在陰影中走出的蛇美人薩拉塔斯無情的諷刺了一聲,她上下打量著小星星,幽幽的說:
“還想改船名?你問過我寶貴女兒的意見沒?她就在你身后盯著你呢。”
“啊?”
小星星猛地回頭,就看到一臉不爽的幽靈公主納格法爾正站在昏暗的船艙中,手里上下拋著兩枚陰森的金幣。
只需要她心意一動,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小星星就要被拋進附近的海水里變成落湯雞。
這壞家伙!
居然想改自己的名字,真是需要被好好教訓一下!還有,薩拉塔斯,誰是你乖女兒?給我尊重一點!
“哈,等我回來再和你聊天,小納格法爾,我可是你的二副,你要對我好一點哦。”
感覺到危險的小星星嗷的叫了一聲,拉起塞菲爾和芬娜就沖進了眼前的傳送門里,也不再講什么“王者儀態”了。
這一幕讓塞菲爾和薩拉塔斯啞然失笑。
在她們也走入傳送門的時候,薩拉塔斯突然問道:
“小星星快成年了吧?”
“你想說什么?”
塞菲爾瞥了一眼薩拉塔斯,說:
“你又在擔心什么?”
“巨龍會發情的。”
薩拉塔斯冷笑了一聲,瞥了一眼塞菲爾說:
“尤其是一直很奇怪的藍龍,她離開龍巢起就一直跟著布萊克瞎混,幾乎從未接觸過其他男性,更別提那些在我看來已經‘喪失擇偶權’的雄性藍龍。
你覺得她第一次發情的時候會選誰?”
“我無所謂。”
塞菲爾露出笑容,撥了撥頭發,說:
“我連瑪維和你都能心平氣和的接受,一條性格跳脫的藍龍罷了。怎么?你還有想法?”
“看你配不配合咯。”
薩拉塔斯搖晃著妖艷的蛇尾走入傳送之光中,她小聲說:
“只需要回到小星星破殼的時候,只需要一道暗示,我甚至不需要傷害她。我的小主人身旁的女性太多了,這確實讓我很苦惱呢。”
“我們最終是要離開這個世界的,薩拉塔斯,布萊克不能長久的留在一個會孕育出新神的世界,但絲黛拉茍薩是下個時代的締造者和參與者。”
塞菲爾無動于衷的說:
“放過小星星吧,她會成為優秀杰出的藍龍女王...”
“杰出又孤獨...”
“這是哪啊?怎么感覺好熟悉的樣子!我好像在布萊恩的游記上見到過這樣的插畫。”
在穿越過納格法爾號架設起的傳送門后,小星星出現在了一片與世隔絕的海島上。
她能看到過這片島嶼上到處生長的松樹和一些灌木,隔著影影綽綽的森林還能看到一些潘達利亞風格的建筑物,但那些建筑物很奇特。
有的還完好無損,但幾步之外的院子卻已在時光中風化成灰。
不僅如此,這島嶼上存在的生物也非常奇怪,有的已經在外界滅絕,有的還未在外界誕生,而在島嶼中央是一個巨大的試煉場,但其上空無一人。
最高處有一座古老的烽火臺,那里本該點燃烈焰,但現在也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氣息。
“這是永恒島,時間錯亂之地。”
在小星星和芬娜身后,塞菲爾漫步走出,她伸手將一頭飛的暈頭轉向的藍龍雛龍托在手中,一邊撫摸這小可愛,一邊介紹到:
“這里是上古之戰時天崩地裂的能量扭曲時間塑造出的奇異之地,不同的時間流在這里匯聚塑造出了一片‘時停之地’。
時間在這里的流動和外界截然不同,你可以理解為這里被時光封閉了一萬年。
但現在它的封印已經被打開了。
是我在一年前打開的,我的紀元沙漏就是在這里制作的。雖然時間的沖突已經消弭,但這座島嶼依然是時間的秘地。”
塞菲爾介紹到:
“因此這里被至尊天神封鎖著,在時間的沖突徹底消散之前,暫時不允許外人進入。”
“啊?這么神奇的地方嗎?我感覺我下一本自傳的題材有了,快,以藍龍軍團的名義,讓我們踏入這片被時光遺忘的大地。”
小星星瞪大眼睛。
她開始對布萊克在這里為她準備的“禮物”感覺到好奇了,便提著華麗的裙子在一群嗷嗷亂叫的雛龍環繞中向島嶼內部行走。
芬娜也很好奇的跟在身旁,但走了幾步卻被薩拉塔斯伸手拉住,上古尊者用一種古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芬娜。
幾秒之后,她說:
“真是奇怪,他居然沒吃了你,昨晚明明有動靜的...”
“閉嘴,我不想討論這個該死的問題。”
芬娜之前被小星星嘲笑已經夠煩了,這會也不對薩拉塔斯客氣。
藍色的怒氣爆發一瞬便將上古尊者的手震開,又狠狠瞪了一眼滿臉怪笑的薩拉塔斯,將自己的獵裝帽子推了推,大步追上了小星星。
“你真是夠無聊的。”
塞菲爾瞥了一眼薩拉塔斯,說:
“就這么喜歡窺探隱私嗎?”
“我可是上古之神,群星里成分最黑惡的生物。”
薩拉塔斯搖晃著身體,伸手挽住塞菲爾的肩膀,兩個美艷的女士一邊向前走,一邊說:
“我可以為了愛情放棄吞噬世界的美夢,可以為了愛情成為正義的伙伴,我已經放棄了那么多樂趣,現在難道連窺探一下少女的隱私都成為了罪惡嗎?
這可是我僅有的消遣了。
你要知道在群星里因為一點下流的窺探就感覺到滿足的上古之神可是真正的善人,如果是在無光之海里,我這么丟人的上古尊者簡直善良的和天使一樣。
你說,他兩昨晚干了什么?”
“我才不好奇呢。”
賢良淑德的大副龍翻了個白眼,打定主意不參與這見鬼的話題,但沒幾秒,她就開始反駁薩拉塔斯那些越發離譜的猜測。
“別亂想了,只是接吻而已,我回溯過時間了,芬娜可不是那么不知自愛的姑娘。她尊重布萊克和瑪維的感情。
她并不著急。
實際上,在感情這種事上,她表現的要比我想象的更成熟的多,或許真的是從她母親和戴琳閣下的事情中學到了教訓。
總之,她絕對不是一個笨蛋。”
塞菲爾如此說道。
薩拉塔斯頓時了然,表情越發興致盎然起來,說:
“哦,懂了,只是接吻...你為什么走的這么慢?前面有什么東西嚇壞你了嗎?”
“我只是不想打擾那喜悅的重逢。”
塞菲爾搖頭,看了看眼前的風景,她說:
“辛達茍薩啊,可憐的女王,她守護的沉重命運終于要解脫啦。
說真的,今天這份禮物被上去之后,就算小星星不愿意,喜悅到瘋狂的藍龍們也會把她剝光了灌下幾瓶愛情藥水塞進寂靜者大人床上的。
畢竟,這份萬年前留下的禮物...
太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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