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妲婍笑得特別開心,腦袋上的白色狐耳豎起來,安知魚笑道:“你是只小狐貍精。”
“嗯嗯嗯……”妲婍猛然點頭,瞇著眼睛道:“我聽說長得好看的人一般都叫狐貍精,我就當做你夸我。”
“呃……”安知魚無言以對,望著她肉嘟嘟的臉蛋,很想伸手去捏一捏。
“我師父呢,你來的時候有看到他嗎?”
“他去找你小姨了。”
“走吧,別修煉,再修煉一會兒也沒有多大用處,我們去看看我小姨。”妲婍站起來,她一直沒有去看小姨,就是怕打擾她,現在小姨正在悟道,試圖突破五品得道成仙。
這一步很困難,要是失敗,后果很難想象。
她有些緊張,情不自禁抓抓衣袖,心中暗暗道:“小姨,你千萬不要有事。”
安知魚見她有些緊張,拉著她的手,道:“放心吧,有你師父呢,世界上就沒有你師父解決不了的事情。”
自從李虛將她從劫灰中拉回來,連即將羽化的自己都能拉回來,安知魚就覺得這世界上沒有什么能難倒他的事情。
如果有,那只能是早上睡懶覺起不來。
安知魚見妲婍的小手抓自己抓得有些生疼,她咬牙輕聲道:“放松點,你別弄疼我。”
“有你師父在,你小姨絕對不會有事,你可以不相信你小姨,難道你還不信你師父?”安知魚安慰著她。
“信。”
妲婍點點頭。
她當然信師父,他特別厲害,直到目前,并沒有看到李虛碰到什么難題,就連自己無法修煉的事情都能解決,世間還有什么能難倒他?
自然是沒有。
如果說有,那只能是早上起不來。
她想通后,豁然開朗,臉上洋溢著笑容,特別開心:“走,我們走快點,看看我小姨得道成仙的盛景。”
兩個女孩手拉手,大步往前走,走著走著,就小跑起來,越跑越快,腳都差點不著地。
一盞茶不到時間,她們看到李虛。
李虛好像正在做著人不應該做的事情,至少人不應該。
他坐在一塊比較凸出的白石頭上,手中拿著一串白皮葡萄,閉著一只眼睛,視線落到小姨的身上。
隨即緩緩伸手,將葡萄一顆顆捻在手中,葡萄就跟小石頭一樣以拋物線的形式打出去。
“啪!”一顆小葡萄砸落到小姨的額頭上。
李虛還沒有停手,繼續他的動作,捻葡萄,把葡萄打到小姨的左邊臉頰,于是又聽到啪的一聲傳出。
接著,不斷傳出啪·啪·啪的聲音。
葡萄落到她的右邊臉頰上,又落到小姨的嘴唇上,落到她的下巴,落到她雪白的脖子上,落到她精致的鎖骨上,落到她的腰肢上……
看到這一幕的妲婍和安知魚陣陣無語。
特別是妲婍,快速跳到石頭上,站在李虛的身側,滿臉的疑惑:“師父,你對我小姨做什么呢,怎么把葡萄扔她身上?要是你扔的葡萄炸開,那汁·水豈不是在我小姨身上到處流?”
“我在點擊她的穴位。”李虛一本正經道,“保持她肉身的活性。”
“你確定不是胡說八道?”妲婍望著李虛,“我怎么感覺你在玩呢?你可以用手點擊她的穴位啊。”
“我懶得過去。”李虛道。
“那你可以用靈力啊。”妲婍道。
“我懶得消耗靈力。”
“師父,我確定了,你就是在玩。”
“師父不是那種人。”
李虛搖搖頭,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將她摁著坐在自己身側,道:
“你小姨現在是悟道的關鍵時刻,她的肉身已經與神血融合,可是她自己又不在,她的靈魂意識已經脫離肉身,到了另一個層次,要是我再不點擊她的穴位,刺激你小姨的肉身,怕是她很快就會出現問題。”
妲婍覺得李虛說得很有道理,于是接下來和李虛一起捻葡萄砸小姨。
下面的安知魚都看呆了。
雖然她明白李虛說的話,但是這往別人身上丟葡萄的事情,怎么都不像是人干事。
她搖搖頭無語,想了想跳到石頭上,站在李虛的左側,靜靜地看著這兩個人在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他們捻著葡萄,不斷地砸落小姨身上。
片刻后葡萄就沒有了。
不過,李虛又從儲物袋中掏出另外一串白皮葡萄,卻不再仍,而是看看妲婍和安知魚:
“你們吃葡萄嗎,我只剩這一串。”
“吃。”妲婍道。
“吃啊。”安知魚道,說著便坐到李虛左側。
李虛手中捧著一串白皮葡萄,妲婍和安知魚坐在自己身邊,伸出摘自己手中的葡萄。
她們靜靜地坐著,李虛可以聞到妲婍和安知魚身上飄出的淡淡的清香。
妲婍問道:“師父,你不吃嗎?”
她摘下一顆葡萄,皮都已經剝好,就差喂他了。
李虛搖搖頭,他還沒有解開辟谷狀態,不吃東西,也不餓。
他一向不敢在這種詭異的地帶吃東西,做事還是得謹慎些。
她們可以吃,就算出事了自己可以兜著。
要是自己出事,就危險了,這就是他不吃的原因。
妲婍見李虛不吃,也不勉強,只顧和安知魚吃葡萄,李虛的目光時不時飄向班箬竹,觀察她的動靜。
兩個時辰后。
終于有動靜了。
李虛看到天空出現一尊虛影,眼眸血紅,這是一只貓,這只貓沖進班箬竹的身體中。
瞬間,班箬竹的臉色漸漸的恢復過來。
她的靈魂意識開始回歸,肉身漸漸的恢復過來,手印在交疊,出現了殘影,身體周圍綻放出九彩火焰。
火焰燃燒著大地,炙熱的溫度在灼燒,周圍的彼岸花瞬間枯萎,地面焦黑。
她的身體懸浮起來,飄離地面,綻放出無盡的九彩光澤,上空出現了一道絢爛的彩虹。
彩虹橫貫天地。
班箬竹瞬間竄到彩虹的上空,無盡的金芒在爆發,頓時彩虹消失,無盡的金芒也漸漸的消失。
班箬竹的容貌呈現。
她從天而降,身穿著一件仙氣飄飄的衣裙,衣裙將她的身體肌膚徹底籠罩,身后浮現一道光暈。
整個人看起來仙氣爆發,無盡的靈氣從她的身上涌出。
她眼眸血紅,黑發隨風飛揚。
她從天而降,身上爆發出奪目的光澤,看起來朦朦朧朧,宛如不存在于世間。
她緩緩飄到到李虛,安知魚和妲婍面前,就好像是一尊仙女從九天之上降臨凡間。
妲婍和安知魚都看呆了。
班箬竹的樣貌沒變,腦袋上依舊有貓耳,身后依舊有黑色的尾巴,但是她搭配這套衣裙,竟然美得令人窒息。
妲婍感覺到小姨身上濃郁的靈力,跟她的完全不一樣,問道:“小姨,你這是五品了嗎?”
“我已成仙,法力無邊。”
班箬竹望著妲婍,假裝滿臉嚴肅,道:“大膽刁民,竟敢在我眼前放肆,還不給我跪下。”
“哦。”妲婍沒理她,甚至將手中一串葡萄枝砸出去。
“我總感覺有人用什么東西砸我,原來是你啊。”班箬竹尾巴一動,瞬間就出現在妲婍面前,捏著她的耳朵,道:“說,你為何砸我?”
“疼,疼疼,小姨,疼……”
“說為何砸我?”
“是我師父干的好事?”
“你師父怎么可能干這種事情。”
“真是我師父。”
“狡辯,明明是你砸我,居然還把你師父推出來,真是膽大包天。”班箬竹擰著她的耳朵,震聲道。
妲婍拍開她的手,道:“小姨,你能不能把衣服換回來,看著好別扭,我還是喜歡你以前那一套。”
“可以啊。”
班箬竹手印一結,搖身一晃。
頓時,她又換回來以前那一套衣服,黑色的露臍短衫,包臀短裙,腿環纏繞在腿上。
妲婍嘿嘿笑:“這樣才好看,還是這樣看著舒服。”
李虛也暗暗同意小妲婍的品味,這樣的確好看,因為班箬竹穿的那條衣裙,徹底將她的肌膚包裹。
不像這一件,短衫,短裙。
可以露出雪白的腰肢,雪白的腿,這看起來是多么的賞心悅目。
看來小妲婍跟自己的目光是一致的,都是LSP眼光。
將自己的陽光從班箬竹纖細的腿上挪回來,然后伸出手往班箬竹的手抓去。
班箬竹突然嚇一跳,作出警惕的狀態,道:“你想要對我做些什么?”
“別動。”李虛望著她,“把手伸出來。”
“哦。”雖然班箬竹滿臉的疑惑,但還是乖乖把雙手伸出來。
李虛伸手探著她的柔荑,片刻后道:“你五品力量不是很穩固。”
“這是自然,我剛剛破五品,想要穩固五品,我必須得吃很多很多東西,同時要不斷地戰斗,不過這都不是問題。”
“也對。”李虛點點頭,望著她:“不急于一時,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踏平葬地,走,跟我來,我們直搗黃龍。”
李虛站起來,跳落彼岸花叢中。
三女也同時落到她身后。
妲婍問道:“師父,彼岸花海能不能留下?”
“自然能。”
李虛也打算毀掉彼岸花海,彼岸花海沒有遭到葬地的詭異和不想入侵,沒有必要毀掉。
他在前面帶路,走出彼岸花海,往葬王所在的地方走去。
他走出彼岸花海的瞬間,葬地中的詭異生物感覺到死神在降臨,就連葬王也有不好的預感。
“是錯覺嗎?”葬王傳出陰沉是聲音,綁著青銅棺的八條鐵鏈邦邦邦作響,好像是在傳遞某種危險的氣息。
“王。”下面數千具棺材都在顫動,好像預感到什么。
片刻不到,葬地沸騰,有陰靈前來回報,戰戰兢兢道:“王,那年輕人從彼岸花海出來了,好像往我們這個方向走來。”
葬王沒有說話。
數千具棺材也都沒有說話。
空氣中陷入安靜。
很快,青銅棺中傳出陰沉的聲音:“不要慌,他不可能發現我們在這里,這里的陣法可是頂級的,是前輩高人所留,他不可能闖進來,安心。”
他已經窩在這里數百年,不可能就如此輕易被李虛攻陷。
完全不存在。
就算可以攻進來,也必定付出沉重的代價,靈力耗盡,到時候想要滅掉他豈不是跟捏死只螞蟻一樣簡單。
突然“轟”的一聲巨響傳出。
大地在震動。
李虛來到葬王藏匿的上方,讓三女御劍飛上高空,他則不斷地砸在地面上,力量一拳一拳打在土地中。
整個葬地都在搖晃,好像是被什么恐怖的力量掀翻了似的。
就連在空中御劍的三女也感覺到李虛身上爆發出來的恐怖力量。
只見他依舊不斷捶地面。
地面裂開,被他強行撕裂。
不知道打了多少拳,地面的泥土紛紛炸裂,一個方圓數十里的巨坑出現在眼前。
他直接打到了葬王居住的墓穴當中,現在只剩下一層陣法隔絕著一切,讓整座墓室沒有浮現眼前。
外面的人無法看到里面的情況,只是知道這里爆發出光澤。
而里面的怪物卻可以清楚看到李虛的面貌。
他很年輕,看似十五六歲,就跟一個少年似的,但是卻可以隱隱感覺到這個人很強大。
墓室中的青銅棺在顫抖,數千具棺材也在抖動。
“王,他徒了下來,他他他他……已經攻到眼前了。”下面有無數的陰靈結結巴巴道,非常的緊張。
“咕嚕咕嚕……”
“他該不會可以徒手攻破這陣法吧?”有陰靈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不好的預感涌出。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葬王傳出陰沉的聲音,強裝鎮定道:“這陣法是某位前輩所留,是欺天大陣的一角,他不可能攻破,能攻破這陣法的強者目前還沒有生出來……”
葬王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李虛出手了。
李虛來到爆發出金澤的陣法面前,雙手一伸,陣法被裂開,就這樣在陰靈和葬王目瞪口呆的眼皮下,將他們覺得無敵的陣法徹底撕碎。
頓時,陰靈和葬王鴉雀無聲,目瞪口呆。
就這么簡單,陣法就被攻破。
這怎么跟做夢一樣?
陣法能如此簡單就破掉嗎?
葬王呼吸沉重,“咚咚咚”的心跳聲音傳出來,縱然是身為七品強者,此時只有一個念頭。
“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