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仙落鴉白望著眾多白花花的大腿,道:“我聽說女兒國沒有男人,全都是女孩子,懷孕只要喝子母河的水就行,我還聽說,女兒國的女子永不嫁人,三公子你怕是沒戲。”
魔窟三公子道:“的確如此,女兒國女子永不嫁人,這是女兒國立的規矩,還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那你還追,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哈哈哈。”魔窟三公子緩緩道來:“我喜歡挑戰,我想打破她們的祖制,改寫她們的規矩,讓整個女兒國都可以嫁人。”
“何必如此執著呢?”
“你不懂。”魔窟三公子輕聲道:“女兒國的女子因為飲食子母河的河水,不是通過男女結·合生出來的子嗣,有一個白虎缺點,我只告訴你,別亂說啊。”
劍仙落鴉白皺眉,啥意思。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白虎嗎?
還是別的意思。
“……”魔窟三公子湊到落鴉白的耳朵旁邊,仔細解釋。
片刻后劍仙落鴉白臉色通紅,脖子漲紅,道:“真無聊,不跟你扯那些沒用的東西。”
他帶著自己的師弟師妹,走進三途鎮中。
魔窟三公子也帶著自己的幾個漂亮侍女跟上。
“師父,你剛才有沒有聽到魔窟三公子對落鴉白嘰嘰呱呱說什么嗎?”妲婍本來聽偷聽,可是聽不到。
“我才沒有聽到,根本不知道什么白虎。”李虛搖搖頭道。
“啥東西?”
“我啥都沒說,我們也進去吧。”
李虛拉著她的手,走進三途鎮。
三途鎮今日格外熱鬧,可能是因為很多人闖進來的緣故。
李虛一眼就看到三途鎮最大的一間酒樓,他們直接奔哪里去。
反正現在他身家百萬,暫時不缺錢,住店當然是選擇最好的地方,他帶著妲婍走進來。
然而,沒想到的是,女兒國,魔窟,劍閣完美復制他的想法,全部都是直接奔這里來。
一下子,這酒樓就熱鬧起來。
酒樓的老板也是個識貨之人,這些人肯定是有錢人,招呼伙計上來招呼。
偌大的一樓,基本被女兒國,魔窟,劍閣的人包了,李虛也帶著妲婍進去了。
“又是你。”
魔窟三公子忍不住,這是他第三次看到李虛,冷冷盯著他,道:“怎么一直跟著我們?你們是誰?”
李虛望著他。
剛想編造一個身份,太虛書院的身份能隱藏,正在他苦思冥想的時候,妲婍站起來。
小小只的妲婍露出小虎牙:“別誤會,我們沒有跟著你,真的只是巧合,我叫妲婍,這是我哥哥。”
“我哥叫李虛,我們打算前往三途河,今晚打算在這里住一宿,真的沒有跟著你們的意思。”
魔窟三公子聽完后,不再說話,只是凝視這小小的一只。
這東西好小一只,不過挺萌,很可愛,特別是她那兩只會動的狐耳,心中真的有種想要打一拳的沖動。
不過,他還是控制住。
轉身坐回自己的另一桌,不再說話,她那兩個身材波濤洶涌的女子開始幫他捏肩捶背。
“你怎么說我是你哥哥?”李虛有些好奇,雖然他也想編一個身份,但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到哥哥這個身份。
“你別管,你現在就是我哥哥,我是你妹妹。”
妲婍嘟著嘴輕聲道,這靈感是從《我師父變成了我哥哥后來成了我夫君》這里來的。
“哥哥。”她美滋滋地喊著。
李虛伸手摸摸她的腦袋,道:“好吧,隨你,你喜歡就好。”
“嘻嘻。”妲婍吃吃地笑,然后開始點東西吃,點完后,道:“師父,你在這里等我一下。”
“你去哪里?”李虛望著她。
“我去開一間房。”
她站起來跑到前臺那邊,踮起腳尖,敲敲桌面道:“老板住店,一間房。”
“你們不是兩個人嗎?”
老板早就注意到這個小女孩,因為太呆萌了,就多留意幾眼,剛才也聽到小女孩說的話。
“兩個人不能一間房嗎?”妲婍皺眉問道。
“能,自然是能。”老板凝視著這個又小又矮的妲婍,道:“可你們不是兄妹嗎?”
妲婍嘴角抽搐,草率了。
剛才就不應該說是兄妹,但是,她沒有過多解釋,道:“我不管,給我開一間就行。”
“可是兄妹的話,不合適吧?”老板道。
“你覺得我們像兄妹嗎?我是只狐妖,他是人,我們是異父異母的兄妹。”妲婍解釋道。
這老板有點多管閑事啊。
“我懂了。”
老板恍然大悟,隨即給妲婍開一間房,心理暗暗發笑,真有意思,遞出一把鑰匙給她。
妲婍拿著鑰匙“哆哆哆”著小腿跑回來,坐李虛面前,道:
“哥哥,房間開好了。”
她這個妹妹角色進入得非常快,李虛覺得她似乎有預謀似的,覺得她想喊自己哥哥不是一天兩天。
搞不懂小女孩心思。
李虛無奈,伸手摸摸她的臉,嘴角情不自禁笑出來。
不遠處坐著吃飯的魔窟三公子,劍仙落鴉白,還有女兒國國師,眼神情不自禁往這里掃一眼。
發現這兩人似乎有點變態。
尤其是白衣如雪的李虛,簡直是禽獸啊,這都能下手。
察覺到他們的目光,李虛突然收手,假裝吃飯,內心毫無波動,突然感覺到一陣風迅速吹來。
自己這一桌的座位上,多了一個小光頭。
他身高一米六左右,眉心有一個個小小的紅色印記,脖子上戴著一串佛珠,他一拍桌面,震聲道:
“老板,過來。”
所有的人都被他的舉動吸引,酒樓鴉雀無聲,感覺這人像是砸場子似的。
老板戰戰兢兢過來,摸不準小和尚的來路。
小和尚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道:“有人給你寫信,發的是到付,結賬。”
老板接過信一看,上面是熟悉的筆跡,是他外面養的女人給他來信,他笑了然后趕緊給錢。
“多謝。”
“不客氣。”小和尚道。
眾人還以為這小和尚是來砸場子,沒想到不是,很快這里就恢復正常。
小和尚一點都不客氣,取出一雙筷子,道:“都是老熟人,我太餓了,我蹭一蹭你們的飯。”
“你怎么來這里?”李虛望著他。
這小和尚這是經常送信到太虛書院,自稱“世尊”和“一世獨尊”的牧一世。
牧一世道:“還能干嘛,當然是送信啊?”
“這里也有你的業務?”李虛驚訝,這業務的地域范圍有點野啊。
“有啊。”牧一世道。
“我記得你除了兼職送信,你好像還干別的工作。”李虛打聽過他,這個小和尚很猛,干很多份工作,打工皇帝非他莫屬。
“沒有那么夸張,也就十幾份工作而已,有信使,洗碗工,街道打掃員,茅廁清潔……”
李虛打斷他的話:“停,我不想了解得太詳細。”
牧一世點點頭,好吧。
“你做這么多不累嗎?”李虛問道。
“生活所迫,不干活哪來的錢。”
牧一世大口扒拉著飯,好像十年沒吃過飯的樣子,一下子就把妲婍點的菜吃完。
妲婍見狀舉手,又給他點了幾個菜,瞧著這孩子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他很快就吃完飯,道:“謝謝款待,有機會我再請你們吃一頓,我現在還得往浮農小鎮趕,晚上還有臨時的活,告辭了。”
李虛問他:“你一天多少錢?”
牧一世道:“六百。”
李虛道:“別回去了,跟我進三途河,我給你六百零五一天如何?”
“噗……”
妲婍突然噴飯,李虛差點要把她笑死,就多五塊錢,師父真摳。
然而令她更加噴飯的事情出現,牧一世竟然沒有絲毫猶豫,滿臉笑容,沒有討價還加,道:
“成交。”
“牧一世,坐下來繼續吃飯。”李虛笑了笑道,“你怎么不害怕啊,我跟說的可是三途河啊。”
“有什么好怕的,窮讓我無所畏懼。”
牧一世滿臉嚴肅,道:“還有,請叫我世尊,或者一世獨尊。”
這貨。
李虛無語,懶得跟他多話,吃飯。
兩刻后。
酒樓出現了一位身穿黃衣,帶著白色面紗的女孩,她身材很棒,隨意挑選一個座位坐下來點菜。
這個過程沒有說一句話,全程交流都用靈力寫字,她好像是不會說話的樣子。
但是李虛,劍仙落鴉白,魔窟三公子,女兒國國師都探出來了,她的境界在五品。
這是一個得道成仙的女孩,不過有些怪異。
接著,這間酒樓又走進一位神秘的人物,她佩戴著帶著銀飾,身上時不時傳出當當當的銀飾響動聲音。
“師父,這服飾肯定是苗兜的人。”妲婍說道,她見過苗兜的人,就是這樣的服飾穿戴。
“感覺有點不妙啊。”牧一世皺眉。
“有點。”
李虛也點點頭,妲婍能認出來,說明別人也肯定能出來。
這間酒樓,也太不簡單了吧。
聚集了魔窟三公子,劍仙落鴉白,女兒國國師,苗兜女子,還有那個帶著面紗不說話的女子。
這些人出現在三途鎮,目標肯定是三途河。
三途河是恐怖地域,一下子就涌進這么多人,絕對不對勁,李虛能想到,其他人也能想到。
劍仙落鴉白開口道:“敢問魔窟三公子,你此次前往三途河所謂何事?”
魔窟三公子沒有沉默片刻,道:“進三途河當然適合找天下奇珍,我想找到一些母玉,要做一把特殊法寶。”
“真的嗎?”落鴉白望著他,總感覺三公子的笑容有點不對勁,如果僅僅是這樣不值得他冒險。
“自然。”魔窟三公子笑道,當然內心真實的想法不會告訴任何人,“請問落兄你呢?”
“我也是。”劍仙落鴉白燦燦地道,并沒有說實話。
“女兒國國師,請問你進三途河是找什么呢?”魔窟三公子拿著一壺酒,走過去搭訕搭訕。
“我不進三途河。”女兒國國師開口,臉色冰冷。
“國師,就沒有裝的必要了,來三途鎮卻說不進三途河,這怎么可能,沒有必要在我面前掩飾。”魔窟三公子望著她。
除了三途鎮的人,其他來這里九成的目標都是進三途河,如果不是,沒有必要千里迢迢跑到這里。
他握著一壺酒,來到女兒國國師面前,伸出手就要搭她的肩膀。
突然,咻咻。
兩把鋒利的劍出鞘,抵在他面前。
魔窟三公子額頭浮現淡淡的冷汗,道:“兩位女兒國的美女,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
“滾回你的位置。”女兒國國師只說了這么一句話,語氣冰冷,顯然是不想跟他有過多的交流。
“好好好。”魔窟三公子擺擺手,自討沒趣地回去。
女兒國的國師還真的是小辣椒啊,不過,有個性,我喜歡。
李虛算是看出來了,整個酒樓,話最多的就是魔窟三公子,到處招惹別人,招惹完女兒國國師,就去和苗兜的幾個女子說話,當看到苗兜女子取出幾只的蠱蟲的時候,瞬間就慫了。
接下來,他不再多話,繼續吃飯。
整個酒樓也安靜下來。
時間過得很快,漸漸的天色暗下來,整個酒樓,各個勢力的人基本上都去各自的房間休息。
“哥哥,我們也去休息吧。”妲婍戳戳李虛。
“噗……”
牧一世突然就驚呆,什么情況,如果不出意外,他記得妲婍是李虛的徒弟,突然喊一句哥哥,讓牧一世渾身雞皮疙瘩。
“走吧。”妲婍扯扯李虛的衣角。
“我們去休息了。”李虛望了幾眼牧一世,“明日早上集合。”
牧一世望著這師徒倆,許久沒想明白,這關系有點亂,從師父到哥哥,這到底是什么操作?
隱藏身份嗎?
他一下子就想到。
原來如此。
竟然謹慎到這個地步,牧一世摸不著頭腦,不過也懶得懷疑雇主,現在雇主就是他的衣食父母。
他正打算走出客棧。
“小和尚,你不住店嗎?還有空閑的房間?”酒樓老板道。
“不住。”
牧一世沒有住店的習慣,打算隨便找個角落窩一下,很快就天亮了,住店純屬浪費錢,沒有必要。
省下來的錢得存起來。
他走出酒樓,一下子就消失不見。
而此時的李虛和妲婍正往樓上走去,妲婍在前面,李虛跟在她后面,一步步往上面走。
“我們在幾樓啊。”李虛問道。
“哥哥,四樓四零四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