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婍躺在地面縮著身子,褲子慢慢被血液染紅,她這是來癸水,只是沒想到這么準時降臨。
她滿臉尷尬,縮在地面,不知所措。
小姨當場愣住。
李虛反應很快,迅速伸手將她抱在懷中,道:“小姨,我把小妲婍帶進山河社稷圖中弄一下。”
“咻”的一下消失不見。
“我也要進去。”
小姨也想跟著進去,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然而李虛已經帶著妲婍沖進山河社稷圖中,她氣得身后的尾巴一抖一抖,不斷咬牙跺腳。
“喵嗚喵嗚……真是要氣死貓……”
小姨咬牙狠狠地跺腳,也無可奈何,因為李虛已經沖進山河社稷圖中。
目光一瞥,毛毯上有幾滴血液。
是妲婍流出來的血。
她趕緊跪在地面,動用道法將血液處理干凈,這才緊張地望向安知魚等人,發現他們沒有空注意這里。
便松了口氣。
避免不少的尷尬。
就是不知道李虛有沒有處理這方面的經驗,要是弄不好,血液濺他一身……也挺好的。
山河社稷圖中。
李虛抱著小小的一只降臨在神域的草地上面,濃濃的血腥味傳出,李虛都能聞到血液的味道刺激著自己的鼻子。
他停住腳步,低頭喵一看。
發現妲婍的褲子沾染的血液一滴滴往下面滴,將草地染紅,也將自己的白色衣衫染紅。
“你出血量有點大,要不是我知道這是癸水,我都懷疑你血崩了。”李虛望著她笑道。
“臭師父,閉嘴。”妲婍翻翻白眼,臉色通紅,師父哪壺不提開哪壺。
“我帶你去宮殿中休息吧。”李虛抱著她,一下子就沖進宮殿中,將她放在臥榻上。
打來一盆溫水和毛巾。
發現她窩在臥榻上,縮著小小的身體,臉色有些蒼白,額頭全是汗水,癸水還在滲透。
很快就將床單染紅。
李虛擦擦她額頭的汗水,然后開始扒拉她的褲子,想幫她換衣服,妲婍瞬間一臉警惕,疑惑道:
“師父,你想干嘛呢?”
“換衣服,幫你換衣服,你的衣服都是血,不換怎么行。”
“你出去,我等會自己換。”
妲婍現在有些肚子痛,等過會兒不痛,她可以自己換衣服。
換衣服如此羞人的事情,還是得她自己來,況且,誰知道李虛會不會對她動手動腳。
李虛用熱毛巾擦擦她額頭的汗水,道:“放心吧,我是正人君子,絕對不會對你做什么。”
這種事情,要是還對她做奇怪的事情,那可真的是禽獸不如。
妲婍還是拒絕,滿臉羞澀道:“我自己可以換。”
李虛見她堅持道:“行吧,我在外面等你。”
他走出房間,到房間外邊等著,可是等了片刻,還是沒有聽到房間有動靜,趕緊打開房門。
發現她依舊窩在臥榻上,縮著身子,并沒有換衣服。
她現在肚子痛,根本就不想換衣服,還想等不痛再換衣服,可是越來越痛。
以前也來癸水,可是從來不會這么痛啊,她啥時候變得如此矯情,難道修為變強癸水也能變強?
搞不懂。
她痛得縮在臥榻上,額頭全是汗水,不想說話。
李虛見她好像更加痛苦,渾身都是汗水,趕緊躺在她身后,伸出手抱著她小小的身體。
然后把手放到她的肚子上面,輕輕地揉一揉。
來回輕揉。
妲婍突然間感覺好多了,李虛的手法揉得很舒服,本來很痛的她,漸漸的感覺不到痛疼。
甚至還有些舒服。
她也不說話,慢慢地閉上眼睛,任由李虛抱著她,任由他輕揉著她的肚子,情不自禁嗅他身上的味道。
感覺他的氣息縈繞在自己的四周,那是一種很暖心,安心和舒心的感覺。
他的輕揉差點讓她都睡著。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雖然還是有些隱隱作痛,但是疼痛感已經變輕許多。
李虛察覺到她的變化,問道:“好些了嗎?”
妲婍點點頭嗯了一聲。
李虛道:“那我先幫你換衣服。”
妲婍臉蛋泛著紅暈道:“師父,我現在可以自己來。”
“別跟我犟嘴,今日就算是天崩地塌,我也得幫你把衣服換掉。”李虛松開妲婍。
從臥榻上爬起來,捏捏她肉肉的臉頰,喝道:“趕緊取出一套衣服給我。”
妲婍撇著嘴,冷哼,師父突然間好兇。
不過她還是乖乖地從儲物戒當中出去一套白色的輕紗,然后是褻褲,褻衣,腳襪等等一連套裝備。
李虛一一接過放到椅子上面。
他重新出去接一盆熱水和換一條毛巾,匆匆跑回來,用毛巾將她額頭的汗水擦拭得干干凈凈。
擦拭她的臉頰,擦拭著她的脖子。
擦完后,開始解開她的衣帶。
妲婍突然抓著李虛的手,突然很緊張,搖搖頭道:“別。”
“今日你就好好地躺著,放心,我會弄好。”李虛將她的手挪開,可是她死死抓緊衣帶,不讓李虛拉。
“你害羞什么呢,你身上哪里沒有我的痕跡。”李虛一點她的額頭,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
“你跟我閉嘴,別提三途鎮的事情。”
“我沒提。”
“呃……”
“別再害羞了。”
李虛迅速出手將她的衣帶一拉,非常的熟練,將她的衣服扔到地面,妲婍害羞得沒臉見人,趕緊用枕頭捂著眼睛。
因為除了換衣服,李虛還幫她擦拭身體。
她羞得沒臉見人,很想一頭撞死。
李虛凝視著她雪白的身體,要說還能保持心如止水,那自然是假話。
不過,他也沒有動邪念,因為現在的妲婍是關鍵時期,要是真的對她做奇奇怪怪的事情,就真的跟禽獸沒有多大區別。
他輕輕用毛巾擦著她的皮膚,全身的每個角落都沒有遺漏,慢慢地擦拭。
擦拭完畢,開始幫她穿衣服,一件件的穿衣服。
李虛覺得她的身體很燙,要是有雞蛋的話,放在上面應該也可以煮熟,磨嘰許久終于幫她換好衣服。
“我記得你上回是不是問過我一句話,說我有沒有信心幫你穿好衣服,你看我不是做得挺棒的嗎?”
“平常我換衣服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你倒好磨嘰了一炷香的時間,我都不想點破你。”
“那我以后多幫你換衣服,熟能生巧,多做幾遍就熟練了。”
“那你解我衣服怎么就不需要練習,每次都是一步到胃。”
“可能我天賦異稟吧。”解衣服完全不需要技術好嗎,憑本能就能做完,而換衣服的確需要技巧。
李虛說著動用靈力把妲婍卷到空中,因為她要把這張染著血的床單換掉。
這張床單有一小半沾著血,看著還是挺刺眼的。
將床單扔到房間外面,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床單。
自從三途鎮那一晚后,李虛就吸取教訓,購買大量床單。
這叫未雨綢繆。
你看這不是用上了嗎?
換好床單后,李虛才將妲婍從空中放到臥榻上面,而一直處于害羞狀態的她現在才知道床單已經換好。
目光望向李虛,突然間發現他的白衣也沾染有血跡。
李虛笑道:“這都是你的血,血量是不是很驚人?”
妲婍瞥瞥眼,把腦袋扭一邊去,把被子蓋到自己的身上,蓋住腦袋,不打算理會李虛。
李虛笑了笑,施展法術,眨眼間就重新換了一件纖塵不染的白衣。
因為上面帶著淡淡的血腥味,聞著的確不好受,換好衣服,走到妲婍面前,溫柔地道: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他說著轉身就走,可是剛剛走了兩步,他的手就被一直纖細的柔荑拉住。
“師父,別走。”她探出一個腦袋,道:“我肚子還有點痛。”
“好,我不走。”
李虛本來打算出去洗衣服,但是看她眨巴著眼睛,琉璃般的大眼睛撲閃撲閃,一副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己。
李虛怎么可能扛得住。
輕手輕腳躺在她的身邊,妲婍側著身,李虛身體緊緊貼著她的后背,雙手探到她的肚子上面。
輕輕的揉著她的小肚子。
她的小肚子真軟,上面沒有多余的贅肉,摸著挺舒服的。
李虛輕輕地揉著,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問道:
“這樣還痛嗎?”
妲婍輕聲道:“好多了。”
李虛繼續揉揉她的小肚子,雖然他沒有妲婍這種感受,但是他在地球的時候也是見過。
聽說女人來癸水的時候簡直是痛不欲生。
沒想到修道者也不例外。
他很心痛她,摟著妲婍,輕輕地揉著她的肚子,很輕很輕,就怕弄疼她。
這么小小的一只,他得好好呵護,不讓任何人欺負。
抱著她。
注意著分寸,揉著她的小肚子,減緩她的痛感,漸漸的,李虛聽到了妲婍傳出的輕微鼾聲。
她睡著了。
等她徹底熟睡,李虛才松開她,輕輕地親了一下她的頭,躡手躡腳走出房間。
抱著地面的衣服和床單跑到小河邊清洗。
他很快就把自己的衣服清洗干凈,也很快就把床單清洗完畢,但是洗女人的衣服倒是頭一回。
他突然間有些緊張,比抱著妲婍還要緊張,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要是論打架,他一生不弱于人。
但是洗女人衣服。
他總覺得別扭。
這里也沒有別人,他只能硬著頭皮上,給自己一番心理輔導,我行,我一定能行。
然后咬著牙去清洗妲婍的衣服。
不過,洗衣服前,他還是習慣性去聞一聞。
聞了半日,終于開始洗衣服,將衣服丟到水里面,就開始清洗,很快就將衣服洗好。
動用靈力隨便砍了幾根竹竿,把竹竿架在草地上,把衣服一件件晾在上面。
做完這件事,李虛回到宮殿,找到廚房,可惜廚房中什么東西都沒有。
他只好出去打獵,在神域的范圍內施展自己的神識,很快就捕捉到幾只白白胖胖的山雞。
可是他只抓了一只山雞,其它的放養著,它們只能在神域中活動,也跑不到哪里去。
到時候有需求,隨時抓。
“你很幸運。”李虛抓著手中這種比較胖的山雞,對它說道。
山雞不斷地掙扎,想要掙脫,但是怎么可能跑得掉。
李虛將山雞帶到廚房,然后就是一系列的操作,燒水,拔毛,處理腎臟,然后開始燉湯。
再放配料,八角和香葉等等一起燉湯。
半個時辰后。
雞湯的味道就燉出來了,香味在空中飄散,李虛也覺得特別美味,他嘗試著喝了一小口。
很甘甜。
比他平時吃到的都要美味,難道是因為這里的山雞味道更足。
李虛剛才神識掃過,發現除了山雞,還有很多飛禽走獸,但他只選擇山雞,因為他知道雞湯養氣補血。
看來神域中的其它飛禽走獸也得提上日程,逐一嘗個鮮。
李虛喝著一口雞湯,覺得神清氣爽,味道真的是太棒了,緊接著,他將熬好的雞湯送到妲婍房間。
隨著香味的飄來,妲婍睜開眼睛,舔舔嘴唇,問道:“師父,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好喝的雞湯?”
“對,你的鼻子真靈。”李虛將她扶起來,讓她靠著床,將雞湯端過來喂她。
“師父,我可以自己喝。”
“沒事,我喂你。”李虛輕輕吹著雞湯,一勺勺地喂她。
妲婍喃喃道:“師父,我怎么突然間有種坐月子的感覺?”
李虛差點笑死,手中的湯笑得差點濺出來,輕聲道:“說吧,你是不是想幫我小狐貍?”
沒個正經,妲婍翻著白眼,懶得理他,不過嘴巴還是一張一合,因為李虛正在喂她吃東西。
這雞湯暖暖的。
暖到她的心窩。
“師父,我感覺我快要好了。”其實來癸水都是小事,忍一忍就過去,每個女人都這樣。
但是妲婍突然間發現李虛的陣仗有點大,連雞湯都弄出來,有這個必要嗎?
不過,他弄的雞湯還是挺好喝的。
真香!
妲婍喝著雞湯,望著李虛:“師父,我的肚子已經不怎么痛,喝完湯我就去洗衣服吧。”
李虛道:“我已經洗好了,現在衣服可能都干了。”
“你還會洗衣服?”妲婍有點驚訝。
“當然會,師父又不是廢物。”
再說洗衣服不是有手就行嗎?
需要很高的技術嗎?
顯然不需要。
妲婍想了想道:“對,平時你不洗衣服,只是懶而已。”
“會不會說話,不是我懶,是你自己太勤奮。”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