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降落地面。
李虛將蠃魚放開,沒有把他弄作掛件,讓他自己看著玩,畢竟整日將他收起來也不是個事,他得有一點自由空間。
蠃魚一下子就鉆入云海消失不見。
“別跑太遠了啊。”
李虛收回目光,發現妲婍和安知魚一前一后往太虛書院中跑去,兩個女孩子一下子就消失子在眼前。
搖搖頭,也走進去。
覺自己好久沒有回來了。
第一次出遠門,還跑這么遠,跟以前凡事都懶的自己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不過,自己好像也沒有怎么費力氣和廢腦子,還收獲滿滿,這是他出發前都沒有想到。
剛剛踏進花園,濃郁的香味撲面而來,整個太虛書院滿園的清香。
這不是桃花的味道,是鮮花的味道。
“師父,師父。”妲婍從遠處小跑過來,一下子就來到他面前,拉著李虛的手,道:“師父,我種的花開了,快跟我過去看看。”
她拉著李虛的手,想讓師父也過去看看。
“慢點。”李虛很擔心她這么走路,摔倒。
“師父,你快點。”妲婍拉著他。
李虛本想慢慢走,卻被她拉著過去,速度很快,一下子就來到花海前面。
安知魚就躺在花海當中,擺成十字,閉著眼睛,花香在周圍縈繞。
妲婍蹦蹦跳跳,跳進花叢中,花叢中有草地,她同樣也擺出十字,閉著眼睛,徜徉在花海當中。
李虛也學著她們的樣子,躺在花叢中。
撲面的花香在縈繞,淡淡的味道環繞在四周,躺在這里,有種洗腦的感覺,讓人的精神情不自禁放松。
不知不覺,自己竟然在里面睡著了。
大概是半個時辰后,李虛醒來,突然自己的身側出現了一股蓮花的香味,睜開眼睛,看到安知魚躺在自己身側,她正用手戳自己的臉。
“你干嘛呢?”李虛差點被她嚇到。
“沒事,你睡你的。”安知魚笑著收回手。
李虛坐起來,揉揉腦袋,道:“你把小妲婍喊醒,我還有正事呢,都差點睡過頭了。”
安知魚掐著妲婍的臉蛋,道:“醒醒。”
“開飯了嗎?”妲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飯還沒有做呢?”安知魚笑道。
“都起來吧,跟我來。”李虛站起來,拍拍身上的衣服,發現上面都沾染不少的花粉,回頭看看妲婍和安知魚的也都是,“你們都回去換一件衣服,換好衣服就出來。”
李虛回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衣服,走出房間,等她們。
片刻后,兩個女人都換了一身衣服,從房間中走出來。
李虛隨意看了一眼,轉身。
揮揮手,示意她們跟上。
她們沒有問原因,但是多多少少能夠猜測到什么,一言不發去后山,只能是一個地方,前去祭拜李虛的師父。
果然,猜測得沒錯,后山的一座小山山,有一座墳墓,墓碑上面刻畫的名字正是李虛的師父,也就是他們的師尊。
李虛在旁邊取出一堆紙錢,開始燒起來,雖然他知道人死后燒紙錢肯定沒有用,但這是習俗,也算是一個寄托吧。
他揮揮手,讓妲婍和安知魚都跪在師父墳前磕頭。
李虛只是想表示一下,自己收徒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將神仙童子給擊殺了,他當初竊取的就是師父的天雷道。
神通童子早就死了,連骨灰都給揚了。
竊道者現在也被滅掉,只剩下那個道宮宮主柳妙竹,這個女人現在不知道在哪里?但是總有一日會將她斬殺。
李虛在旁邊燒著紙錢,心中暗暗發誓,這個女人一定留不得。
“你們先回去吧。”李虛讓妲婍和安知魚磕頭完畢后,讓她們先回去,他還得呆一會兒。
妲婍和安知魚站起來,沒有多說,回去了。
李虛繼續燒紙錢。
大約過了一炷香,李虛站起來,離開后山,回去。
妲婍正在淘米做飯,安知魚洗鍋。
“多做點飯。”李虛道。
妲婍一臉疑惑望著李虛。
“有人要來我們這里做客,我們漁陽縣書院的院長。”李虛道。
妲婍懂了。
安知魚也懂了。
李虛已經遠遠看到了有人往太虛書院的方向飛來,文安書院,三詩書院,萬松書院,三位書院院長各帶著一位弟子前來。
好不熱鬧。
別人來自己家做客,總不能把他們都轟走,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他一步走到書院門口,六個人從天而降,幾乎是同時降落地面。
給為書院紛紛帶著自己的一位弟子前來,書院的院長也都清楚,去別人家不能帶太多人,畢竟人太多有些麻煩。
左右衡量一下,就帶了一個人過來。
帶過來的弟子都是書院當中數一數二的弟子,帶過來見見世面。
“太虛書院。”幾位院長紛紛拱手,然后介紹他們的弟子,李虛才注意他們唯一帶過來的弟子都是女弟子。
個個身材都很好。
書院的院長出門都喜歡帶著美女嗎?
李虛心中納悶,卻沒有點破。
其實,他不知道,院長帶美女過來完全是因為李虛,他們覺得李虛好這一口,他們是參考了安知魚。
“請吧。”李虛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帶他們進太虛書院,要是沒有自己或者自己的兩個徒弟引路,他們根本就進不來。
門口有陣法。
除非他們能破陣法。
顯然他們破不了。
三位書院院長只是四品,渡過十次天劫的水準,他們自以為的天才弟子更是的弱得可憐,才三品水準。
妲婍和安知魚甩她們十條街。
“好香啊。”剛剛走進書院,幾個女子就聞到了鮮花的味道撲面而來。
就好像是進入花的世界,是不遠處傳來的味道。
“能過去看看嗎?”其中一個女子望向李虛。
李虛點點頭,帶他們過去。
三位書院院長和女子跟著他走過去。
“好大一片花海。”幾個女子看到望不到頭的鮮花,就好像是鋪蓋過來似的,這味道,真的難以相信。
“你這里的環境真的不錯。”書院院長捋著胡子道,綠化面積相當多。
不說鮮花,就單純說這里的荷花塘,他們就比不上。
這里才是真的荷花塘。
他們書院的荷花塘根本就用不上。
因為他們人多,你摘一朵,我摘一朵,矛盾也對,容易打架,自然而然,綠化沒有太虛書院這里好。
“這些都是我的兩個徒弟種的。”李虛指了指這片花海,她們兩個閑得慌種下來的。
書院院長燦燦笑道:“你的兩個徒弟真能干。”
“的確挺能干的。”李虛笑著道。
三個女孩子已經踩進花園中。
李虛眉頭一皺,強行祭出一抹笑容,沒有多說什么的,她擔心這幾個女孩子將兩個徒弟辛辛苦苦種出來的花被踩碎。
這兩個女孩子也太不禮貌了吧?
都沒有經過別人的同意,就隨便闖進去。
“送你一朵花。”突然,一個女孩子摘了一朵花,遞給李虛,另外的兩個女孩子見狀,也紛紛摘起一朵花效仿。
將一朵花送給李虛。
踩我徒弟的花就算了,竟然還摘了她們的花,還要送給我,真有你們的。
要是妲婍和安知魚知道,怕是會將她們胖揍一頓吧。
“你們今日來這里,是有什么事情嗎?”李虛問道。
“我們過幾日,打算舉辦一個比賽,二品、三品、四品同輩之間的切磋,歡迎你來觀戰,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指點一二。”
“大概什么時候?”李虛問道。
“二月底吧。”
“可以,我到時候我看看。”李虛道,嘴上先答應了再說,去不去是一回事。
他自己都不知道二月份有沒有空,他還得教妲婍和安知魚。
就算有空,也不想去。
還不如在家說教,沒事逗逗妲婍不也挺香的嗎?
這些菜雞之間的比賽有什么好看的。
“那就說好了,歡迎到時候來觀望。”三位書院院長笑得很開心。
“嗯。”李虛點點頭,“你們遠道而來,我沒有什么好招呼你們,走吧,我的兩個徒弟正在弄東西吃,我們去吃點。”
三位書院院長也沒有拒絕,帶領著他們前往。
“我帶了一點東西過來。”幾位書院望向自己的弟子。
三個女子也按照書院的吩咐,紛紛將自己的禮物展現出來,水果禮物,玉石,寶物等等,想讓李虛收下。
“你們真是客氣了。”
“小小心意,請收下。”他們道。
“小妲婍。”李虛大喊。
小妲婍就蹭蹭地跑過來,示意吃的東西全部收下,其余的東西一概不要。
“你們也去幫忙吧。”三個書院院士道。
于是,三個妹子跟著妲婍走了。
接下來,李虛和三位院長有的沒的閑聊。
廚房中,三個妹子盯著妲婍和安知魚看,這兩個姐姐真的是太好看,看得她們都自行慚愧。
她們是第一次見妲婍和安知魚。
要不是親眼所見,根本就不能信,世界上竟然還有這么好看的女人,妲婍整個人渾身都朦朧著仙的氣質,而安知魚渾身都散發出成熟的味道。
關鍵是這兩個人做的東西都很接地氣。
還會燒飯做菜。
好吧,這是她們的短板。
“我們都是三品,你們兩位都是什么境界,開始踏足修行了嗎?”其中一個女子道。
來的時候,書院院長并沒有交代李虛的兩個徒弟事情,只是說要結交李虛,所以她們理所應當的以為這兩個只是長得好看。
除了好看,一無是處。
“開始了。”妲婍和安知魚相互看了兩眼道,不知道她們為何這么問。
一個女子道:“其實,我們修道者主要還是專注于修煉,其它都不是很重要,一旦修煉到五品,就可以辟谷,可以不吃不喝。”
“我覺得吃飯挺好的啊。”妲婍道。
“我同意。”安知魚道。
“目光短淺。”另外一個女子道。
妲婍坐著不說話,安知魚正在炒菜,兩人笑笑不說話,怎么就變成目光短淺了?
“你們根本不知道辟谷的好處,一旦辟谷,一年不知道可以節省多少錢。”一個女孩子道。
“我有錢啊。”妲婍道。
她的話一出,三個女子臉色一緊,卻不以為然。
“我聽說李虛和青丘的一個公主訂婚了,怎么沒看到她?”她們都認識青丘的妲婍公主,當然她們認識的是以前那個妲婍。
所謂的認識,只是見過畫像。
現在的妲婍已經長大了,頭發銀色都變了,她們自然認不出。
“我就是。”妲婍道。
三個女孩子突然就皺眉,靜靜地望著她,突然想起什么,剛才李虛的確是喊她小妲婍。
當時還覺得奇怪。
但是并沒有多問。
沒想到妲婍的容貌居然發生如此大的改變,怪不得認不出。
“失敬失敬,原來是你。”幸好他們剛才沒有說壞話,否則真特么的尷尬。
“你真的跟李虛訂婚了啊?”他們問道。
“嗯。”妲婍點點頭。
“恭喜啊。”三個女子紛紛拱手。
“不客氣。”妲婍尷尬地笑笑。
接下來,三個女子不知道該如何說話,因為聊不下去。
純屬尬聊。
她們也不會干活,只好走出廚房。
廚房中的安知魚和妲婍面面相覷,都笑了。
半個時辰左右。
開飯。
眾人落座。
本來妲婍和安知魚坐李虛旁邊,但是三位院長強行讓她們的弟子挨著李虛,飯桌上三個女子給他頻頻夾菜,倒酒。
飯桌下面,李虛感覺到有兩只腳總是踢自己。
不用看,就知道是安知魚和妲婍。
“太虛院長,小彩給你倒酒。”一個女子道。
不好意識,三個女子的辨識度太低了,到目前為止,李虛都記不住她們的名字。
她們的相貌也都差不多,瓜子臉,身材飽滿,李虛都懷疑這三個女的是按照安知魚的容貌整的,但是整得有沒有安知魚好看。
吃完飯后,李虛說天黑了,再不回去,趕回書院就晚了。
他們本來想留宿的,但是沒想到李虛竟然先開口。
“她們喝了不少,要不讓她們留下來?”三位院長指了指自家的一個弟子,他們來這里的目的很簡單。
就是想讓自己得意弟子留下來。
“明日我還有別的事情。”
李虛不打算留他們,要是留下來,自己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見李虛沒有那方面的心思,他們也不再堅持,離開太虛書院。
李虛也松了一口氣。
“我果然還是不擅長這種社交活動,以后但凡來我這里的統統拒絕。”
走回去。
并沒有看到妲婍和安知魚洗碗,進飯廳一看,發現妲婍正把一雙筷子插在飯上面。
“你這樣不吉利,別把筷子插飯上面。”李虛道。
“我這是在上墳。”妲婍道。
李虛不說話,算是明白了妲婍為何將筷子插在的飯上面,要是書院的三位女子留下來,她和安知魚怕是真的要給自己上香了。
他將插在飯上面的筷子去下,端起飯碗道:“都吃飯吧,我還沒有吃飽呢。”
“我也是。”安知魚道,有外人在,不敢吃太多,現在都是自己人,倒是不需要注意形象,她端起酒杯,望向妲婍,道:
她們喝了一小杯。
李虛無奈搖搖頭,吃飯。
“砰!”
兩個女孩子再來一杯。
“你們……真的……”李虛突然臉色變化,“誰叫你們喝酒的?”
剛才還真的沒有注意,等他發現的時候,她們已經喝了兩杯,酒還是從自己的酒葫蘆里面倒出來的。
酒葫蘆里面的度數很高的。
還記得她們第一次喝酒時候,一杯倒,不省人事。
現在喝了兩杯。
李虛一陣頭大,連忙將自己的酒葫蘆塞上,一臉認真道:“你們以后別碰我的酒,聽到了沒有?”
“嗯。”
兩人喝得面色發燙,迷迷糊糊點頭,可是手卻探向空酒杯。
兩個女孩子紛紛舉起酒杯,望向李虛,道:
“我干了,你隨意。”
她們抬頭,想喝酒。
可是倒了很久,就是沒有酒。
她們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酒杯。
“里面有酒啊,怎么倒不出來?”
“真是奇了怪。”
里面有個屁的酒。
空的酒杯,哪來的酒?
安知魚不小心碰到了一只碗,眼看碗就要掉下來,李虛眼疾手快,將碗給抓住。
妲婍不小心碰到了一雙疊。
剛剛接住,就看到安知魚將一只酒杯往她自己的嘴巴里面塞。
她一直喃喃著怎么沒有酒。
“這東西不能吃。”李虛干將捏著她的嘴巴,將酒杯摳出來。
連忙將桌面上的飯菜統統收起來,放到廚房,洗碗的事情明日再說。
匆匆跑回來,發現妲婍和安知魚彎著腰,撅起臀部,正在咬那張圓桌。
“肉肉。”
妲婍咬了咬,卻咬出了一嘴的木屑。
“噗噗噗……”
嘴巴開始吐木屑。
安知魚同意如此。
“妲婍啊,這肉有點老啊,是不是煮太久了。”安知魚道,這肉也太硬了吧,都咬不動。
她不像妲婍,有尖尖的牙齒,她則是咬不動。
“應該是吧,別浪費,把它吃掉。”妲婍又開始用力咬。
李虛無奈扶著額頭。
完犢子。
真的醉了。
今晚怕是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