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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無法自主研習這個世界的技能術法,也就是說,除了氪書氪秘石,玩家無法涉足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
與玩家類似,本土之人對藍星科技本能上亦無法認知,就像兩者本身就是沖突的存在一般,似乎兩方人類的大腦、靈魂本身就有著不相融的區別。
對于初入游戲的這一代人來說,根本不存在彼此研習對方文明的可能,以技能、秘石、道具等事物為中介,大腦或者說靈魂如同自我保護一般回避探尋對方的文明,就更別說什么研究互通融合的事情了。
而打破這種界線的情況會在人類在這個世界繁衍之后出現轉機。
當這個世界與藍星完全融合之后,玩家與玩家結合誕生的后代,有一定幾率具備學習雙方文明的能力。
而玩家與本土之人誕生的后代,甚至不需要世界融合,便具備雙方共有的特征,能夠適應雙方的文明體系。
雖然諷刺,但最終這個世界的主角某種程度上來說,依舊還是藍星玩家,因為本土人類結合誕生的后代,卻始終不具備這類適應雙方文明的能力。
當玩家在這個世界繁衍數代之后,那些成長起來的后代們,才有可能真正實現兩種文明的融合。
這其中要經過長久的時間磨合,至少李陵重生之前,也沒有誕生什么本質上改變這世界力量體系格局的事物。
現在上官婉兒這類人將藍星科技帶入了這個世界,并在這個世界具現了具體的實物,勉強也算是一種影響長久的壯舉。
不過這種壯舉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注定是一個吞金獸一般的存在,而且是那種只進不出,性價比極其低下的壯舉,這種付出收獲難成正比的壯舉,隨時也有被放棄擱置的可能。
飛艇與螺旋槳飛機之后,聯軍后方又對虎牢關的城墻進行了幾次類似野戰炮一般的攻擊,射程更遠,聲音山響。
一通炮擊將戰場上的玩家打懵,同樣也讓雙方戰兵灰頭土臉。結果對虎牢關的城墻難以造成影響,就連加成了軍魂的低級雜兵也僅只能震暈半殘,甚至還不如放把野火。見效果如此,聯軍也就不再嘗試炮擊。
攻城的炬石,反擊的龍炮,虎牢關前的器械攻擊逐漸停止,討董聯軍的炬石投擲機關損耗嚴重,虎牢關龍首爆彈也所剩無幾。
雙方掛起了免戰牌,如同醞釀著暴風雨前的寧靜。較為講究的本土軍兵安排著部署,蓄勢著戰力。
而對玩家群體沒有太大意義的免戰時間,使得虎牢關前成為玩家混戰的戰場。
普通玩家率領的系統士兵戰力較弱,面對雙方強軍,很可能只會成為阻礙敵人步伐的屠殺對象。
預計到這種情況的玩家們,趁著大戰未起之前,抱著刷戰功的默契,將自家的兵力全部投入到了這場預熱的亂戰當中。
殺紅眼的玩家逐漸越發瘋狂,生命逐漸淪為數字,早已退化的野性在玩家身上逐漸重生,這也導致虎牢雙方不得不調出一些兵力預防亂戰中沖到自己營前的雜兵。
玩家的心性、戰斗素養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大規模轉變。這世界從來都不是圍繞著某個人或某些人運轉,當環境與壓抑到位,所有參與其中的人,都在成長!
晝夜的撕殺,虎牢關前的大地被踐踏的堅如鐵石,各種低級術法的光芒隨處閃耀,罡氣呼喝久不間斷。
伴隨著黎明第一絲曙光,長鳴的牛角號聲中,聯軍軍營大規模調動,欲將虎牢戰役推入堂堂正正的力拼時段。
“踏!踏!”以千人戰陣為單位的落足震顫著大地,聯軍陣營試探性的向虎牢關方向前近。
數十刀盾與長槍交織而成的千人方陣,在虎牢關前拉出一線刀兵人海。
兵道縱橫,兵道內奔走著的卻不再是騎兵,刀盾掩護著弓兵不斷改變著方位,更遠處的側方騎兵立馬蓄勢。
面對虎牢關,攻城戰沒有這些騎兵出場的意義,只有對方軍兵出城,或者虎牢關城門城墻缺損之后,才是他們躍馬的時刻。
相比無盡的步卒兵海,聯軍一方的騎兵數量有限,而人類戰兵中不時可見的獸人士兵,也算是聯軍的一大特色。
“吼!”獸人的戰吼給身邊士兵增益了力量,這些獸人便是張飛的歸鄉鐵衛。
聯軍的軍隊實在太過龐大,初陣之后,數個同等規模的戰團已經在軍營后方再度列陣。
這些獸人鐵衛并沒有成陣而戰,卻是分散游走在一些沒有軍魂增益的軍陣當中,以戰吼的方式,對這些軍隊提供輔助。
“呼呼”數百牛頭人鼻孔呼出白氣,圖騰柱背在身后,身著重甲,手持巨盾出現在聯軍戰陣的最前方。
這些牛頭人所在的位置正對著虎牢關城門的方向,他們是部落入侵遺留下的產物,裝備了東漢精銳的武裝,此刻做為聯軍沖城攻堅的部隊。
聯軍緩緩推進,一萬五千米,一萬兩千米,萬米,當距離虎牢關八千米的距離,聯軍漫野的方陣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袁紹一干主帥身居各路中軍,一些鎧甲鮮明的兵將,在護兵的隨行下通過兵道,在前排方陣后,駐馬備戰。
猛將站在前排?別鬧,這種精兵無數的大型戰場上,就是東萊兵將杵在前面,有多少條命也不夠丟的。
除非沙場斗將,猛將率兵沖陣多是突襲,而突襲之前,自然也要有無數己方軍兵給他們鋪設血路。
西涼軍兵、諸侯聯軍、以有成長的玩家,這里可不再是充斥著不入流雜兵的黃巾戰場。
袁紹在試探虎牢關是否還會用遠程的炬石龍炮對他們進行攻擊,十數日的消耗戰,顯然虎牢關投石、炬石、龍炮的彈藥,跟聯軍一方一樣,都沒有太多的剩余。
八千米的距離止步,再往前已經有可能進入虎牢關上弓兵拋射射程,聯軍兵道內,一臺臺弩車被推送到戰陣前方。
而虎牢關上力士們發出吆喝,鎖鏈垂下一具具排弩,以及隨同排弩滑下鎖鏈的戰兵。
“鏘!”金鳴玉斷,排弩落地,虎牢關上的鎖鏈被斬斷收回,這些大規模殺傷的排弩,這些護衛排弩,操控排弩的戰兵,已經沒有退縮的回路。
“轟隆轟隆”城門洞開,一隊隊步卒走出城門,兵將率隊,在護城河邊布下迎戰陣型。
“踏踏”馬蹄踐踏,步卒之后,混雜著御皇虎騎的西涼騎兵列隊而出,戰馬踏蹄,在步卒方陣側停留蓄勢。
“拋!”聯軍兵將呼喝,聯軍后方忽的炬石升空。
“轟!”炬石剛起,虎牢關上近千龍炮齊射,之后更多的炬石朝著聯軍方向投出。
“轟!”
“轟!”
虎牢關前、聯軍軍陣中,炬石龍炮的炸響連成一片,顯然雙方就算正式布陣欲戰,也都積蓄著最后的投石欲打亂對方節奏。
聯軍炬石集中投向虎牢關城門的方向,虎牢關的龍炮如同早就計算好了一般,也對著個方位進行了覆蓋打擊。
牛頭人肩扛巨盾抵擋炮火炬石發出憤怒的吼聲,‘叮鈴叮鈴’的風鈴聲響起,巨魔巫醫的治療圖騰回復著附近精兵的傷勢。
借助地勢的攔截,董卓一方戰兵受到的波及較少,沒有聯軍巫醫的治療,虎衛抵擋了落石之后,城上也降下舞姬命療的光芒。
巫醫的治療圖騰回復體力,傷口治愈效果較差。舞姬是舞娘的進階兵種,命療快速愈合傷口,但體力恢復基本可以無視。
兩者各有優劣,但總體來說,李陵沒有放出東萊青龍軍之前,輔助保命方面,董卓一方純正的東漢戰兵,倒是比聯軍的巨魔巫醫差上一籌。
“殺!”袁紹令旗揚起,聯軍一方殺聲震天,龍炮的攻擊已經停止,炬石雖能擾亂沖鋒步調,但無法對聯軍精銳造成致命威脅。
面對聯軍的沖鋒,虎牢關下刀兵立盾,槍兵探矛,一副欲勢的狀態,卻沒沖鋒對抗。
因為此時,虎牢關上鋪天的箭雨,已經率先對聯軍進行了覆蓋的攻擊。